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一噎,抱拳,低头,“属下还没来得及问其他,就出现了巡逻兵。”
东锦霖沉默。
朔风瞬间起身,转身就往外走。
东锦霖连忙唤了他一声,“你到哪里去”
朔风,“属下再去一次”
“来。”
朔风脚步一顿,尽管还有心真的再去一次趁着现在天还没亮,但是对于主子的命令,他向来言听计从。
过了身,“主子,我”
东锦霖不知何时已经从床边走了过来,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向朔风的方向,“喝杯茶。”
朔风迟疑了一下,还是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东锦霖已经坐在了另一边,端起了另一杯茶,朝朔风比了个手势,“坐。”
朔风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抬头就蓦地和东锦霖的视线对上。
那原本要拒绝的话顿时就被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一个武林高手,僵硬着不协调的四肢,一卡一卡地在东锦霖对坐了下来,好像这不是让他坐下,而是让他受刑似的。
“你今天探听到这些已经够了,剩下其他的,等下次我去问清楚。”
“什么”朔风刚喝了一水进喉咙就一下子咳了出来,惊得一下弹了起来,“主子您要亲自去不行不行您现在的身体”
“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东锦霖直接终结了这个话题,他既然这么说,就自然是有自己的计划的,“这两天让所有人都盯紧,总感觉,现在的平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既然青璃国那边的瘟疫明明已经得到了解决,但这些天青璃国那边却没有泄露出丝毫风声来。
而且按照青璃人一贯的作风,他们骨子里是有些野兽的凶猛的,但凡是能进攻的时候就一定会拼尽全力进攻。
但这次,他们却这么安安静静地休养生息了好几天。
就连早先那次半夜攻城,实际上也是做戏的成分大过真正的战斗意义。
这么小心翼翼,越发让人觉得其中必有猫腻。
北堂夜。
真的是一个和过去几任青璃国君完全不一样的人。
朔风领命,“是,属下这就去传主子的命令”
叩叩叩叩
房门被人从外面叩响,一道模糊的身影在门外被映了出来。
“主子,您睡了吗”
朔风头,“是宋哲。”
东锦霖略一颔首,朔风瞬间从凳子上一阵风似的刮到了门口,剑柄一敲,房门瞬间就被打开。
门口站着还正准备再继续叩门的宋哲,面对突然打开的房门一时间有些不能适应,愣了一下,才看清门口杵着的朔风,“哎哟,原来你也在啊。”
朔风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一个侧步,让出了路。
宋哲赶紧从空隙插了过去,溜进了房里,一眼看到了坐在桌边正不疾不徐喝着茶的东锦霖,以及他对面那杯茶。
宋哲顿时转头看向朔风的眼光中带着不敢置信和一分羡慕嫉妒恨,“原来你在这待遇这么好我天天跑断腿了,也每个人给我倒杯水,呜呼哀哉命运啊,真是太不公平了。”
朔风用看白痴的目光瞥了他一眼,懒得解释自己刚刚冒着多大的风险去敌营探了一趟来,直接照着宋哲就踢了一脚。
宋哲一看他抬腿立马就一蹦三尺远,瞬间躲到了东锦霖身边,攥着东锦霖的衣袖小可怜似的,“主子救我这暴力狂要对我动手”
“胡说八道”朔风虽然不善言辞,但也受不了被人随便冤枉,当即低吼了出来,连握拳的那只手手背上的青筋都跟着爆了出来。
东锦霖着实无奈,叹了口气,抬手朝两边做了个压下的动作,“都给我安静一,先把正事给我说完,之后你们要怎么打情骂俏我也不会管的。”
“噗咳谁跟他打情骂俏了”宋哲顿时感到自己的人生都被人曲解了。
朔风直接冷哼一声,表情比他还要加不屑,“让你先把事情说完,你听不懂的话先去重找你师傅学,学好了再过来。”宋哲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把视线挪开,不跟宋哲对视,这心态也跟着平复了不少,“主子,今天的情况和昨天差不多,大家都很配合,但是还是死了三个病人,不过这个死亡人数和速度在现在来说已经
算是好的了。”
因为东锦霖的一翻讲话,现在整个平阳城的将士们,竟是意外地万众一心。
不管是因为感染了瘟疫而被关进隔离区的,还是没有被感染继续在外坚守着的。
大家都出奇的井然有序。
相比起以前,感觉现在他们虽然被瘟疫侵袭,但是战斗力丝毫没有减少,反而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秩序稳固的关系,这两天的死亡率也比早直接暴力地隔离开来的时候要降了不少。
“那三个士兵的家属那边都好好那排一下吧,尽可能的多照顾一下。”东锦霖说。
宋哲颔首,“这个不用主子吩咐,老元帅早就这么做了,主子要是不放心,我到时候再找人去看一眼。”
“不用。”老元帅是什么样的人,东锦霖心里有数,他对于下属其实是很有情有义的,在这样的事情上是绝对不会亏欠人家的。
“你呢,这场瘟疫要怎么治,有头绪吗”
“呃”宋哲的脑袋瞬间又垂了下去,这个话题还真是怎么都绕不过去了。
但是他按照惯例,每天要过来向主子禀两次疫情。
每次主子都会问到这样一句,每答一次,宋哲的自尊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