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走到他身边停了下,“送给别的女子她应该会很喜欢…”
“你也喜欢。”他沉默好久说出了这么几个字。
“可是我不爱你。”
他不说话了。
有时候,不爱比不值得更直接,更能让人死心。
我看了眼我放在桌上的药,走了。
玉楼锁的桃花树下,我望着那飞舞的桃花花瓣,神丝牵绊,桃花树下泄露的那一点天光照亮那摊开字迹上的怅然。
梳儿,今生,我们在一起。
可是我不是镜梳,他也不是萧情。
要是说的人是萧情,那该有多好。
当我再次见到笙玉漓时,他的负面情绪很快便消失,像个小孩子般拿着有趣的东西讲给我听,我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偶尔给他一个微笑让他继续讲。
“你的病好的很快。”我看着他喝着药微微蹙眉,但是还是一脸温然的喝着。
他抬起头看着我,笑了。
他的病好了,可是体内潜在的寒毒和苦情却还是有着加重的迹象。
我下了很大的决心看着他,一直直视到他眸子深渊里去,“你可记得,我先前许下的诺言?”
“你不会离开我。”他认真的看着我,我竟觉得那目光太过灼目,烫伤了我的眼。
我不自然咳了咳,“是一个月内。”
“所以呢?”他似乎早猜到我有某种打算。
“我要出东宫。”我看着他的眼中并无惊讶。
“所以?”他嘴角还带了笑容,只是在我看来却是带着怅然的伤悲。
“我要带你走。”
“要带我去见萧木?”他的笑容更大,病态的笑容只是透着让人心痛般的针刺。
我不去看他,点了点头。
“我跟你走。”他沉默了很久说了这么一句话。
或许,我觉得要是我早点意识到笙玉漓对镜梳深深的爱,这一切便不会发生。
很久以后,我才意识到这是我这辈子所做的决定中最错的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