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和教书先生同时后退,各出兵器,道士的是拂尘,教书先生却是一对铁铸的毛笔,一大一小,大的粗如儿臂,小的又细又尖。
燕独锋大喝:“狗屁的冷先生,你小子疯了吧,连我是谁也不认得了,说暗语。”,秦舞阳一笑,说出了暗语,双方对上,他挥手制止小白:“小白,自己人,别动手了。”。
秦舞阳收刀,抱歉:“我还以为你们是幻像,想试探试探”,教书先生点了点头:“不错,这里多幻象,真真假假,多提防些总是好的。”。
燕独锋神色稍缓和一点,点了点头:“你刚才遇到谁?才如此小心。”,秦舞阳道:“一个自称鲁孔生的人。”。
燕独锋脸色稍稍变,那书生笑道:“你一定遇到的是个幻象,真的鲁孔生估计早就化成灰了,算起辈份,估计鲁大秦要喊他祖爷爷。”。
秦舞阳吃了一惊,燕独锋冷笑道:“鲁孔生当年好称大河以北第一,却被一名圣殿的护法打成重伤,从此销声匿迹,难道也困在这幻境之中了吗?”。
教书先生叹道:“恐怕困在此地的不止一个人,也许我们都要葬身此地了。”,秦舞阳一愣,心中不妙,急忙问道:“我们不是有藤蔓吧,我遇见了蔡敏他们几个,让他们随着藤蔓回去。”。
燕独锋脸色变了,教书先生叹道:“处处皆幻象,那藤蔓也许只是幻象而已,血苗王哈里已经死了,他被人一剑割断了喉咙。”。
秦舞阳手脚冰凉,血往上涌,不错,处处皆幻象,那藤蔓也有可能只是幻象,那蔡敏他们恐怕凶多吉少,这等于自己亲手送他们往绝路上。
燕独锋大喝一声:“生当做人杰,死亦做鬼雄,我们自加入应急管理局的哪一天起,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我们也一样,只是我们不能让他们白死,死也要闹个天翻地覆。”。
秦舞阳如遭棒喝,心中明白,低声应了个是,心神立即安定了下来。
燕独锋冷笑一声,那个道士手拿罗盘,罗盘滴溜溜乱转,他脸色慢慢变得凝重起来:“燕大哥,就是这个地方,那东西就在这天枢塔下,日中天枢塔倒影七分处,应该有东西。”。
教书先生望着天枢塔,望望周围:“这连日头都没有,哪来的日中,哪来的倒影。”,道士脚踩七星,进四退三,左手咬破,鲜血飘散,如同奔鸟,瞬间向前。
教书先生道:“见鬼了,日中倒影,日中倒影,有那么远。”可燕独锋等人已经向前,他也只好向前追去。
前面又是一座天枢塔,此塔更为壮观,也更简单,毫无装饰,众人在其小,抬头仰望,不知其终究有多高,只是上面,有一轮红日闪烁吞吐。
而在塔前数十米处,却有一个小鼎,
道士大喝一声,拂尘飞指,已经缠向了天枢塔,竟然化着无数条蛇,蜿蜒而上,秦舞阳正诧异间,一团烈火燃起,把蛇化为灰烬,只剩下尘柄。
道士身体向后急退,烈火已经奔向他,燕独锋双手一抖,空中一阵微风,火团止步,被微风包裹,却依旧不停的跳跃。
秦舞阳能看到火中有一个淡淡的身影,竟然有鸟的影子,但却无法挣脱。
说也奇怪,火焰一灭,周围景象又变了,高塔依旧,周围却遍地黄沙,脚下不远处,一处小绿洲,两洼清泉,还有水鸟从芦苇丛中飞起。
燕独锋狂喝一声,教书先生突然跃起,直奔左侧的清泉,他人还在空中,粗如儿臂的笔已经直刺下去,这一刺把清泉分开两半,下面竟然是块巨大的岩石,清泉正是从岩石孔中涌出。
道士手里飞出一根细线,线如银丝,没如岩石孔中,却没越深,道士的脸慢慢有些变了,泉水也开始变得混浊起来,可以闻到里面浓重的血腥味道。
教书先生手里的细笔沿着细线没入岩石孔中,入水如黄鳝一般,水里的血腥味更重,两人俱是全神贯注,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之间岩石崩烈,一头巨大的蛇已经冲了出来。
这是一条很奇怪的蛇,约有十五米长,水桶般粗细,通体银白色,鳞片如碗,上面有点点青苔。
蛇身有四翼,如鱼翅一般,不停地闪动,而在头部一侧,钉着道士的银钱,在身体缠绕了数十圈,而腹部,一条儿臂粗细的鳝鱼紧紧钉在蛇的身上,已经没进一半,还有一半在外面。
燕独锋手里的剑呼啸而出,一剑把蛇头斩了下来,蛇身飞出,被小白一爪子拍了下来。
燕独锋面露喜色:“就是这里,我们下去,一切迷团今日皆知。”,他一转眼望向秦舞阳:“秦局长,你和小白留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进去,如果这里的水干了,我们还没回来,就把这里堵上。”。
秦舞阳一愣,教书先生笑道:“你还年轻,前途无量,不要和我们这些老家伙一样想不开。”,他淡淡地补充道:“如果有人要进入或者出来,你都要杀掉他们,哪怕那人是应急管理局的人也不行。”。
燕独锋一挥手,人已经跃入水中,教书先生和道士对看一眼,也跳了进去,波涛翻滚,不一会,便没有了人影。
这三人显然知道这幻境里的秘密,却不愿意透露给秦舞阳,秦舞阳没有办法,和小白找个干净宽阔的地方坐在那里发呆。
这里似乎白天黑夜都十分漫长,微风吹过,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那座天枢塔清晰可见,依然高高耸立。
清泉已经变成泥潭,偶尔有几滴血污泛起几个泡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