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刘桂,别说母女亲情,颜落是好感都升不起半分,更不懈唤她一声娘。
“我好好的同你讲道理,怎么就变成责骂了?”
颜落对上刘桂愤以禀然的双眼,嘲讽一笑:“就算我真的责骂你,难道不是你应该承受的吗?”
“还是你以为,抛弃亲女是件很光荣的事?”
一声声质问,刘桂脸色变了几变。
见颜落口不饶人,她也打定了主意,必须要靠上颜落这坐山,毕竟她现在是连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没有了。
拉着病怏怏的少年就朝篱笆院外跑了出去,坐在通往山上山下的三叉路口大声哭诉起来。
“哎哟我不活了,不活了…”
“我不要活了”
附近的邻居们一听这动静,还以为张家又出什么事了。
一看这陌生的妇人在张家院前的道路上哭,连忙上前寻问。
烟台下的柳大婶问道:“大妹子,你这是在这里哭什么呢?”
刘桂见有人关心,捂着胸口哭得更加的伤心起来。
“我命苦啊我…”
“辛辛苦苦生下的女儿,如今却不认我…”
“不顾我母子两的死活啊”
柳大婶一愣神:“大妹子,你女儿是哪个?怎会如此过份?”
刘桂指着张家方向:“还能有谁啊,不就是那颜落…”
“当年我将她送养在张家,也是逼不得已,若不是为了保她那条小命,我何至于此啊…呜…”
“而且,为了让张家养着她,我还给了张家三百两…”
“如今,不过是希望她救救她苦命的弟弟,她竟为了那点蝇头小利,连我这个亲娘都不认啊…”
“呜…我命苦啊,要不是丈夫去世,没了椅仗的我被赶出颜家家门,我何至于过得像现在这般清苦啊”
“我又何至于厚着脸皮来求她帮忙啊”
刘桂口口声声说得真真切切,听着让人心软动容不已。
要真如这妇人所说,那颜落的行为可就过份了。
要说张妈收了银子苛责虐待颜落是过份了,那人家亲妈可没错啊,放养张家属无耐之举,而且还给了那么大一笔银子呢,也算是心疼这个女儿了。
刘桂身边的少年白着脸,不停的咳嗽。
一边的黄婶子关心道:“大妹子,你儿子,这得的是什么病啊…瞧着,还挺严重”
“是、是痨疾,大夫说了,这是肺痨,必须得长年吃药才能续命”
“为了给这孩子治病,我已经是举债四方了,如今实在是没办法,才舔着脸皮来救我这个女儿的…”
众人一听是肺痨,个个都脸色一惊,硬生生的远离了他们母子几步远。
好似接触太近会被传染一样。
刘桂哭着解释:“诸位不必担忧,大夫说了,此肺痨不比其它痨疾,害病人伤身,却是不会传染给其他人的,你们、你们不用担心我孩子会传染给你们…”
众人被她这一说,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大妹子,你也别怪我们,实在是这痨疾太可怕,我们…”
“我都知道,但是大夫说了,此痨疾真的不影响旁人”
“我儿生病好几年,我这个当年的与他日夜吃住一起,也没有半丝不好”
刘桂解释着,说到这,又开始哭了。
“我多希望,得这痨疾的是我,而不是我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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