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用手抚摸着刀痕,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他的眼前是烈火冲天,一颗又一颗流星飞了下来,山川树木都在燃烧,他的脚下水在流动,那是血水,弥漫在四周。
每一颗流星跌落就有一个洪荒巨兽出现,每一颗流星跌落都有一个异星强者出现,他们举手,山岳崩塌,他们咆哮,河水倒流,天地之间,雷电,烈火,落石充斥着,到处都是尸骸。
大部分人类都已经化着白骨,苟活下来的也躲在山缝石洞之中乞求天神的宽恕。
一个男子,持着长刀,在天地之间纵横跳跃,他不停地战斗,从河流到山顶,又从山顶到天空,他不停地战斗,他的刀如闪电,就连最强大的异星来客也挡不着他的一刀。
但异星来客太多了,凶猛的巨兽也太多了,男子虽然强大,但敌人太多,似乎杀之不竭,也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可他还是永不停歇,不停地战斗。
终于,一个手持长戈的男子站了出来,跟在他的身后冲向那些强大的敌人,再然后,是一个手持长刀的男子出现在他的身后,再然后是一个手持大剑的男人。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在血腥的战斗中,有很多的人倒下,又有更多人从石洞,从山缝中钻了出来,战斗的越来越激烈。
男子的刀法越来越凌厉,他面对的敌人也更强大,他在空中,刀光纵横,秦舞阳就在血火中,望着他,望着满天的刀法,恍惚中,秦舞阳自己就是那个男人,自己手里的刀随心所欲,自己的刀无极无涯。
天地随我飘荡,万物皆我臣服,秦舞阳眼前出现了两个人,一个高冠博带,优雅温柔,另一个兽皮为衣,强壮粗糙。
刀光再现,三人已经跃到空中,三人随心所欲,三人展现出最强的战斗力,秦舞阳一刀一刀的砍下,一刀高山移位,二刀江河断流,日月无光,鬼神皆惊。
秦舞阳越来越熟练这种刀法,这种刀法和伏魔八式非常相似,但威力大上何止百倍,千倍,秦舞阳身上的火焰再次燃烧起来,雷电环绕,刀在空中形成一道又一道的雷电,地面上的人顶礼膜拜。
南宫烟眉头紧皱,她可以确定,秦舞阳并没有死,只是他是否活着,并不能确定,铁流海此时半偎在石像前,已经恢复了人类的样子,那些药似乎没有什么效果,依旧奄奄一息,瞪着两大眼睛在发呆。
她咬了牙,冲月牙儿道:“我们先进这石茔里,出来再救他们,他们两个一时半会应该没有问题,我们先办正事要紧。”。
月牙儿看了两人一眼,点了点头,南宫烟从空间容器里取出许多符文,那些符文每一个约有两尺左右,符纸是黑色底纹,绿色的纹路,他示意月牙儿和他把符文贴进刀痕之中。
这些符文仿佛有灵性一样,迅速地贴进刀痕之中,一股青色的火焰燃烧起来,火焰的颜色和墨石颜色极为相近,不过片刻之间岩石的刀痕在扩大,形成了一个一个大小不一的缝隙。
南宫烟双手不停,一根藤蔓在地上升起,迅速攀登上了整个石茔,只不过一瞬间,整个石茔都布满了藤蔓,他们的根须迅速进入石痕之中,藤蔓把石头包围起来,迅速分解成一块又一块。
月牙儿目瞪口呆,这藤蔓以石头为食,这墨石是上古陨石,坚硬远胜金铁,极耐高温,根本无法破解,却不料被一根藤蔓吞食掉。
如果秦舞阳醒来,会发现这根藤蔓就是自己手镯里的那棵藤蔓,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藤蔓在南宫烟手里也有一棵,他叫始祖藤,吞噬天地间所有灵气的东西为自己所用。
墨石渐渐消散,里面的东西已经露了出来,那是一具完整的骨架,和地球上普通人毫无二至的骨架,只是骨架已经玉化,如白玉一般,这个骨架比一般人要稍矮小一些,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是,在骨架左侧胸膛有一个心脏,而心脏鲜红如刚从胸膛中掏出来是的。
骨架坐在石制的大椅之中,似乎在沉思,不知道为什么,月牙儿总觉得那个头颅上的眼窝,嘴巴望着南宫烟,似乎在笑,嘲笑自己,嘲笑人生。
南宫烟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骨骸,面部表情有些狰狞,眼波流露出温柔,月牙儿突然心生恐惧,不敢再看,把随身携带的药物塞进铁流海三人的口里。
三人中,铁流海的伤势起来越恶化,但他神智最清醒,望着月牙儿,表情详和安静,伤口周围却已经腐烂变质,他毫不在意,只是担忧地望着秦舞阳。
秦舞阳伤最轻,不过片刻时间,他外表的伤已经修复,只是身体依然发烫,人还在昏迷之中,面部表情越来越狰狞,而生番烧焦的地方已经结成厚厚的皮痂,如果脱落,就会恢复如初,他此时已经顾不上别人。
石茔里突然传出来哭声,正是南宫烟的声音,那声音很低,仿佛在压抑自己的声音,但声音中却很痛,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月牙儿望向铁流海,铁流海有些伤感,只是望着还昏迷的铁流海,满是惋惜和感慨。
秦舞阳终于砍倒了两个人,无数人从山缝里涌出,顶礼膜拜,把最好的物品,牲畜,最美貌的女子贡献出来,奉献到秦舞阳面前。
青龙环绕,赤凤歌唱,强者臣服在他的面前,他们开挖河道,修通道路,斩杀变异兽,扑灭火焰,教化人民,万民朝拜。
可在夜深人静时,秦舞阳抬起头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依旧想到了南宫烟,此时星空浩瀚,她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