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落将剔出的那一大袋骨头搬到了制胶老师傅那里。
有了原材料,还有颜落给出的高昂加工费,又能新研究一款强度更高粘合剂,他当然高兴。
先提取了小块的骨头,少量的水加树指一起,加温降温,骨料更换…做了好多次实验。
前前后后倒腾了两天,终于造出一种类似于现代工业化的粘合剂。
唯一的不好,干涸后,再想将两个东西分开,非常困难,这意味着,她粘合的过程,必须得万分小心,否则若是粘到了手上,这双手怕是要撕裂一层皮。
将所有骨头用尽,只提炼出小半桶,于颜落来说,省着些用,也够了。
与此同时,颜落还在老师傅那里购置了许多粘性稍次点的树脂胶。
两天的工钱,足足付了二两银子。
颜落虽有点小心疼,但比起日后长久浇水而损失的人工,这不亏了。
喊上小三子等一人起,教他们比对大小,手削竹头,并用长长的铁棍,将里头的竹节桶掉。
再把那些粘性稍次的胶抹到竹子上,待它干涸,这样的话,竹子在地里不那么容易被腐蚀。
每人负责一道工序,刘林责听从颜落的安排,在她做过记号的地里,挖出一条足够深坑。
一切准备好绪后,再将竹子,一根根放置在坑里。
需要转弯的地方,颜落利用制作木桶的方法,在那里造了一个圆圆的小型桶,插上竹子,再用新制出的高强度粘胶粘上。
那片宽广的地里,四通八达,埋下了许多竹子。
看颜落从早忙到黑,小心翼翼的在粘合着这奇怪的东西。
都是一脸的郁闷。
几日后,地里的竹子,通通整理完毕,差的,就是阀门了。
相比于颜落手下刻刀没停的划刻,小三子等人就有些清闲了。
一个个蹲在她身边,把她给围了个圈。
“落姑娘,你说你这前前后后的,忙了近七八日,到底为了做什么呀?”小三子看着颜落手里的小东西,一脸好奇。
颜落指尖飞快的转动着,虎口处,不知觉间已经蹭破了几道口子。
“秘密”
得到这两字,小三子他们,就是好奇也不多问了,在家里帮忙打杂,砍柴做饭伐木顺便每日去地里浇水,缺了秦英那触手怪,加上大笔订单秦英都赶制完成,零散订单几人倒也顶上了那个空缺。
折腾了整整近十天,除了吃饭的时间,颜落的心思可一直在这一堆花洒龙头上。
走完最后一步安装,忙完这一切,已经深夜了,距秦英离家的日子,一眨眼也过去了二十天。
次日清早。
颜落把总阀门打开那一刹那,近千平米的地,数十个园林灌溉器就这么光荣的诞生了。
水花如淅沥小雨,融暖丝丝绵细,白茫茫一片,洒落在每一寸土地。
这片死地靠近大路边缘的地方,比大路略高一米多。
有村民路过,感觉头顶点点细雨落下,可把他激动坏了,瞬间丢了手中的空担子。
“老天开眼,老天开眼,终于下雨了,下雨了…”
他手舞足蹈的,高兴得跳脚,惊声大呼,大路另一侧,低洼处的菜地里,正锄着地的村民听到惊呼声。
那是一头雾水:“刘叔,你莫不是魔愣了,想下雨想疯呢吧,哪里下雨了”
另一块地里正忙着浇水的村民也笑了:“就是啊,青天白日的,哪里下雨了”
“瞅瞅,太阳还在天上挂着呢”
这一刻,刚刚撂挑子的村民都愣住了,抬眼望天,果然,青天白日的,太阳如火如涂,正火旺。
可点滴洒落在脸上的雨水也不是假的,这不,还落到嘴唇上了呢。
刘叔舔了舔唇角,转过身,看着那两位大叔。
他们那一处确实是干燥无比,另一位,手里还在给菜浇水呢。
“怎么回事?”回过神来的他才开始纳闷。
另外两人站得比他远,抬眼一瞅,就发现那处死地周边有些不对劲。
几人捉摸着一瞧,那白茫茫的一片水花四溅,他们还以为是自个眼花了。
“这雨,怎么只下在秦家附近的地里?”刘叔自言自语。
另外两人也是一头雾水:“对啊,这不是一片死地吗?”
秦家附近那片死地在下雨的事,倾刻间就在村里传开了。
一个传一个,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站在田岸上围观的村民们个个激动坏了。
这片地被颜落买下他们都是知道的,早些日子看到这里在动土他们也是知道的。
屁颠屁颠的跑到颜落所站的位置。
一个个拉着颜落问:“落丫头,这是怎么回事呀,这雨,怎么只下你家死地?”
“还是说,那个、那个能让水开花的东西,又是你折腾出来的新鲜玩意?”
颜落笑着点头:“嗯,确实是个新鲜玩意”
“它怎么可以自动喷水?水又从哪里来呀?”
“对对对,太神奇了,有这宝贝玩意,每天灌溉个五分钟,土地大至就能喝够水了,哪里还需要大老远的从井里打水,再跑地里浇水那么费劲哟”
“颜落,你这小丫头片子,脑子里都装了些啥子?”说这话的是村长。
这又丑又瘦的小丫头,短短几个月内,已经刷新他三观很多次了。
无一次不让他震惊,他甚至可以想象,将来家家户户的菜地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