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和保姆一起扶着钱英侧躺好,她跑去客厅拿了带来的包,假装从里面拿出了针灸包,顾景然手里拿着两瓶可乐,见她拿针灸包,忙问:“欢颜是要给我妈扎针吗?”
“是的,钱姨的手很凉,血脉不通,我给扎几针,会好一些。”
欢颜实话实说,拿着针灸包和蜡烛便进屋了,顾景然忙兴致盎然地跟在了后面。
“我这几天都在给我妈按摩,但见效很缓慢,我能观摩你扎针吗?”
“可以啊,你随便看好了。”
欢颜不以为意,顾景然对她坦然大方的态度更加欣赏,有些所谓的老中医,医术虽然超凡,可心胸却不甚宽广,非直系子孙不传,行医时甚至不准同行观摩,生怕会被偷了师。
久而久之,华夏传了几千年的中医越来越凄凉,被西医排挤得门可罗雀,很多中医大夫连肚子都混不饱,半道改去学西医了,也让中医越发荒芜。
要是人人都像欢颜一样不藏着掖着,中医定会百家齐放,哪至于会到今日的地步!
沈墨寒和顾景娴都跟着进来了,欢颜点燃了蜡烛,将长长的银针用火炙烤了,并对有些紧张的钱英说:“别怕,不疼的,闭上眼睛就好!”
钱英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我不怕,就是有点紧张。”
她听话地闭上了眼睛,渐渐放松了,欢颜出手如电,将银针扎在了钱英的后脑要穴处,约半尺长的银针,只露出了寸长的尾端,剩下的全扎进去了,看得人触目惊心。
顾景娴饶是见惯了大场面,可还是被吓得不轻。
这么长一根针插进脑袋里,能没事儿?
她见顾景然脸上并无异样,便放下了心,对欢颜更是佩服,不说别的,只这份胆量就不同常人。
欢颜其实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只一心按照医书说的做,其实完全不成章法,若是有老中医看见了,定然会骂她胡来了。
剩下的几十根针,都被欢颜依次扎进了钱英的身体,顺着后脑一路扎下来,直到膝盖处,像刺猬一般,寒光闪闪的,看着很疹人。
钱英则毫无感觉,而且似是睡着了,十分放松。
“人呢?都去哪了?”屋外响起了浑厚的男人声音,顾景然忙跑出去,冲他老子,军区的一把手顾军长顾泽明嘘了声。
“爸,别出声!”
顾泽明是个牛高马大的彪形大汉,国字脸,英气勃勃,同他儿子顾景然连一分钱都不像,站一块儿谁能看出是爷俩?
倒是顾景娴的相貌,有几分随了顾军长,顾景然那是纯属基因突变了!
“你妈怎么样了?”顾军长脱下被汗打湿的制服,只穿了件汗衫,准备进屋去看妻子。
顾景然扶额叹气,拽着他老子去换衣服了,有小姑娘在呢,总得穿得稍微庄重点吧!
他爸可真是忒不拘小节了!
欢颜扎完了所有的针,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但还没完,欢颜大拇指和食指中指同时捏住银针,轻轻地捻转,每根针都转几下。
过了约一刻钟左右,所有针都捻转完成,欢颜长吁了口气,额头的汗珠已有黄豆大了,随时都能滴落下来。
一块散发着淡淡的熟悉气息的蓝格子手帕递了过来,欢颜抬头看到了沈墨寒的大白牙,抿嘴笑了,接过手帕擦拭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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