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律师是一个如此寡淡自律之人,又怎么会喜欢她?
即便他是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另眼相看,
或许也仅仅只是看在她无家可归的份上,而对她产生的一丝同情怜悯而已。
况且,这样一个就连面对曾经深爱的初恋锒铛入狱,
都可以做到心如止水、铁面无私的男人,内心又到底还有多少真情实爱?
白子杉默默地垂下了眼睑,又面色黯然地转身背对着徐立宸,“我去把菜端进来。”
拉开雅间的门,一眼即看见,门口的传菜柜上搁放着店家刚才留下的,一道清蒸石斑和一道秘制乳鸽,
色香味俱全,十分有卖相。
白子杉没有托盘,只能先把清蒸石斑先呈上桌,再去端另一盘秘制乳鸽。
她穿梭在雅间之际,徐立宸深邃黯沉的眸光也冷冷地,盯着她刻意疏离逃避的背影,“……”
白子杉知道他一直在看自己,却不想与他对视。
布完菜之后,便在他对面的餐桌上坐了下来,又取出手机,取消了九点半与委托人的见面。
挂了电话,向徐立宸报告的时候,也只是低着头淡淡地道来,
“今晚时间来不及了,我跟邓先生约了后天晚上见面。”
徐立宸一手执着筷子,目光却仍是沉沉地盯着她低垂的小脸:“案子比较紧,明晚吧!”
白子杉闻言,迅地翻看了一眼手机里的行程表:“可是,这一周你只有后天晚上有空。”
徐立宸执筷给她挟了一块鱼肉放进碗里,冷漠的语气隐约已透出一丝微愠:“可我后天晚上有事。”
白子杉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什么事?我查过行程表,没有当晚的记录。”
徐立宸手中的筷子却是突然“啪”地一声,重重咂在桌面上!
他冷声讽笑的嗓音,也格外讥诮地刺入了白子杉的耳膜里:
“白助理,你管得未免太宽了点,是不是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得一一向你报告解释?”
白子杉怔怔地抬头,对上男人陡然阴翳的脸色:“我不太明白徐律师的意思,我只是公事公办”
徐立宸唇边却勾起一抹越冷冽鄙薄的弧度:“是公事公办,还是心怀怨恨泄私愤,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白子杉被他气得白了脸,随后也“啪”地一声起身离座:
“我泄什么私愤了?是你自己莫名其妙,突然要到这么远的地方吃饭,现在赶不上跟委托人见面了,我才把时间延后的!”
她忿忿地握上门把,就要用力拉开一房门
徐立宸却又一把将她拽了回来,强行按坐在他身旁的座椅上,曜黑的眸子紧盯着她气愤的小脸,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恨我不肯替你姐姐出庭辩护,一整晚都在给我甩脸色!”
白子杉:“……”她何德何能,敢给他耍脸色?
他又看出来什么了,根本就是故意找碴!
白子杉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眸光,又伸手去推他,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拉扯之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扭了脚,竟然一下子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