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子扎在了赫大鹏的前胸,鲜红的血立刻流了出来,我们都吓坏了,立刻停止了打斗,那几个同学一看事情不好,就纷纷的弃了赫大鹏飞也似的跑的无影无踪。
我和红毛急忙把赫大鹏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匆匆朝着附近的医院赶去。
第二天,学校和赫大鹏家都来了人,我们两个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没办法,我和红毛承担了一切责任,不但付了全部的医疗费,而且也被学校给开除了学籍,我们两个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爸爸听到我和同学打架被开除后,就大骂着不让我回家。红毛也很可伶,本来他就是遭到家里嫌弃被遣送回老家的,这下可好,更不招人待见了。没有办法,我们两个只好呆在了爷爷留给我的那间小木屋里。
白天我们下河捕鱼,摸螃蟹,晚上就躺在屋里看金庸和古龙的武侠小说。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到了冬天。
河里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我和红毛不能去河里捕鱼,摸螃蟹了,有时一天只能吃一顿饭,饿的前心贴后心,我们两个一筹莫展,在这样下去,我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合计了好久,我们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依旧浑浑噩噩的得过且过。
一天,我们两个照旧躺在屋里看小说,我忽然被一篇盗墓小说所吸引。说的是一九二八年六月,军阀孙殿英借军事演习为名,调动了一个团的兵力封锁了北京东陵,并令工兵营用火药炸开清朝慈禧太后之墓,将墓中的财宝洗劫一空,这就是骇然听闻的“东陵盗宝”事件。
我看完立刻让红毛去看,红毛不解的看着我:“涛哥,难道我们也要学孙殿英去盗墓?”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这个也未尝不可,难道我们要坐着等死,你看这冰天雪地的,我们上哪去弄吃的,不如我们狠狠的干他一票,也好过个快乐无忧的新年。”
红毛终于被我说动了,可我们什么都不懂,只好按照书上说的开始准备工具,什么工兵铲、绳子、电灯、蜡烛、黑驴蹄子等等物品,结果光装备就弄了一大包。
我又想起了小时候误入的那座墓,那是我们镇一个赫赫有名的军阀的墓,那军阀听说和孙文是结拜弟兄,后来在一次战役中牺牲,被党国授予将军军衔,由蒋介石亲自赠送大洋一百万,派人在我们镇上盖了一座五进的大宅子,樊家大院。
文化大革命期间,樊家大院遭到严重的破坏,雕梁画栋的古建筑被砸的破烂不堪,后经镇委会修建,就成了我们镇子里最大的一座学校。
我和红毛经过严密的策划,准备开始我们的第一次盗墓行动。
冬天的夜来的比较早,五点刚过就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和红毛背着装备,沿着河边小路向山上爬去,真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我们很快来到我记忆中的地方,可那里已经没有了那个黑乎乎的洞。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没错,就是这啊!可为什么洞口不见了?是不是有人捷足先登已经盗取了这座墓?可看着不像,周围的土地很平整,也很瓷实,跟本就不像是有人挖掘过。
红毛紧张的问我:“涛哥,是不是你记错位置了?”
我摇了摇头,坚决地说:“不可能,我小时候天天在这一带疯跑,怎么可能记错。”
此时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座军阀墓就在此地,不知为什么,我当时竟然像狗一样用鼻子在周围来回的嗅起来,看得红毛目瞪口呆,以为我变成了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大黑狗离我而去时,那道白光侵入到我的大脑后,我的嗅觉就非常灵敏,第六感觉也非常的准,我曾怀疑大黑狗的灵魂是不是附在我身上了。
当我确定好方位时,就招呼红毛开始下第一铲,我们挖了一会儿,就发现了端倪,挖到了一块青砖。我大喜告诉红毛:“没错,这里就是那座墓。”
红毛一听就挖的更加起劲,等我们挖到一丈多深时,就露出了墓穴的大门。这次我们来的显然不是上次那个狭窄的出口,而是墓穴的正出口。
我带着红毛钻到洞里,那时候就知道蛮干,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盗洞,更没有一星半点的经验,完全是仗着年轻那股子闯劲,事后也是吓得半死。
我们合力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子腥臭味扑鼻而来,我操,忘了准备防毒面具了,这里面要是有毒,那该怎么办?可是已经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我们两个只好用水浸湿毛巾捂着鼻子走进墓穴。
墓室里阴暗潮湿,我和红毛打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其实我们心里毛毛的害怕的紧,可是为了生活,我们只好拼上一拼,大不了人死卵朝天,十几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豁出去了。
走过狭窄的通道,我们来到宽阔的主墓中,只见墓室的正中摆放着一口黑漆大棺椁,棺椁的两边站立着两个丫鬟,她们那张瓜子脸惨白如雪,脸蛋上涂着红红的胭脂,嘴唇红的像是抹了血,穿着红上衣绿裙子,站在那一动不动挺骇人的。
我大着胆子,让红毛给我打着手电,按照书上说的,在墓室的东南角点上一支蜡烛。然后,我来到棺椁前,用工兵铲捅了那丫鬟一下,那丫鬟竟“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我和红毛下了一跳,慌忙躲开,过了一会儿,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重新振作士气上前查看,奶奶的,原来是纸扎的人,吓我们一大跳。
等我们推开沉重的棺椁盖子,看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