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衣服,阻挡了服务员的向里打探的视线,“嘭”的一声关了门,走到床边,把衣服丢到床上:“这是干衣服,你换上吧。”
景伊别过头,没有说话,目光落在地上湿掉的衣服上。
他的衣服怎么会在地上,还湿掉了?
还有,他这是怎么了?
总之脑袋晕乎乎的,身上像是有一把火,想要把这一切焚烧。
友容说完,拿起自己的东西,抬步向门口走去,手拉着门把,突然想起,等会照片上的那个女人要是来了,对着景伊胡说些什么,这家伙人年轻没有经历过女人上当了怎么办?
她岂不是白白浪费精神!
友容折回来,走到床边,神思疲惫地开口:“你把干衣服换上后,赶快回去吧。”
景伊伸出被子准备拿衣服的手一顿,赶紧缩回来,又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友容这才注意到他的动作,脸直接一寒:“……”完了,女sè_mó的名声怕是摘不掉了。
懒得管他,友容脚步不停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脱掉身上的湿衣服,又把有些乱糟糟的头发一点点拆开,这是早上专门做的头发,弄了好久,以前觉得很时尚,很个性,现在看来,像是蜘蛛在头上结的网。
友容手更快乐,接着仔仔细细地洗了一个澡。
洗完后,顿感轻松,那种活着、舒服的感觉真好。
“叮”的一声,手机震动了下,友容拿起电话,是她妹妹发来的信息,细长的手指点开,一个个字连接成了一段言简意赅指责的话:“成友容,你过生日也不知道给爸爸打个电话?”
友容想起泳池边那个肩膀宽厚的男人,心头就止不住的悲伤。
“上辈子”的今天之前,她为了追齐墨就闹出大大小小的笑话,她爸爸说了她几句,任性又心高气傲的她哪里肯听,然后父女俩就起了争执,她当晚便拖着行李回到学校,这一回到学校,父女俩就一直没有联系。
后面她执意嫁给齐墨,她爸爸虽然不同意,却没有阻止,还是把她嫁了过去,嫁人后,父女俩见得越发少了。
一个是因为齐墨不喜欢,每次她提起爸爸,齐墨都一脸阴沉;
第二个原因是她觉得愧疚,加上不停地在自己脸上动刀子,也怕爸爸知道后不高兴。
成友容看着这条信息,没有丝毫犹豫地拨通了过去。
“嘟……”那边只响了一声,便被人接听:“容容啊。”
友容听见这低沉的声音,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听见回复,又唤了一声:“容容?”
友容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喊:“爸、爸……呜呜……呼……爸爸……”
“容容啊,你怎么了?告诉爸爸,别哭啊,今天过生日怎么能哭呢?”
友容也不想的,可就是停不住,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只知道喊:“爸爸……爸……爸……”
这下子,电话那边的人更慌了,连忙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别哭呀,谁敢欺负我家宝贝女儿?我今晚上就过来啊……”
“别……”友容打断他的话,怎么会让他过来,先不说爸爸很忙,就说他在京城,而她在乐城,坐飞机都要几个小时。友容接着话头道,“爸爸……你、你、你不用过来,我没事的、没事的,没有人……欺负我~”后面的字加重了音调,又是鼻音,一听就知道这话中带着委屈。
“哭成这样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还说没有人欺负你……”电话那头的人有些着急,顿了顿,恍然大悟,接着小心翼翼地询问,“是不是还跟爸爸生气呢?爸爸早已经想好了,如果你喜欢那孩子……”
友容听到这里,哭得更凶了,她爸爸为了她,连这个也不坚持了吗?
“上辈子”她闹得凶,却从来不曾哭过,求过,现在只是一哭,她爸爸就妥协了……
友容瞬间觉得以前是为了哪般,她一直觉得她爸爸不理解她,不关心她,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她认定了,从来都是梗着脖子坚持。
还有那个渣男,她要是还喜欢,她就白死了!
“你这孩子怎么越哭越起劲呀,爸爸没有意见了,你要是喜欢,就喜欢吧,只一样啊……”顿了顿,别扭地开口,“你现在还太小,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懂吗?”
友容知道他爸爸这是担心她一门心思的喜欢齐墨,太早地“奉献”自己,她妈妈早逝,后面什么都靠爸爸,男女毕竟有别,他爸爸也不好在这些事情上教育她,便拿学习说事。
只是当时,她根本就听不懂,或许,就算懂了她也不会听的,不然也不会有她和齐墨晚上在一起的那一出。
“怎么哭个没玩没了呢,哎……只是可惜了景家那孩子,那孩子虽然长相不好,但人确实是个好的……你们两个又是一起长大的……”电话那边再感慨着。
友容噗嗤笑出声:“景伊长相还不好?”
“哎呀,闺女终于笑了……也不是不好,他那长相太、太……”可能在想形容词,“太”了半晌没有“太”出来……
要是之前友容听见这些还有些烦。
成家和景家是世交,小时候两人又因其他的缘故,经常在一处玩耍,小孩子嘛,自然免不了被大人拿做一处做比较,何况两人差不多大,家世勉勉强强差不多吧。
小时候友容胖乎乎,身体棒棒哒,景伊则是清瘦无比,三天两头的发烧感冒;
友容牙尖嘴利嘴巴甜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