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什么正果?”宋薇又敲了敲陈菲菲的脑袋。
陈菲菲说,“上了船,不就修成正果了。你不试试,怎么知道陆先生会不会不计前嫌?万一他真的不计前嫌呢?”
“揭我伤疤是吧?”宋薇又敲菲菲脑袋。
陈菲菲摸着脑袋,委屈地努了努嘴,“薇薇姐,你是看我长得胖好欺负吗?”
“谁叫你尽出歪主意?”
最后她给自己找了一套把脖子都包得严严实实的高领针织衫。
这个时候舒夏来电。
“舒夏,我大概半个小时后到山庄。”
“薇薇小姐,杨雨萍老师今天来不了了。她那边突然强暴风雨,航班临时取消了。”
“啊,这样啊?”
好不容易有半天空,可以学个孔雀舞,一场强暴风雨又让她的计划落空了。
舒夏又说,“不过先生让你过来一起吃顿饭。”
宋薇:“那个,不用麻烦了,我就不过去了。”
好像不去学舞,她也没什么理由过去,反正觉得蛮尴尬的。
舒夏:“薇薇小姐,你可是有四十天没见着先生了,刚好四十天,我都算过了。过来见一见先生也好呀。”
宋薇摸摸脑袋,“这些天陆修远挺好的吧?”
舒夏:“挺好。”
宋薇:“胃病没犯吧?”
舒夏:“还好,最近都没犯胃病。”
宋薇:“有花粉过敏吗?没有注射抗炎剂吧,舒夏,你不许骗我,老实说哦。”
舒夏张了张嘴,露了个“其”字的嘴形,刚想说其实先生一直在注射抗炎剂,但瞥见陆修远那告诫的目光望来,立即改了口。
他那幽冷幽冷的眼神,实在让人怵头。
舒夏不得不继续撒谎,“没有啊,秦医生从国外带回来的根治花粉过敏的药,真的挺管用的,而且没有副作用,又能改善身体机能。花粉过敏其实是身体里缺乏某种含量,这种药刚好互补。”
早早编排好的谎言,说得跟真的一样。
宋薇哦了一声,“那就好,那他……”
“薇薇小姐,要不有什么话你直接跟先生说吧,他就在这里,我让他听电话。”
“不用,不用,我就是随口问问。我先挂了,我还有事。”
“先生等你呢,真的不过来吗?”
“只有半天休息,晚上还要赶去剧组拍夜场戏。我想在酒店好好睡一觉,挂了啊。”
听着嘟嘟的断线声,舒夏一脸任务失败地望向陆修远。
“先生,薇薇小姐不过来了。”
陆修远黑着脸。
舒夏:“她说晚上还要赶戏,想在酒店好好睡一觉。”
陆修远:“晚上是要拍戏,还是休息?”
舒夏:“拍,拍戏啊。”
陆修远一个凌寒的眼神,迫得舒夏不得不说了实话。
“好吧,我承认,我撒谎了。今天晚上其实没有薇薇小姐的戏,她好不容易休息一天”
陆修远的脸色更黑了。
她的档期他了如指掌,晚上到底有没有夜场戏,他还能不知道?
就这么不想来见他?
四十天。
整整四十天了。
这四十天他思念成灾,可她呢?
-
夜里十一点多,宋薇刚刚入睡,房间里便来了不速之客。
公司给她安排的世纪皇朝酒店的宿舍,707号。
陆修远向来是来去自如。
一进去,窗外便卷着冷风吹来。
马上入冬了,也不关窗?
陆修远朝窗房边大步一迈,见床上的她被子落在一边,不由走过去。
这女孩的睡姿是有多难看?
又是有多喜欢这般趴着睡?
趴着就趴着吧。为什么每次睡觉都喜欢露出,那穿着粉色卡通猪底裤的pp?
陆修远真想往她的pp上来一巴掌,让她睡觉这么不老实。
但耐着性子牵起了被子的一角,缓缓地越过她的腿和腰,最后小心翼翼地盖往她的上半身,生怕惊醒了她。
侧头一看,床的一角铺着几本书和一个笔记本。
书上是密密麻麻的标记。
笔记本上则是干净整齐的摘抄。
还以为她真的有在酒店睡觉,没想到就这么会休息的时候,还要看她的文学书。
是有多拼?
陆修远坐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细腻的脸颊。
明明可以靠脸蛋吃饭,非要靠实力和才华,这女孩也是够拼的。
她侧了个身,脑袋枕在手臂上后,继续睡着。
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梦里吃什么美食,这会吧唧吧唧嘴,还流了口水。
果然是吃货。
梦里面都在吃。
陆修远拿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角,惹得她条件反射的坐立起来,就那么直直的坐在他的面前。
“谁?”
她睁大了眼睛,比着要跟人干架的手势,满眼戒备。
这一看眼前的是陆修远,眼里的戒备顿消。
然后迷迷糊糊地眨眨眼说:
“陆修远,是你呀,吓了我一跳。”
她眨着眨着眼,突然又软塌塌的倒下去继续呼呼大睡。
大约是最近太赶戏了,睡觉成了一种奢侈。
要是换别人,被人抬出去丢在大街上都无所察觉。
可她却连疲惫状态下,都保持着如此大的戒备心。
让陆修远安慰的是,看到来的人是他,她竟然可以瞬间消除戒备,继续安心睡觉。
这会儿的她,又像是一只依偎在主人身边的小猫咪一样,卷缩着身子往他这边靠了靠,脑袋温柔乖巧的靠着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