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山刚刚训完话。管家似乎不经意的转头间看见了岳山家的人,于是赶紧提醒道:“家主,苏家家主来了。”
苏怀山一愣,赶紧回过头,露出一副惊讶的神色:“哟,岳山家主!你怎么来了!快快快,客厅有请,这祠堂可不适合待客。”苏怀山乐呵呵的跟岳山衡中说完,就回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于鱼:“你给我继续跪着!岳山家都来兴师问罪了!你今天什么时候跪倒人家满意了,才能起来!”
苏怀山的话,让岳山衡中嘴角抽了抽,心里不由腹诽,这老匹夫,刚刚说自己宽宏大量,入籍你就说自己来兴师问罪,感情自己是来打自己的脸的?苏怀山刚才那番话若是当着自己的面这么说,大有故意胁迫之意,自己可以完全不用理会,但偏偏人家是在教训家人的时候,被自己碰巧听见,这让人如何装傻?
更何况人家都已经跪了一夜了,自己现在还让人继续跪下去?这要传出去,岂不是笑话?还不得天下人以为自己堂堂一家主,竟然欺负一个辈?
岳山衡中只觉得自己就是没捉到狐狸还惹了一身骚。虽然不爽,但他还是不得不做出表态,于是咳了一声道:“孩子间打闹常有的事,苏丫头也跪了一夜了,这件事就算了吧。”
岳山衡中只是这样一说,他本以为苏怀山碍着面子,多少也会让于鱼在跪上一阵,却没想到苏怀山闻言立即对于鱼道:“听到没有?人家岳山家主宽宏大量原谅你了!还不快起来!难道你想故意让岳山家主难看不成?”
苏怀山一句话气的岳山衡中直接没了脾气,他这才意识到,苏怀山方才不过是做戏给自己看,他根本就没有想要继续惩罚于鱼的意思!
于鱼赶紧站了起来,对着岳山家主说了一句“谢谢岳山家主宽宏大量。”然后就由苏灵香差扶着离开。
但是岳山秀儿可不干了,她扯着岳山衡中的衣服,委屈巴巴的抱怨:“爹地怎么这样?那女人欺负我,你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岳山衡中哪里想要放过于鱼?尤其在他意识到方才那些不过是苏怀山故意给自己设下的套后,心里要就怒火中烧了。
“秀儿说的什么话,我是个长辈怎么能跟孩子计较?那是你们孩子之间的事情,不该有长辈参与才是。”
岳山衡中一方面表现出自己作为长辈不跟晚辈斤斤计较的态度,一方面在暗示岳山秀儿,这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年轻人的事情,就应该年轻人自己解决。
岳山秀儿也是个聪明的,马上就明白过来岳山衡中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这是让自己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呢!
岳山秀儿迅速反应:“昨天想要跟秀儿姐姐请讨教一下苏家的七玄琴,却没想到被鱼姐姐误会,不知道今天秀儿能否荣幸得到鱼姐姐的赐教?”
苏家的人一听,脸色却是不大好看,没想到这岳山衡中老匹夫竟然会会说出这种话来。而且这岳山秀儿的确聪明,不直接说昨天被打的事儿,反而提出请教,这样子倒让人没有办法拒绝了。
众人看向于鱼不免一脸担忧,既然是孩子的事情,长辈们反而不好插手,若是插手了,更是让于鱼陷入困难的境地,而且苏家跟岳山家只怕会当场不好看。
原本苏林风正想开口,于鱼却是“哎呦”一声跌坐在地上,“哎呦妈呀!我的膝盖好疼啊,一定是跪了一夜,腿麻了,还有我的胳膊,举了一晚上的戒尺也麻了。原本秀儿妹妹想要我赐教,我是不好拒绝的,但现在我的身体状况绝对不行啊。若是这样还要勉强赐教你,那岂不是让人以为你仗着自己的神武锤要欺负我一个新来的?哎呀,这可不行!我怎么能让妹妹受这种委屈,而且岳山家主也不能接受让你受这种委屈啊!
我看这样吧,七天后,七天后咱们就正儿八经切磋一回,你说怎么样?”于鱼知道自己这种偷滑耍赖的方式,必须有所让步才行。
岳山秀儿原本不同意,他怎么能放过眼前的机会?但是于鱼的话却让岳山衡中不得不衡量一下,所以他脸色不大好看的表示了同意:“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苏姑娘可要好好表现,莫要让女失望。告辞,我们走。”
说罢,岳山衡中带着老婆女儿浩浩汤汤离去了。
人一走,于鱼就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那些人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这下终于能清净几天了。”
于鱼觉得轻松了,但是苏家的人并不觉得轻松,“你这丫头,直接蒙混过去就算了,干嘛非要说七天后比试?你的七玄琴不能暴露,没有七玄琴,你又怎么能是岳山秀儿的对手?”
就连苏灵香也是没好气的松了方才一直扶着于鱼的手,“你丢人被打不要紧,顶多疼上几天下不了床,关键是苏家的名声也要被你给毁了。”
“兵来抢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嘛!这不是还有七天呢,林风哥哥这么厉害,我不会功夫让他教我便是了。别看我什么都忘了,但是我灵力强大啊,谁说只有七玄琴才能用?”
于鱼随口一说的话,倒是提醒了众人。
没错,于鱼的灵力实在太过强大,甚至比苏灵香还要强大,不是不用七玄琴就发挥不了作用了。若是运用得好,就算打不败岳山秀儿,至少也能保护自己不受什么伤害。
“好,那就让林风来教你。现在就去演武场!”
苏怀山说罢带头往前走去,于鱼不免吐了吐舌头,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