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霂高举令牌:“太子弑君!就地拿下!”
“哈哈哈——”太子摇摇晃晃一阵大笑,“你以为本宫会输?金酉赤!”
无人作答。
他面色紧绷,眸光狰狞得可怕。
“金酉赤!”
“不用叫了。”秦霂身后缓缓走出一个人,一袭亮洁的白衣,如玉的脸庞上挂着微笑,温儒的气质胜似月光。
“傅钰?”太子拧眉,眼中的黑暗仿佛要毁天灭地。
“是我。”折扇一甩,施然一笑,“你的禁卫军都已被红释歼灭,不过你肯定还以为你的筹码会为你夺得一切,不过可惜,他们的阵营到底如何,你怕是现在都蒙在鼓里。”
瞳孔骤然一缩,他失魂落魄地跌在地上:“不……不可能!金酉弦是本宫的太子妃!他不可能不帮我!”
傅钰低声一笑:“的确,不过好像,在一些人心中,权力比亲情重要。”
夜空突然迸出一条闪电,照得人颤了一颤。
“母后……母后!大伯二叔!”他张狂地大喊。
“想见他们?”傅钰寒寒一笑,挥手,“拿下!押入大牢!”
寥寥月色下,一场宫变渐渐收拢帷幕。
那主导者被狼狈地押往了大牢,傅钰吩咐了人收拾残局,一个人留在殿中。
他转身,目光落在那抹孤寂而苍凉的身影上,眸光里衔了淡淡的感伤。
有的时候,错过真是来得猝不及防,局中人毫无防备,便必须收拾好心情面对一切。
南荣奕,但愿你早日拾掇好情绪。
“她在哪里?”
一个冷冷的声音,像一丝泛着凉意的微风吹进大殿。
一个红影站在大殿尽头,冷傲的眼神,轻蹙的眉头,寒意浓浓却不失婉转。
傅钰嗔笑:“你这话,倒像是我对她做了什么。”
对面的眼神更加凛冽:“我按着你们的计划卧藏至今,你应该明白,我为何如此隐忍。”
傅钰莞尔,揶揄道:“看来家族之仇和心爱之人比起来,你更在意后者。”
红释眉头蹙得更深:“我不想跟你废话。”
傅钰勾唇,拂袖转身道:“观星楼。”
观星楼。
天边泛白,浓烟滚滚,整座楼都在残火中倒塌,袅袅黑烟苟延残踹,一股腐朽味从烧焦的砖瓦木头间传出来。
“你们听说没?太子才是造反的,已经被制服押往大牢了。”几个宫女脚步匆匆路过,一边唠着前夜那场掀天大浪。
突然,一丝异响自厚厚的砖瓦间逸出,接着地上一块焦木开始往上挪动。
“鬼啊!”宫女们尖叫着疾驰而去。
一抹红影自淡淡的黑烟后绝尘而来,发丝在凉风中凌乱飞舞,眉宇间罩着一层淡淡的雾。
他听见地上微弱的声响,立马飞奔过来,疾疾刨着那些断瓦残垣,指甲间流出了淡淡的血丝,白皙的手也被染得炭黑,直到一双细致纤长的手,与之交汇。
“秀儿!”他欣喜若狂,一把将她拽了上来。
经历了太久的黑暗,微白的天光将她灼得睁不开眼,她伸手挡之,混沌的意思在这刺激下渐渐回归本体,终于,灵台放光明——
“南荣奕!”
她转身,跃进方才那洞口中,快得红释只抓住她的衣角,生生扯下她一块边角料。
眸光骤然黯淡,鱼肚白的天边突然下起了微微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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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快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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