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飞羽般俯身跳下树,一个箭步钻入两个暗器机关的缝隙,接着飞身滑进角落的死角,再轻点足尖跃上屋顶。
屋顶上风声吹得衣角猎猎作响,白袖汗颜,截下一截发带将衣角死死系住,正准备离开——
“今晚将他迷倒后你悄悄进去,他要是还没晕过去就用爹平时教你的功夫把他打晕!”
“可是爹爹,万一……”
“没什么万一,记住,今晚这个院子的人都是向着你的,你不用惧怕任何东西!爹爹在这个破地方呆得太久了,夷都才是这天下权利最诱人的地方,也是最适合你的地方!”
金酉弦听到这里,原本有些担忧的心态瞬间消散,她天生一副好皮囊,父亲是绿圣州的州官,这里还有什么人配得上她?只有皇子!她要嫁给皇子,成为皇族的女人,将来也要做这天下的女主人!
“我知道了爹爹。”语气里是决绝与刻不容缓,“我这就去,女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屋顶上某人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这是要借男人的力量往上爬?
她以前在别人带回来的人间的话本子里面看到过数不胜数的故事,有江湖传说,家门恩怨,宫廷角逐,正史野史等等等等,当时那人还跟她吹嘘说,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间的**都给买回来了。
其中就有今晚金酉弦准备干的这种事,不过有的运气好就真的麻雀变凤凰,运气不好却是白白送了自己的清白或者一生。
祝你好运,金小姐,就是不知道我们的傅公子能不能让你做四王妃呢。她看着金酉弦远去的背影嘴边挂上一抹冷笑。
她要的东西在金府的西南方,而她的客房却在东北方向,所以路途……确实有那么一丢丢一点点一丝丝的远。
半个时辰之后白袖站在屋顶上气喘吁吁,一边把金酉赤连带这破宅子的设计者连人带祖宗统统咒骂了一遍。
片刻后缓过劲来,跳下屋顶,正好落在一队巡逻人马最后一人的身后。
那人突然觉得脊背发凉,转过身去却是什么也没有。
是风吧。那人想。
白袖躲在回廊阴影处的死角里,暗自舒了一口气。
转身,看见一张脸。
月色是惨白的,风是凉飕飕的,周遭是寂静的,人心是紧张的。
被吓得差点灵魂出窍张口欲喊的某人被对面的“鬼”及时捂住了嘴。
“嘘——”那人示意她噤声,“我不是鬼。”
呼,看来是同道中人。
“把脸抹得跟什么似的,看来你今晚目的不简单。”白袖舒了一口气,今晚真是走了运先是偷听了某些不该听到的东西,这又碰上了个差点把她吓去见阎王的家伙。
能躲过重重机关,此人若不是身手了得,那一定是金府内部养了一匹患狼。
那人笑了笑:“你也是。”
这是什么回答?白袖内心无语,但夜色已晚,干脆不理这个家伙,转身便要走。
“别走啊——”那人一把将她拉住,声音是男性有磁性的语气是带点撒娇意味的。
白袖皱着眉转过头来,目光清冷还带了杀意。
那人手一抖,嘴一噘道:“我受伤了。”
这个人怎么回事?白袖心里想。
“你受伤关我什么事?”
“你忍心看到一个貌美如花才华横溢清逸俊朗的少年死在你面前吗?”那人手上拽着白袖的力加重了几分。
白袖暗自运功扭动手腕,却发现此人力气出奇的大,定是内力深厚。
“你伤的很重?”白袖暗自叹息,看来今晚的计划要暂时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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