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你。
你走后,没有电话,没有信,没有电邮。
不知道你过得如何,不知道你在伦敦的哪里,有关你的一切都消失了。
感激你的体贴,不再出现。你一定也在忍耐吧,是不是也有好几次拿起电话,又硬生生的扔下。或者,再走过相同的路,不敢抬头;听到同一首歌,马上狼狈的转身走掉。
你也在很努力的要忘记我吧?
我,在要努力的忘记你。
还记得当时的自己,静止一样的站在信箱前面。
短短的几个字,就是看不明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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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置信,有没有看错。
--我要带你去伦敦……
有人背后拍我的肩,转身,梓子站在身后笑。
“小安,我有个好消息。”
“什么?”我把信封藏到背后。
“我要去伦敦了!”
伦敦?!
我僵直的站在那里,老天爷的玩笑竟然还未结束。
“你可以来伦敦找我,”梓子笑着抱我,“然后就可以去见关河了。”
不知道梓子是用什么心情说出的这句话。
明明。梓子也在恋着你的。
“那,湖歌呢?”煞风景的问题,不过不能忘记他。
“不知道。”梓子把我抱得更紧,“如果湖歌也能去就好了。”
声音轻轻的,好像生日许愿一样。
和梓子手拉着手上楼,另一只手里把信封握得死死的。
是天意安排,看着那枚信封,我努力让自己相信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取出已经很久没用的相机,鼓起勇气试着重新开始,用全新的面貌,站到你面前。
用一个光彩夺目全新的我。
可是。。相机举到眼前,却无论如何也不敢从取景器中看出去,不敢睁开眼,手抖得不停,没有力气按下快门。
脑海里,全都是你的痛苦眼神。还有梓子的笑。
不敢看!
不敢看!
眼睛睁不开,不敢看过去。
连相机都举不起,怎么去上学?怎么去见你?
抱着你送的相机,全身都在发抖的我,迷茫中又一次哭了。
自己始终是那个胆小畏怯的小女孩,从来学不会勇敢,所以只是逃,只是沉默,只是安静的等着你来靠近。
你鼓励我,给我勇气,温柔的笑着看我。
就算全世界都放弃了我,我也知道。。你会笑着走过来说,小安,不错哦。
碰不到你的脸
触不到梦里微笑的人
顶层的高级套房,歌星竟然可以过得这么奢侈?每次看到他都会有自己真失败的感觉。
深黑色的天幕始终笼罩,无论路灯和楼宇多么亮,都像在黑暗中挣扎,在这样的高度看下去尤其明显。夜晚有让人变成熟,变现实的魅力。
无力的挣扎,黑夜依旧。
我坐在床上,无聊的换着电道。
不想出去,不想一个人孤单的在伦敦游荡。
你答应要带我来的伦敦,要和你一起才有意义。
有些事情,两个人一起才有意义。
总会听到有人轻松潇洒的说,离开了又怎么样?
谁离了谁都能活。是啊,都能活,离开时虽然难受得要死,可心里很清楚,我会活过来,不会死。
可活过了,便知道,离开你的活,已没有好与不好的区别,没有痛不痛的感觉。
我想好好的活,便不能没有你。
遇到再多的难题时都在想,没关系,至少还有你在。
外面风雨在大,往你怀里靠靠,便觉得雷声没那么恐怖。
你是那个比起自己还要相信的人,宁愿伤害自己也要保护的人。
还记得那天的走廊,你鼓起勇气拥抱我,安慰我说:
小安,不怕,我在这里。
这么重要的人,竟然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你就一直这么闷着?”东方一脸疲惫的进来。
“不想出去。”
“明天有场戏要在教堂拍,很漂亮,去看看么?”他倒在我旁边。
“不用了。”我推辞。
“郑湖歌太可怜了。”东方说,“同居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只会说不,还不如哑巴。”
“不是同居。”我纠正他。
“又一个不字。”东方笑着看我。“说个是字我听听。”
我关上电视,看着他。
“是合租。”
“哈哈哈哈!”东方一阵大笑。
不理他,我下床去给自己倒水。
“你第一个遇见的人如果是我,该多好啊。”
东方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
我尽量不去想这个男人说的话,都有些什么意义。
反正只是偶然同路。
有时想想,其实,真的有命运吧。
所有的人,都是随波逐流。
偶尔的相逢,也会有分开的时候。
渺小的我们。。没有能力去控制什么,只是挣扎着,努力着。
呼吸,不要沉没。
就像现在的我和东方拓。
“你不是要给曲么?那就去教堂。”东方站起来,戴上墨镜,潇洒的仰起下巴。
“我穿新郎装很帅的。”
呵,败给这个骄傲的男人了。
“我好郁闷啊!”我大喊着进门。
“怎么了?”你系着围裙跑出来。
“你又打赌输了?”我看着你的围裙,又泄气又心疼。
梓子和禾的沙发上看电视。
“没办法。”你无所谓的耸耸肩。“该死的公牛队。”
“公牛?”我转头看沙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