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就看到一会儿一变脸色,又莫名其妙点头的万俟雪,如果白有鱼此时知道万俟雪心理想什么,估计会自挂东南枝。
暗自下定了决心的万俟雪回过神来,终于想起了线索一事:“所有的死者都跟那小馆儿有关系,我从一个护院那儿打听来的,这一个多月来,但凡是在小楼那过夜的都死了,只有一个没死的就是西后街面粉铺的商掌柜,而他之所以没死,是因为临时有事并没有跟那小馆儿在一块儿。还有一个特殊是,银丰珠宝的李掌柜跟米铺的李掌柜那天晚上吵架是银丰的掌柜留在了醉仙楼,结果被米铺的掌柜打搅了,银丰掌柜扫兴走了以后,那米铺老板才又找的小楼,而那掌柜当晚就死了,事后却有姑娘自己站出来说李掌柜当晚在她那儿的,这也是我很奇怪的地方。若是这小楼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何必找人给他撒谎?!”
白有鱼伸手擦擦万俟雪嘴边的油渍,万俟雪才从吃的诱惑里醒来,呜呜囔囔的说:“那小馆儿基本没出过门,而且性情温和,为人和善大方,他身边的人都很喜欢他,也很心疼他,但是……怎么说呢,他是个很认命的人,人不一定是他杀的,也有可能是别人为他叫屈杀的人,也有可能是借他当掩护!”
白有鱼挑眉,手里的茶杯咔一下不小心裂了。
大家一慌赶紧后退。
雪公子眨眼,“死鱼你咋啦,你手抖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只见了一面那小楼给你的印象竟然这么好。”白友鱼说。
万俟雪歪头,“那小公子跟我差不多同岁,看起来人挺温和啊”
白有鱼一个不小心杯子碎成了粉末,抬起手想再拿一只,墨唯伊赶紧按住他的手,“那个,其实我更想知道,一百米非直路都走不出去的万俟雪,是怎么找到醉仙阁又是怎么找回来的。”
这一招很好用,白有鱼还当真很好奇。
众人抬头仰望天空,这样也可以啊……
万俟雪一瞪,我自己回来的,小爷才不像你老是迷路……
白有鱼笑:乖,说实话。
万俟雪仰头:小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一问路街上人就给我指路了。
墨唯伊扶额,众人又一次被他们忽视的彻底。
转念一想又头疼了,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呼之欲出,却又偏偏少了至关重要的线索。就好像走在一座迷宫,每一条路都有风传来,却待你走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路依旧是死的,虽然明知道出口一定是近了,但是这种迫不及待的紧张激动和苦无头绪的憋屈交杂在一起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须臾,外面大吵,墨唯伊一干人等出门去看,小二说是西街要祭艳鬼,墨唯伊才忽然想起今晚的确是要设计试试的。但是为什么钟寂离却没有差人来知会一声?
众人到了西街,就看到高高的架台上已经绑着三个美少年,中间的少年一身冰丝蓝锦,面无表情,似乎即将被烧的不是他一样。两边的两个少年则是哭的惨烈,台下家人也是哭的惨烈。墨唯伊想,古人好会演戏啊!但是不是说好他们上场的嘛怎么忽然换人了。但是环顾四周却没有钟寂离。
万俟雪伸出手指戳戳墨唯伊:“伊伊,中间那个就是小楼…”
墨唯伊惊讶,真真是美,难怪趋之若鹜。
眼看祭祀开始了,墨唯伊依旧没有见到钟寂离,又不好自主上台替换,便示意看紧点儿。
“唉,可惜了,年纪轻轻便要祭了艳鬼,就是做鬼也是屈辱,真是造化弄人啊……”
墨唯伊愣“不是说是钟家少爷演戏吗?”
“什么演戏啊,钟少爷都被禁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