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整天小佐都没有再给安安发消息。晚上九点多,安安给小佐发信息:你还没有下班吗?
加班守人,你吃饭了没?小佐说。
没有,不饿。安安说。
给你个小红包咯!小佐一边说一边给安安发了两百的红包。
啊?安安一脸懵逼。
为什么突然给我发红包啊?你自己都没钱用。安安说。
今天挣得外快咯!小佐说。
你又干嘛了?老实说。安安一脸疑惑的说道。
帮所里拖了一趟货,抓赌的麻将机。小佐故作轻松的说道。
安安开心的回复到:知道了,你饿不饿,给你叫点吃的。
嘻嘻,今天领导安排了饭的。小佐说:
留着明天点咯。照顾好自己噢,有事叫我。
好,知道啦。安安说。
放下手机,小佐一个人又摸出一根烟点上,才敢卸下这一天的疲惫。走到洗手间的时候,小佐才发现自己的胳膊肌肉都是红肿的。
想想今天上了一天班,跟着队里执行任务。领导给小佐四百块,要小佐自己出车自己请人去把下午抓的赌博室里的四个麻将机拖回来。小佐以为这是很好挣的钱,很快就答应出发了。不拖不知道,一拖吓一跳。
晚上六点多,天还没黑,小佐开着皮卡车赶往任务地点,一路上也没有找到搬运工。只得一个人先行前往现场查看情况。
赌博室开在居民小区二楼,那是一个老小区,楼梯很窄,麻将机的体积是很难直接抬出来的,而中间还有个天台和走廊无疑又增加了工作难度。
走进房间,里面两个房,各有两张麻将桌,小佐目测了一下宽度,必须将机器的四个角先拆下来才能抬出去。因为他需要工具和人手。而此时天色已晚,路上早已请不到搬运工。
小佐给父亲打了电话,父亲叫了搬运,工人晚上也不愿意出来。小佐只好去把父亲接来,上阵父子兵。
父亲来到现场,查看了四个桌子,父亲心想这根本不是小佐的体力能够胜任的,但是他理解自己的儿子,儿子想挣钱,父亲只能尽力去帮忙。
父亲带好工具很快就拆下来桌腿,小佐讲桌腿扔到一旁,尝试性的和父亲合力将桌子翻过来,还好有父亲在小佐还能勉强支撑起这个重量,小佐和父亲先搬动一个桌子斜着从门里抬出去,不一会儿小佐就已经满头大汗。
但小佐心里想着安安,想着需要钱还贷款,需要钱给安安用,小佐尽力支撑着。
快到楼梯的时候,几百斤的桌子重心一下子倾斜到小佐这边,一声匝地桌子掉在了地上,小佐踹着粗气放开了手蹲在楼梯旁,一手扶着桌子一边休息恢复体力。父亲连忙用力拖住了桌子不让它往下掉,不一会两人都流出了大汗。父亲对小佐说:儿子这钱不是你能挣的,以后就不要接这样的活了。
小佐挣扎着说:没事,我能行。
休息片刻小佐顾不得大汗淋漓,示意父亲一鼓作气二人合力艰难的将桌子抬上了皮卡车。楼梯太窄,过道太长,桌子又重,紧紧是第一张桌子就耗费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抬上车。
走下最外面的楼梯,小佐狠狠的踹开了一旁的垃圾桶,憋着一股气嫩是强行将桌子搬上了车。
而这四张桌子足足耗费了两个多小时时间,算上接父亲和路上开车的时间,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有余。
而此时所里面从副所长到警队长再到同事们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催促,小佐来不及解释太多,任由汗水湿透了警服。两个手臂早已红肿的像硬铁块一般。终于将所有物品搬上车,小佐示意父亲自己回去,便一人驾车迅速赶往所里复命了。
晚上九点半左右,小佐回到了派出所,交接好物品,小佐连晚饭都来不及吃便被叫去加班了。
天空中繁星点点,晚风无力的拍打着小佐的面庞,一边红肿的散发热浪,一边又被风吹的一片泛白。心里想着安安,小佐便觉得一切都值了。领到工钱的那一刻,小佐二话不说马上给安安发了个红包。
小佐甚至连聊天的力气都没了,只给安安回了句:晚安咯。早都休息,有事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