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当然是最重要的,必然我又何必变成这样模样?”雇佣军老大的腹腔一收一缩,从里面传来粗声粗气的声音,他用力的挥了挥手,仿佛是要将周围的空气要撕碎,又仿佛是在掩饰某些经年之痛。
丁浩沉默了片刻,淡淡问道:“这与你如此帮助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真的还是因为你善良之心爆发,想要将那陷入魔族之手的同胞就出来不成?”说到最后,他的语气之中已经带着淡淡的嘲讽意味。
“当然不是”,魁梧巨汉很是直接的摇了摇头,他似乎没有听到丁浩语气之中的嘲讽之味的问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如此助你的原因,那么我这边讲个故事给你听,如何?”
“洗耳恭听,”丁浩心里一动,点了点头。
魁梧巨汉的腹腔开始收缩起来,夜风轻轻的拂动着,将巨汉粗声粗气地声音吹的有些飘渺,如同柔软的丝带探入到泛黄的时光之中,将鸟语花香的过往点点滴滴的串联起来。
……
其实只是一个很俗很狗血的故事。
二十年以前,农村城市化搞得如火如荼,许多稍微有点理想和胆识的小伙子和姑娘,都离开自己祖辈一生都不曾离开过的农村,然后背着土里土气的行李,向着心目中的繁华美丽的大城市走去。
一位二十出头,身材魁梧,力气相比较其他人要大上一些的小伙子,背着沉重的行李来到了京川市,他转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的看着火车站旁边鳞次栉比的楼群,以及大街上形形色色,却要比农村人漂亮白净一百倍的行人,憨厚的脸上露出了很是开心的笑容。
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和一些同样来自农村的人们,积聚在天桥底下,等待着包工头能够看上自己,然后去务工。
在这座急需民工的大城市里面,不到一个月便被一位肥头大耳的包工头看重,带到了建筑楼房的工地里面。
工地住宿条件极差,只有破破烂烂的帐篷,吃的倒是要比小伙子家里强上很多。
如此生活条件,小伙子已经很满足了,不但能“吃湿的还能拿干的”,而且还可以留在这座漂亮的大城市,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内心满足幸福的小伙子,拼尽所有力气的在这个一天上十二个小时的工地干着,他力气奇大,一个人足以顶的上三个人,而且人又憨厚老实,义气,自然赢得了同样是民工的农村人的尊敬,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小伙子便成为了工地上一组民工的组长。
渐渐的,小伙子干的活慢慢轻松了一些,挣得钱也多了起来。
一年之后,小伙子已经摸熟了工地上干活的规律,很多简单的技术活他都不在话下,这引起了工地领导的主意,让他也当了一个小领导:混凝土监工。
小伙子在外面租了稍微干净的房子,平日里打扮也洋气了起来,从表面看俨然一副城里人的样子了。
当然,他并没有自满,依然努力的干着自己的工作,就算是混凝土监工这样很容易出现问题的活,都被他干的滴水不漏。
便在这时,一位容颜秀丽的小姑娘,从小伙子老家的农村过来,打听到他混的不错后,便来投奔于他,助人为乐的她欣然答应,私下里给小姑娘安排了一个给民工做饭这样一个相对轻松的活。
小姑娘初来乍到,对混的不错的小伙子自然十分依赖,两人一来二去,便发生了很多合情合理的事情,两人的闺中私话,便是如何在这座美丽的城市里买房安家。
故事似乎往大圆满的结局发展,可是就在他来到城市四年后的某一天,他监管的某一处混凝土质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需要赔相当可观的一部分钱才能将此事抹平。
小伙子很清楚他眼皮子底下干过的工程,绝对不会出现那样的问题,聪明的他下意识里感到了某些不对,他想到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
祸事不期而至了,狗血的剧情在此发生了转折。
肥头大耳包工头的小公子,带着自己的狐朋狗友“巡视”工地时,其中的一位朋友,口味与众不同的看上了正在做饭的小伙子的女朋友——那位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小姑娘,接下来自然是那有钱人开始言语上挑逗、动作自然也文雅不到哪里去。
小伙子看到这一幕后,作为男人的小宇宙爆发,将那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几位贵少爷揍成了熊猫眼。
因为揍了人,所以他的工作出现了纰漏,小伙子虽然不能理解这种奇怪的逻辑,可是作为一位从农村来的人,他谨小慎微的将自己一半的积蓄交了上去,并且带着小姑娘很是痛快的辞了职,然后打算另谋职业。
小伙子以为事情就这般结束了,可是在某一个夜晚,在一处黑暗之地,摄像头等等都没有的地方,小伙子的眼前亮起一道强烈的灯光,不等小伙子反应过来,一个巨大的麻袋便倒扣在了他的身上,接着便是铺天盖地一般的脚踏拳打棍砸声。
即便是身有巨力的小伙子,对如此猝不及防的“黑拳”,也是没有丝毫的抵御之力。就在他被揍得快要人事不知时,一道嚣张的声音响起:“他妈的敢揍我,而且我看上的女人你居然还敢一直带在身边,我这次就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记住,打你者郭家老三,咦……小娘们儿也在,正好可以爽一下,哈哈。”
小伙子被几人死死的压在麻袋里面,接着传出一道小姑娘的尖叫声,最后则变成了无力的呻吟。
等所有的声音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