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有钱了,只是觉得内心空虚得不行,总会想着自己的情感上的憾事,没有追求到那个晓涵,是我的一大憾事呀。”刘克义看我有些走社,他直言不讳地说,“王社,你想什么呢。有机会,我要去你们那里。”
“去找晓涵?”我笑了笑说,“克义,万物有时,怀抱有时,爱情也有时序。爱情有生老病死,总在不知不觉间过期。有一天把它拿出来,才知道它最鲜活的日子已经永远过去。在最有感觉的时候没有停下脚步,那么,也不必在一起走完那段路之后,回头去寻找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感觉,路已经走完。过去的,只能让它过去了。”
“王社,你不会懂的,曾经轰轰烈烈,曾经千回百转,曾经沾沾自喜,曾经柔肠寸断。到了最后,最悲哀的分手竟然是悄无声息。爱,是一份浪漫也是一种无奈,象园中的玫瑰,采摘时不小心也会被扎得心痛。有时候会觉得那一份爱一座美丽的雪山,远远望去它好美丽,可是当我们要靠近它时,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它是具有挑战性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坚持到最后。只是自己在怀恋的时候,那份爱象发了芽的思念一样蔓延开来,一缕温情溢满我的心头,让我感到自信而又飘逸,还有一种淡淡的孤独美。”刘克义的显得有些认真起来,“我现在孑然一身,追求晓涵,已经是我最大的梦想。”
到了重庆,和张富友会面以后,我把刘克义介绍给他,当时,张富友睁大了眼睛。
“有这么巧合的事,我儿子也叫克义,不过,他叫张克义。”张富友拉着刘克义的手,“嗯,说起来,咱们爷俩算是有缘分呢。我儿张克义就在武警部队当兵,你有个战友是这里军官?听王书记说,你那个战友叫什么。”
“张书记,我那个战友姓熊,是政委哩。”刘克义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张思雅的胸部,他听到张富友有求于自己,便笑了笑说,“你儿子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晚上,在重庆德庄火锅吃饭。
“来重庆,不吃德庄火锅,算是没有来呀。”熊政委热情地招呼到,“你们和刘克义是朋友,也算是我的朋友。真巧,今晚有两个叫克义的在一起吃饭。”
“老战友,起码要保证这个和我同名的小伙子提干升职吧。”刘克义开门见山,“这次来的都是朋友,关起门来说话方便,部队的一些情况我是知道,说吧,有什么条件,只管讲出来。”
“我不太喜欢喧闹人群,真的,我向往着一个人能独沐阳光之中,独坐月光之下,独享音乐之韵,独听心灵之声。无所羁绊,无所依存,也无所顾忌,心是自由翱翔的海燕,飞得很高很远。不过,现在我有这一身军装穿着,怎么可能实现自己内心的想法呀。”熊政委看了一眼张思雅,若有所思地说“如果能一佣人静静地呆在一隅,那样,一定是给浮躁的心带来安抚的港湾,我觉得生命是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有的地方狭窄水流湍急,有的地方宽阔水流舒缓;有的清澈、有的浑浊;有的温暖有的冰凉。其实,人生就是一条河,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河。无论它是怎样的流淌,都伴着成长再走向成熟,浇灌着理想爱情事业和所有的幸福之花,涤荡着杂草污浊和坚冰。我想,如果自己的生命之河是一段曲折的沧桑,若岁月的河流是迢迢远去的逝者,那么在每一次的水流经过时,我都会轻轻地掬起一捧水,浸在脸颊。我愿意就这样静静地聆听,每一次水流的声音,让生命之树常绿。可是,现在生活中,大家都是疲于奔命,说直白一点,我也是一样。今年,我面临着转业。是的,也许你们这次走了以后,我也就脱下这身军装。”
“熊政委,你是个诗人呀。”张思雅格格地笑了起来,“你说的是心里话,以为你是军人,要讲一番什么大道理哩。其实,大家都不想一成不变的生活,面对眼前,我不想那样的生活,天天日复一日周而复始,实在受不了,想给空虚的心灵浇点鸡汤,静地默默地承受令人窒息的生活,现在生活的节奏在加快,好多人已经没有心情去怀念过去了。”
“老熊,你和一样,现在还是单身吧。”刘克义呷一口酒说,“其实,婚姻是一道幸福和痛苦组成的一元二次方程,最理想的得数是幸福大于痛苦,最糟糕的得数是痛苦大于幸福,最普遍的得数是幸福等于痛苦。有时想,也许自己的婚姻是一局围棋,段位越近,棋局切磋的时间越长。段位包含了学识、修养、性格乃至出身因素。以后,也许没有对奕的人,也许自己的方程没有要。”
“克义哥。”张思雅这样叫的时候,刘克义首先答应了,听到张克义也答应的时候,三个人都笑了。张思雅看了一眼张克义说,“克义哥,听我舅说,你过年的时候也没有回家,怎么回事呀。是不是因为家里要给你说亲,你有些想回避的意思呀。”
“我今年也要脱下军装了。”张克义看了看张思雅说,“思雅,如果说一个能悄悄地走进了自己的心里,用温馨的话语让我无比的欣喜的人,也许不会出现,至少,现在这个人没有出现。有时,我常想咱们以前在墟圩子那些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岁月,那些过去的日子,现在想起来竟变的如此的亮丽。是的,人生都有四季,不是所有的情都能如愿的相守,不是所有的爱,都能有美好的归宿,有很多的往事让人难忘,有很多的往事不愿想起,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