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抬着一个棺材,棺材里坐着一个大汉,穿着古戏台上的铁甲,手里却一根长鞭约有三米长,而身后的黑叔也拿着一根长鞭,稍为短一些。
他们一行共有十人,现在却只剩下七人,更显得十分狼狈。
见是他们,黑叔松了一口气,他一挥手,大汉收起长鞭,又重新坐进了棺材里面。
原来他们走在后面,相隔不过十余米,他们紧跟着,生怕走丢,却转进了一个现代的街道,双方正聊着,黑叔后面的一个大汉,突然惊叫起来:“这是那个女歌手,那个酒吧里的女歌手,他怎么会在这里。”。
金三冷笑道:“这一切都不过是幻觉,留念,我看不过是执念,老雷。”,老雷大喝一声,双锤平举,雷电交加,可一切平静入常,只有雷电击打在大鼎上满是火花。
黑叔冷笑一声:“老雷,关键在中间的女人。”,雷大锤抢步上前,手里的锤子砸向那满头羽毛的女尸,却听一个慵懒的声音:“雷三宝,是我,你个没用的男人,你敢打我。”。
他锤子前面却是一个的女人,皮肤细白,丰胸细腰,正冷笑地望着他:“你个没用的男人,天天装的像一头大瓣蒜,一分钱挣不了,吃老娘,喝老娘的,还敢管我。”。
雷大锤如遭雷击,这个人他何尝不认得,正是他的结发妻子,他当年倒插门进入这个女子家做了个上门女婿,不料,自己专心学武,冷落了娇妻,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这正是那天晚上,自己把那对奸夫堵在家里的情景,他隐藏了二十年,从不敢回忆那不堪的往事,想不到现在这个女人竟然又出现在眼前,腔调,姿态一点也没改。
他大声喝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变鬼以为我就会怕你,告诉你,我杀了你一次,就不怕再杀第二次。”。
众人见雷大锤如痴如狂,大声疾呼,都吃了一惊,雷大锤莫非认得这个女人。
金三和黑叔对望一眼,两人抢步上前十指如钩,去抓雷大锤,金三厉声道:“老雷,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镇定下来。”。
雷大锤充耳不闻,双锤如轮,已经砸了过去,不料旁边一个女子突然抬起头,一口咬在他的腿上,雷大锤却根本没有感觉,依旧一锤一锤向前砸去,更多的女子尸体向他爬去,用嘴嘶咬。
金三的兵器晃动,黑叔的长鞭如风抽了过去,那些尸体根本不理,雷大锤如得疯魔怔一般,根本不知道疼痛,只是不停地向前砸。
金三一咬牙,喝了一声,两名金家弟子突然抢上前,把手里的包裹脸了过去,却是两个蛇皮口袋,口袋里流出如原油一般的东西。
两名雷家子弟大怒,上前把两名金家子弟推开,却听金三道:“他已经中了魔障,根本已经活不下去,我只是让他免受痛苦。”。
两名雷家子弟岂能愿意,金三喝道:“你以为我愿意。”,却见雷大锤猛地转过身,不管身下也被女尸啃的血肉模糊,而是望着金三:“你个奸夫,我把你碎尸万段。”。
手中的双锤突然飞起,惊起一串奔雷,那两名雷氏子弟慌忙躲避,身后的一名金家子弟却被击中,黑叔长鞭一抖,火突然燃烧起来。
雷大锤还在狂吼,那些沾上黑油的女子发出嘶裂的叫声,开始四处奔逃,可火焰迅速将他们吞没,雷大锤依然在怒吼,可他并没有支撑多长时间,就已经再也无法动弹,化为灰烬。
两名雷氏子弟的眼都红了,狂吼着扑了上去,黑叔身旁的棺材里突然飞起一根长鞭,卷起一个雷氏子弟,鞭子一抖,竟然把这名雷氏子弟丢进了棺材之中,只听一声惨叫,那名雷氏子弟再也没有了声音。
黑叔咭咭一笑,剩余的那名雷家子弟身体翻滚,手里的雷公錾击出最灿烂的火花,砸向黑叔,人却向后疾退。
黑叔冷哼一声,手里的鞭子飞出,金三横兵器一挡,长叹一声:“算了黑叔,留他性命,谅他一个人怎么能逃出去。”。
黑叔冷哼一声:“妇人之仁。”,他转向四周,沉声说道:“什么执念,留念,不过穷酸文人编出的名词,我一生,杀的人多了,害的人多了,帮的人也很多,一句话,随心而走,所以我既无执念,也无留念。”。
烧了约有几分钟,大殿渐渐变了模样,大鼎,营帐,尸体,包括雷大锤的尸体都不见了,前面是一座石桥,石桥对面,是一尊高大的女像,和刚才头戴羽毛的女子十分相似。
同样是遍插羽毛,这个却更多了几分英武之气,手拿一柄法杖,双目微垂,望向他们,而在他的四周,也是同样的几所雕像。
刚才看到的大鼎就横列在雕像面前,里面满是人的残肢,在鼎的前面,后面,四周,到处都是人的骨骸,他们拿着破旧的长矛,变了形的马刀,断了弦的弓箭。
然后是言家兄弟和他们带的那一队人马,出发时的十人,现在只有六人,一名言氏子弟发狂捅死了自己,还有三人,被一只从黑暗中来的怪物吸干了血。
言无伤本来脸就没有血色,如今更没有什么好脸色,他望向金三:“老三,这大概就是这个地方,咦,雷大锤呢,不会。”,金三摇了摇手,指了指大鼎,大鼎里似乎有人在努力往外爬。
那人全身是血,几无好肉,只眼球在外暴起,一步一步地向前爬,正是前面失踪的金家子弟,金三冷笑道:“太小看我们金家了。”
外面却有一个黑影一步一步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