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武学院。
一个上等洞府内,洞府虽有些简陋却非常整齐,由此可见其主是个心思细腻之人。
一道有些孤清的身影在洞府内提笔却不知如何下笔,沉默片刻,遂写下:
“浪展吾兄,自兄永星谷之行后,再无任何相关浪见的消息”
片刻之后,待信件写完之后,落款“浪兄亲启”,将信件放在洞府内,等他死后,会有人来清理洞府,届时应该会有人交给“浪展”。
唐羽思来想去,他不过一个孤儿,一家十几口人都被咏松堡给杀光了,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也是孤掌难鸣,要想报仇不是没有机会,只是现在这个机会已被仇家一脚生生踩断了。
签了生死状,就必须应战,生死状必分生死!
取出他的五虎断门刀,用一块干净的布将刀身擦了擦,刀面呈暗黑色洁净无华,刀是一口好刀,可惜从今日之后便无主了。
“可惜我九泉之下十几口亲人了,哪怕有死无生也要拼他一回,取我的命,你也得付出代价!”唐羽眸子泛起一丝冷光,脸色坦色无惧亦无悲。
作为新生中的第一起生死战,引起了无数学员的好奇,生死战必分生死,这是规则,一般是生死恩怨、不可调解的矛盾学院才会应允,毕竟水火不容的情况比较少,作为年轻人更多是的因为一时的意气才上的战台,打完一场不服就再打一场,生死战者少之又少。
作为学院新生中的第一起生死战,引起了无数学员的关注。
“听说了没有,有人要开生死擂,也不知这是有多大的恩怨。”
“甭管那么多,先到了现场再说,这种事情可不常有,把这热闹看足了再说。”
“听说是新生中的一个散修与一个不入流的势力之间的纠葛,这新生也是,为什么就不能隐忍一下呢,可惜了。”
无数想要看热门的学员一边议论。一边前往战台。
另一边,从容归来的萧邪总算回到了学院,站在学院的门口一时之后颇有些感慨,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无论是远观还是近瞧都与学院格格不入。
“怎么这么反常,人这么少?”萧邪有些疑惑,用万人空巷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安静得可怕,落叶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他都能听见。
“罢了,先回洞府换身衣裳再说。”此刻已是下午时分,阳光已没有之前那般毒辣,再过一个时辰左右便是黄昏了。
在回洞府的路上,行人偶尔可见,看这方向应该往战台还有大殿那边去的,萧邪也没有当回事。
“嘿,这咏松堡这么个不入流的势力也太欺负人了吧,把人家父母的坟都给挖了出来强迫人家应战。”
“自扫门前雪吧,咱们呀,连吃饭都吃不起了,少管别人事吧,看热闹就成。”
这俩人经过萧邪的旁边时,轻声地议论着今天下午战台上的生死擂。
萧邪心里一动,直觉告诉他很可能是唐羽,立刻将旁边两人给拦了下来。
“抱歉,兄台,听你们说有人举行生死擂,在下刚执行任务回来,不知可否劳驾费口舌解释一下?”萧邪抱拳礼貌地询问道。
“自然可以,有个散修据说是招惹了咏松堡,被人家灭了门,如今在学院碰上了,这咏松堡直接刨了这散修父母的坟,以尸身相挟,摆下生死擂,咏松堡出了一个破萼境的修士,实力相差太大,估计这散修九死一生了。”男子摇了摇头,遗憾地说道,同样是散修,心里一直有种兔死狗烹的非常,大抵这是所有散修的悲哀吧。
“那个散修叫什么名字?”萧邪心里一沉,听完这一番描述,与唐羽的情况八九不离十了。
“好像姓唐”陌生男子有些奇怪地看了萧邪一眼,疑惑嘟嚷了一句:“这家伙怎么这么奇怪。”
“我们也快点走吧,现在战况快结束了吧。”剩余的另一个男子轻声说道,随后二人随着萧邪方向连忙加快了脚步。
“这些家伙,过分了。”萧邪脸色一沉,他不是唐羽,自然无法知道那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与场景,换位思考,换作萧邪恐怕也会忍不住吧。
前世他是孤儿,穿越的这一世也差不多算是个孤儿了,毕竟到现在也没有见过父母,对于感情他向来很渴望,不然也不会发誓要覆灭飞流宗替“色老头”报仇。
感同身受向只都是屁话,不处于那个位置永远也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痛苦,承受多大的压力。
“希望来得及。”萧邪将两枚采真丹丢入口中,随后将真气运行到极致全速前往战台。
战台。
“最后再问一次,比试是否要继续进行下去,现在取消还来得及。”此次的裁判是学院的一个辅导教师,可见此次的生死赛的负面影响。
唐羽的眸子完全是红肿的,沉默地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你这贪生怕死的丧家之犬这一次依然选择逃避呢。”仲南嘲讽了一句,这个家伙实在是让他无奈,被他们咏松堡追杀了这么久,没想到在这学院里出现了。
关键学院里的规矩森严,只能通过战台解决,若是普通的比试他想解决后患裁判必然制止,所以他才想了法子设下这个套,刨祖坟来下战帖,尽管行为有些令人不耻,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达到目的,历史一直都是胜利者书写。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秋义是派去的,你跟那个飞流宗弟子开的店铺是我搞的,哈哈。”仲南说完之后,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