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夜巴黎,就见蔡爷亲自带着一队人马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了我们面前。
他一见我和红毛双双挟持了大头虎和雷老虎,就不禁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大头虎,怎么连我手下的两个娃子都打不过,还弄得如此灰头土脸的。”
听罢蔡爷的话,大头虎并没有恼羞成怒,他只是尴尬地一笑:“蔡爷,强将手下无弱兵,佩服,佩服。”
我俩一见蔡爷亲自带人来接我们,心内就不由对蔡爷感激万分,当下就放了大头虎和雷老虎。
大头虎临走还抱拳对我俩说:“有幸结识二位,以后如有用得着我弟兄的,风里来雨里去,尽管吩咐。”
不亏是混江湖的,这大头虎品行还不错,至少比斑斓虎和雷老虎强,不记仇,可以值得结交。
蔡爷欣慰的笑着夸赞我俩;“行,好样的,没有给我丢脸。炳叔,吩咐下去,这以后新城区的保护费就有金涛和红毛专门负责,给他们配二十个弟兄。”
“是,蔡爷。”炳叔答应一声就退下站在了一边。
我和红毛有点受宠若惊,恭恭敬敬的重新谢过了蔡爷,就随着大家一起回到了住处。
等安排好一些琐碎的小事后,我就和红毛开着车去医院看望龙婶。一路上,红毛紧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更不看我一眼,可能还在生我的气。
通过这次事件,我才发现红毛的优点,胆大、机智、勇敢。其实也怪我,没有说清楚事情的原委,就乱发脾气,导致红毛在朋友面前失了脸面。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担心龙婶的安危,一看到她被打的那么惨,我就揪心揪肺的疼,可能这些天龙婶对我特别好的缘故,我竟然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妈妈。唉,人有时候很奇怪,有时候还很矛盾,自己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一旦失去才知道珍贵。
我自小就跟妈妈不亲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每次看到她,我不由自主的就从心里排斥她。她对我也是忽冷忽热的,我那时小,还以为可能是爸爸妈妈感情不好造成的。想到这里,我就想到我只不过机缘巧合帮助了龙婶,可是龙婶对我就像对自己的孩子那么亲。面对她被人欺凌,我怎会无动于衷呢?
来到医院,我看到龙婶在打点滴,她面色稍微好看了点,此时躺在床上正在睡觉。显然,她睡的并不安稳,翻来覆去的眉头紧皱,一会儿嘴来喊着:“孝宗,你不要走啊!”一会儿又喊着:“你们这帮天杀的坏人。孩子,金涛,娘的宝贝。”
我听得五内俱焚,热泪盈眶。我和龙婶其实还没认识多长时间,也不过月余,想不到我竟然和龙叔并驾齐驱,在龙婶这里占了这么大的位置。
红毛看龙婶的眼光充满了愧疚,他心里一定也不好受,一定在深深的自责。
床头柜上放着两个水果篮和一些奶粉之类的营养品,我就问护士:“护士同志,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
护士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眼睛姑娘,她忽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是一个叫大头虎的派人送过来的,还交了全部的医药费。”
哦,看起来着大头虎还不错,是个言出必行之人,值得深交。
可能是我们说话的声音惊醒了龙婶,她一看见我,就紧紧的拉住了我的手:“阿涛,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我一边用毛巾给她擦泪,一边安慰她:“龙婶,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你好好养身体,等龙叔回来,你至少得吃胖五斤吧。”
龙婶高兴的流着眼泪回应我:“只要阿涛你天天来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听得我一阵心酸,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通气了。
红毛一看龙婶醒了,就体贴的下楼买来了稀粥:“龙婶,你身体不好,就先吃点清淡的,等身体好了,我给你买灌汤包吃。”
龙婶高兴的一连说了几个好,就在红毛的服侍下喝完了那碗粥。
等我们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后半夜了。秋风很凉,吹在身上禁不住打了几个喷嚏,“阿嚏,阿嚏。”
红毛从兜里掏出手帕递给我,他并不说话,沉着一张脸。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着他阴沉的脸就生气。我并没有接他递过来的手帕,而是选择直接忽视了他,匆匆的走向了停车场。
红毛看着我离去的背影,懊恼的挥了挥拳头,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嘀咕些啥。
一直到家,我们俩谁也没搭理对方,进屋也没洗漱就倒头呼呼大睡,这是我和红毛第二次闹别扭。
第二天,我俩照旧谁也没理谁,第一次独自一人去吃的早餐。心里不免有一种失落感,谁不知道,我们黄金组合是从不分离的,想不到这次我俩竟然闹了不愉快。
吃过饭后,红毛带着弟兄去新城区收保护费,我去医院照顾龙婶。我们之间不需要交流,就能把对方的小心思摸透,这也许是我俩天生就有默契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俩几乎都不怎么照面。白天我一天都在医院,晚上回家红毛已经睡了,等第二天我起床,红毛人又不见了。我知道他还在和我怄气,就没当成一回事,心想时间久了也就没事了。
这样过了有半个月,龙婶也康复从医院回来了。我为了庆祝,就去超市买了许多菜,并亲自下厨做了红毛爱吃的鱼香肉丝和烧茄子,还买了一瓶法国红酒。
我让一个弟兄去喊红毛,可是等到正午,还不见红毛的身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