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两天的时间,斋一大师终于醒了过来。
“那个孩子到底还是死了吗?”
当斋一大师知道最终到底还是有一个孩子没有救出来的时候,病榻上大师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大师,那样的人不救也罢,毫无自主意识,甚至还想让其他人为他送死,这种人间之屑,就算是救出去了,也只会影响世人罢了。”
墨守礼在一边义愤填胸的开口道,这小哥之前也算是听说了斋一大师的事情,自然是这样的不满和生气,他为人过于正直,对这种自私自利之人自然是毫无好感,但这对于来自大理寺的斋一而言,却并非如此。
“那是他也且没有犯罪,未触及法律之人,便是神州子嗣,贫僧自然要救……只可惜那孩子最终还是误入了歧途……罢了罢了,不想了不想了,再想下去,怕不是贫僧真的要皈依佛门了。”
在场的诸位看着眼前的这光头和尚,还有满嘴的贫僧贫僧,一时间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吐槽。
“且先不提这些,其他的学生安置好了吗?”
斋一继续开口问道。
“已经联系了少管所,暂时把他们安排进去了。”秋道士缕着胡子开口道,他哼了一声,道:“贫道依然教训过尔雅那蠢丫头了,非要把分外之事拦到自己这边来……”
“秋老,话也不不能这么说是不是。”墨守礼作为一个正直的男人,他理所应当的对秋老道的话语提出了反对意见。“就算是尔雅不去疏散那些学生,这个地方也会被神墓所笼罩,倒不如说正是因为尔雅才更导致了我们保护了更多的学生。”
“守礼啊,你且真的这么想吗?”秋道叹了口气,道。
墨守礼当即便是一愣。
“负灵根前些日逃了出来,引得举目皆惊,自也正因如此,就算我们不去,执法部门也会将其连根拔起,那些孩子自然会顺利疏散,而这神墓也自然不会罩住那些学生——而且你可知道这次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麻烦?贫道生生托了关系,找了京都一律师团,才把那些情绪激动的家长压了下来。”
“这……这是为何?我们已经尽量帮助那些孩子脱困了啊……”
墨守礼实在是不解。
秋道只是在那里无奈的叹了口气,没说话。
陈轩一直都在旁边发呆,他也没怎么听这几位说什么,说到底这些事情陈轩自然预测到了,只不过他没想到反应来的这么快。
至于那些家长为什么会迁怒到神墓小组身上……哈,实在是太简单了,毕竟神墓小组不是正儿八经的救援组织,那些家长自然也想要从神墓小组的身上捞些油水出来。
如此良机上哪去找?
这样自然会给什么小组带来难以言传的麻烦,也正因为这样,秋道才会勃然大怒。
磨不过陈轩倒是没想到,秋道士竟然也选择了将那些学生送到了少管所,也不知道尔雅知道这事之后心里会作何感想。
而这事……真要说谁错也没法说,比较尔雅也是出于好心,但是神墓小组的核心工作内容不是救人,而是攻克神墓灾害。
虽然不是说不让你救人,但是你要是什么事情全都管了,还要医院,还要警察局,还要消防员,还要军人干什么?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是瞎说的,不是圣人便没办法顾及天下。凡事皆亲力亲为自然是要累死。
陈轩便是这样的思想,依然被不少人喷过三观不正了。
不过那些三观正的人一边干着推托的事情,一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陈轩也懒着管他们。暂且而言他只要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便可以了。
“不谈这事了。”秋老道也怕自己继续说这件事情糟心,他轻咳了一声,然后开口道:“斋一大师已经醒来了,而我们也根据陈小友和研究部的研究结果知道的这神墓大体上的作用机制——其并非纯粹的精神冲击,而是一种对于哲学思维和个人价值的冲击。简单点来说,一个人的心智越发坚强,自然也就越能抵抗这个神墓当中的冲击性。”
墨守礼看上去倒是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刚才秋老道所言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秋老道的话很显然转移了墨守礼的精神,他眨了眨眼睛,问道:“秋老,您的意思是士兵们对于这个神墓的抗压能力会更强一些?”
秋老道白了一眼那边的墨守礼,道:“……你这木头的抗压能力会更强一些。”
墨守礼:“……?”
“总而言之,我们接下来要全面探索这个神墓,并且选择一些适应性好的学生一起进入神墓完成实验,贫道已经颁布了一些调查问卷下去,根据那个能选择出来一些世界观足够坚固的学生——陈小友,你当真不和我们一起进去?”
“秋老,你也知道我这边的资料到底有多少,处理那些东西已经很吃力了,没办法在去的。”
顶着陈轩的身份去神墓里面能干什么?什么都干不了好吧……
只能待在后方,情报有延迟,没办法第一时间去处理问题,很麻烦的。
虽然坐享其成也不错,但是陈轩还是感觉自己应该稍微行动一点。
他喜欢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放在自己的把握当中,随即应变他可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贫道晓得了,”秋老道也没有更多的要求陈轩,他只是看向了那边的墨守礼,而后眼眉一挑,道:“明日你和贫道一起去!知道了吗?”
墨守礼低下了脑袋,道:“晓得了,秋老……”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