话音刚落,一只肮脏粗糙的巴掌瞬间凌厉地朝着洛云染的脸甩了过来。
“咔嚓”一声
其他两个女囚略微愣了一下,这声音有不对劲啊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刚才甩巴掌的那个女囚就一声尖叫冲出了口,“啊我的手”
洛云染厌恶地甩开那只手,抽出条干净的帕子不疾不徐地擦拭掉了指尖沾染的脏污。
她眉梢眼角连动都没动一下,明明是在大牢这种肮脏发臭的阴暗地方,她却好像端坐在高堂之上。
“都愣着干什么啊,给老娘上啊弄死这臭丫头”
甩巴掌的那个一只手明显不正常地垂着,一力气也使不上,顿时气得不行,抬脚就踹了上去。
另外两个一得到她的指示,立马疯了一样扑了过来。
洛云染厌恶地蹙了一下眉,反手扣住一个的脖子,一个侧身旋步,抬脚一踢一拽一踩
突然手腕一痛,一低头看到另一个女囚直接狗一样咬在了自己手腕上,洛云染指尖一拈,几枚银针瞬间扎入女囚的下巴,奋力一扯
“臭丫头打死你”手腕被卸了的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凌空一扯,手上多了条草绳,直勒洛云染的脖子
另外一个配合默契的第一时间过来一把拉进绳子
三个人这么一折腾,导致洛云染没能在第一时间把手腕抽离,不慎扭了一下,顿时眉毛跳了一下。
手腕上有旧伤,是上次索罗的鞭子留下的
虽然手腕基本已经恢复到了以前的灵活程度,但是受过伤的手腕在完全养好之前再次受伤是很容易造成以后习惯性的脱臼的。
洛云染眸色一沉
牢房中一阵鬼哭狼嚎,凄厉恐怖,连附近牢房的犯人听了都瑟瑟发抖。
虽然在这天牢之中每天都能听到各式各样的鬼叫,但是这么恐怖的,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路过的狱卒听闻动静,连停都没有停一下,反倒跑得远了。
这件牢房的事情是有人特意交代过的,他们自然清楚应该怎么做。
片刻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狱卒估摸着也差不多了,这才握着钥匙吊儿郎当地走到牢房前打算来善后,“吵吵吵什么吵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都进到这里了还不老呃”
原本早就准备好的台词在看清牢房里的场景时,狱卒顿时震惊得差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下去
他眨眨眼再用力眨眨眼
眼前的一幕还是没有变,牢房里总共四个女囚。
其中一个是上面特意交代了要好好照顾的那个,是这四个人中纤弱的。
另外三个,则是这天牢里穷凶极恶的三个女囚,随便哪一个再牢里都是一霸,平常是根本就不会把这三个人关在一起的。
但是今天上面有了交代,所以才特意把这三个人重调整了牢房。
现在里面的情形却是,纤弱的那个,一人翘着二郎腿靠在角落,手上一条手帕一一细细地擦拭着手指,分明是张稚嫩的脸,神情却淡漠得宛若女王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另外三个天牢中穷凶极恶的女囚全都狼狈的趴在地上,哀嚎不止,但是他们身上一血迹也没有,只是或者捂着肚子或者捂着脖子或者捂着膝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救救命救命”其中一个看到狱卒来了,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爬过去一把死死抱住狱卒的腿。
狱卒吓得一脚踢开了女囚,转身速跑了。
这太惊悚了他绝对是刚才酒喝多了还没醒
牢房门打开又再次关上,三个女囚绝望地趴在地上,哀嚎不止。
洛云染擦手纸的动作一顿,凌厉的眼风一扫,“闭嘴,你们吵到我了。”
三个女囚皆是狠狠一抖
明明痛苦得要死,却全都死命咬着嘴唇,一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看洛云染的眼神哪里还像洛云染刚来的时候,俨然就像看见了来自地狱的修罗。
片刻之后又是一大阵嘈杂匆忙的脚步声,这次来的不止刚刚那个狱卒,还多了七八个人。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那些人在真正见到牢房里的惨状时,还是狠狠震惊了一下“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事”一个明显看起来官阶就比较大的人脸孔一板,手下人麻利地赶紧把牢房门打开,那人走了进来,一扫地上三个女囚,指着洛云染就质问,“都已经关到天牢里来了还不老实,你
居然敢霸凌其他犯人简直胆大包天罪不可赦来人呐”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霸凌他们了”洛云染终于擦完了后一根手指,但是这地方本身就阴暗潮湿,处处都是发霉的味道和难以言喻的酸涩恶臭,怎么都干净不了,真是让人浑身难受。
那个官阶比较大的立马凌厉的视线往刚才那狱卒身上一扫,狱卒立马低下了脑袋,心里暗暗嘀咕,不是你们让我别管这牢房里的动静,只管让他们去折腾的吗
“你没霸凌他们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没有证人,官阶较大的只好强词夺理。
“不信你自己问问他们呐。”洛云染朝地上三个女囚一努嘴。
当官的立刻蹲下来询问,“是不是她把你们弄成这样的你们只管照实了说”
地上三个女囚朝洛云染那边看了一眼,立马一个个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口中呜呜咽咽不清不楚的一个劲地祈求地看着当官的。
他们现在只想离开离开这个地方
鬼知道她们刚才经历了什么,这辈子都再也不想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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