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厚重的双层窗帘被拉了起来。
窗外的明媚阳光透不进来,也温暖不了苏乔那一颗绝望疼痛的心!
一室绵绵密密的黑暗夜色,紧紧地、深深地窒梏着她单薄而不住轻颤的娇躯
苏乔从被摔的晕眩感中反应过来,便迅从床褥上爬了起来,战战兢兢地往后退向床头的方向,流着泪恳求道,“大哥,你冷静点”
心悸慌乱之中,她脱口而出的这一声称呼,却又似乎成了另一个肆意点燃男人怒火的导火索,
“不叫老公,都改口叫上大哥了?沈翊帆到底许给你什么承诺,就值得你这样一次又一次地为他背叛我?”
黑暗中,沈翊骁伸手打开床前的小灯,顿时一片晕黄柔和的灯光倾泄于整个室内,而他冷峻的脸覆了一层厚重的寒霜,紧抿着薄唇,冷冷地看着她,眸底闪烁着一丝不羁的讽笑!
这浓浓的讥诮意味,刺得苏乔更是泪如雨下,“我没有!我跟翊帆哥是清白的,明明是你背叛了我……”
男人健硕挺拔的身躯半倾下来,一手撑在床沿上,一手粗暴地拉扯着身上的衬衫,低沉醇厚的嗓音里满是霸道而独占的意味,
“可是,我不会丢下你!苏乔,我永远也不会丢下你,也永远都不准你再丢下我!”
苏乔却是眸光晦涩地拧开脸去,默默抹泪,“但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你和她在一起,我也接受不了你说爱我,却抱着她的事实……”
“律师说,我可以告你婚内出轨,法庭会判给我最大的利益,我甚至可以上告到军委,报复你、剥夺你的军籍……”
“可我并不愿意这样做,我只求你放我离开!因为你根本不会我的心有多痛!我不要报仇,也不要补偿,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你”不想再看见你心痛。
未完的话,却再次被一声鄙薄的冷笑打断,“呵!”
沈翊骁一把扯掉腰间的佩枪甩到地上,又继续伸手去解身上的衬衫扣子,“不想看见我么?那很简单,把灯关了做就是!”
苏乔面色苍白地转过脸来,却被男人脸上深深的讥诮刺得双目赤红!
清丽的水眸也在不敢置信地不断睁大、扩散:“……”
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这样尖酸刻薄地亵渎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摇头,眼睛里有着莫大的委屈,“沈翊骁,你不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之间已经不适合再生任何亲密的关系吗?”
沈翊骁冷冷勾唇,凛声道,“不觉得!”随即,竟然真的伸手去关灯
苏乔心房一窒!
突然就扬起一手,朝着男人冷峻的脸孔上用力招呼过去,“沈翊骁,你混蛋!”
“啪!”地一声巨响,房间里突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再一次缠上了苏乔的喉咙,缠得紧紧地,似乎想要生生地扼断她的呼吸!
沈翊骁的双眸被刺得通红,心也被刺得千疮百孔
她是他的妻子,将近两年的婚姻,她从来没有尽过一次妻子的义务,他也从来都没有半句怨言。
只想着她总有一天会长大懂事,只耐心地等着她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却绝没有想到,漫长的等待之后,他如此热切地渴望与她身心交融,渴望完完全全地拥有她,可换来的却是她愤怒而绝决的一耳光!
他一手压着她扭动挣扎的身子,一手狠狠捏住她柔软的下颌,冷笑着附近她耳畔,
“我混蛋?!苏乔,你可别忘了,我这个混蛋可是你的合法丈夫,而且,我有足够的权利对你混蛋!”
他冷峻紧绷的面容上阴晴不定,苏乔已经吓坏了,拧开小脸,躲开他炙烫的呼吸,又拼命地在他强而有力的钳制中徒劳地挣扎,“不要……沈
翊骁,你别乱来……”
沈翊骁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继续优雅地脱去身上的衣物,冷冽的目光像是锋利的刀子一般剜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乱来?!呵呵……我们是夫妻,做丈夫的对妻子尽义务再也应当不过,从何而来的乱来一说?”
苏乔又惊又怒,他这分明是强词夺理,刻意歪曲事实!
“你胡说!是你强迫我,我不是自愿的……而且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你这是在犯罪!”
男人精硕的身躯压了下来,黑眸里闪着危险的火焰步步逼近,苍劲的大手用力地一把攫起她纤柔的下颌,粗砺的姆指指腹挟着男人独有的阳刚而灼烫的气息,重重地辗过她柔软的唇瓣,将她最后的一丝抵抗也狠狠碾压掉!
沈翊骁低喑的嗓音异样地嘶哑而深沉,隐隐地还有几分宿命难逃的落寞自嘲,“你以为我还有退路吗?你说,你宁可不要报仇、不要补偿,也要离开我”
“但我也说过,我宁可你恨我,宁可满身罪孽甚至,宁可死在你手上,也要留下你!一辈子,永远都只能留在我沈翊骁的身边!”
“……”
霸道而狂傲的话语落下,他滚烫的薄唇也已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袭来!
男人喑哑的嗓音却在夜色里,烫得她的心一阵阵颤悸,“苏乔,你听好了:想要离婚,或者是想要离开我,只有一种可能除非我死了!”
这魔嗔般的强烈占有欲,让苏乔心头一阵麻!
还来不及说什么,男人遒劲有力的大手已经一把扣紧她柔软的蜂腰,一个骤然挺身,竟是深深地俯压下去!
苏乔猝不及防,男人的粗暴,让她痛得一下子尖叫出声,“啊……”
眼泪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