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荨和柳三棉的分手的时候,怒怼着他说,当初,你把我送到李县长身边,不就是想让我帮你竞选副县长嘛。三棉,你还真是应了那句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古话了。不错,我是为你可以死心踏地,可以不惜一切,甚至生命,你知道为什么吗。这是因为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当初,我险象环生地来到梨花县城,脚踏生地,眼观生人,只有你,帮了我。是的,是你让我在这里落脚,生活下来了,但是,我是女人,也想过上随心所欲的生活。李县长,一个县级干部才四十出头,以后,也许混到省里甚至中央,我很清楚自己的未来,也许,只有你知道我和李县长之间的暧昧,这个地方,没有人知道的。三棉,真的很感谢你。
柳三棉点燃一支烟,不语了。
红荨慢慢地理一下自己头发,起身说,柳三棉,你不必提防杜云天对你使什么荫招损招,他表面上风光地象个什么似的,其实,他在李县长面前唯唯诺诺像个奴才,而你,你在李县长面前,完全可以赤祼裸地袒露自己。当然,你也被李县长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你和李琼的关系,这个,不用我多说了吧。
嗯,谢谢你,红荨,但我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袒露自己,除你之外。红荨,这样说,你真是我的红颜知己呢。
三棉,如果知己都像你这样,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朋友和友情了。红荨做出欲走的样子,回头对柳三棉说,你立志要大干一场的,是的,你太需要大干一场了。现在这是什么年代了?其实,你们男人需要,女人同样也需要。我知道,你是想干一番事业的,是吧,开发墟圩子,不光是你要的政绩,也是你内心想干一点事情,我这样说,对吧。
红荨说完走了,柳三棉望着她的背影,总觉得这个女人总让他有一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回到住处,柳三棉先冲了个凉。那时,酒劲还没散,淋浴时,他就想着红荨的脸,她的笑,她挺得高高的胸,想自己贴近了她,顶住了她的某个部位,手上就有了动作,下面升腾起来的剌激更丰富了他的想像,在想像里,柳三棉似乎真的就和她在撕杀,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痴迷红荨的成熟和丰盈。每次,柳三棉和她说话时,眼睛不离她的脸,余光却在她身上走,那细的脖,那隆的胸挤出的一条深深的沟儿。他喜欢看她离去的背影,那宽的翘的肥臀很有韵味地扭得他心花怒发。每次遇见红荨,柳三棉总想起当初和她第一次的触摸,但那些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样一个触摸那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快,怎么也回想不起那真实的感觉。
柳三棉把汪镇长和熊书记叫来召开会议,决定继续做好墟圩子经济开发区的征地工作,老河口面积不算大,但那里长满了野草,一看就知已荒废多时。
“关键是这样一个地方,当作旅游景点开发,是否合适?”熊书记很理解柳三棉此时此刻的心态,他装作没有听见似的在玩弄手机。
“上边的意见并不是很明确,我的意思,还是要做一下杏花村的村民工作,眼下,老村长人不在了,那里只是一个选派干部在主持工作。”汪镇长醉眼惺忪地看着柳三棉说,“三棉,清莲本来是想和你一起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现在,她走了,你这算什么?你这算不了什么!她跟着你,也是为了你的工作呀。”
“汪镇长,咱们现在是谈工作,不能说那些家庭上的私事。”柳三棉的火气大了,“电视台的工作也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再说,清莲跟我,以后她能得到什么。我得到什么?现在,事业和家庭,我得到的只是一次次失望,被清莲一次次刺伤自尊。一直以来,只有我不喜欢别人,从来就没有别人不喜欢我,但是,我在清莲面前竟一点自尊也没有。这个,咱们不多说了。汪镇长,我已经表达我的诚意,订亲酒也喝了,但现在来看,我和清莲并没有缘分。这个,咱们以后再说吧。”
“真的有些混账了。”汪镇长眼睛里喷着火,“只要清莲一招手,大把大把的男人跟着她后面的。偏偏你就不买她的帐,偏偏清莲最喜欢的男人就不买她的帐。别以为你是什么开发区的主任,况且,想当什么副县长还没有当上,你有什么了不起。”
显然,汪镇长的醉意没有醒。
“爸,你醉了。”清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会场,她走近柳三棉说,“姓柳原,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犯贱,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没骨气。现在想来,真的不应该和你弄什么订亲宴的。是的,三棉,我是喜欢你的,我也想要自己别再理你,别再犯贱,但是,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还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有时候,我甚至想,那怕你只说喜欢我,那怕只像喜欢的人那样和我呆在一起也好,然后再说不喜欢我,我也心甘情愿。”
“走人。”汪镇长随手便桌子上的茶杯甩在桌子上,杯子就在桌上打了一个滚,就听咣当一声,掉到地上摔碎了。
“三棉,我走,我和爸走了。”清莲在汪镇长的拉扯中离开了,她回头冲柳三棉说,“三棉,以后,也许你我真的不能在一起了。我不会忘记你的,我还不会忘吗?我已经要自己忘了你好多次了,每一次都说,以后再不想你了,但过不了几天,就又想你,想得心里一揪一揪地痛。你知道这种感觉吗?你尝过这种滋味吗?你不会有这种感觉,你是不喜欢别人,不是别人不喜欢你。以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