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什么玩笑!
这杆招魂幡中,可是蕴着他分离出来的三分神魂,这一下子撕裂开来,带来的痛楚,哪怕他是天元境八重,也根本无法承受。
“老爷!”
背后的金不同一下冲了过来,搀扶着刘元,看着面如金纸的刘元,他眼中掠过一抹惊慌之色。
刘家堡的天,自己的天,竟然倒了?
想到刚才吴宇晨说出的话,他扭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吴宇晨:“你敢阴我?”
吴宇晨冲着他眨了眨眼,然后一脸焦急的说道:“你爷爷八岁的时候就被刘元杀死了,你应该恨透他才对啊,还愣着做什么,动手啊,不然就来不及了!”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随手挖坑,已经是吴宇晨的拿手好戏了,哪怕这对于他主角的人设来讲有些尴尬,可那又如何?劳资凭智商阴的对手,为什么要改?
金不同目光愈发阴戾,也在此时,刘元幽幽醒来,正好对上了金不同的目光,心中涌起了无限杀机。
刚才那一下,他最为清楚不过了,是元器的反噬,虽说这招魂幡不是自己的本命元器,可在炼制的时候,自己却是分了三成的神魂在其中,所以这反噬分外严重。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做到的,可能够在元器中动手脚的,除了金不同,还能有谁?
刘家堡每个人都认为,金不同是自己的影子,是自己最为信任的手下,可又有谁知道,自己却是金不同的仇人呢?
在金不同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刘元是在一个小门派里,他刚得到离魂魔经,为了修炼魔功,他便悄悄的摸进一个凡人的村子里,然后杀掉一对夫妇,将他们的神魂给炼了。
第二天,因为门派的事务,他又来到那个小山村,却看到一个半大孩子在家门口哭泣,不知道是担忧还是为了赎罪,鬼使神差的,他便将那小孩带走,教他修炼。
那小孩自然便是金不同。
这么多年过来了,金不同金不同将刘元当成是恩人,自认为仆,刘元也渐渐忘记了他的初衷,将金不同视为心腹,甚至连离魂魔经都教给了他,金不同天资不错,修为更是一日千里,与刘元一齐杀人炼魂,为祸四方。
可如今,他却暗使手段,是发现了真相了吗?
不管如何,先下手为强!
刘元本就是心狠手辣之辈,所谓的温情根本半点都没,不等金不同反应过来,他便一掌拍出,正中对方胸膛。
“老爷,为何?”
金不同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倒飞而出,望着刘元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明明是这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家伙搞的鬼,老爷为何要向自己动手?难道这百年来的忠诚,还不及对方一句随口挑拨?
想不明白啊……
“你还敢问为何?”
刘元站了起来,眸子里杀机四溢,一脸冷然:“你在我的招魂幡里动了手脚,是因为你发现,我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了吧?”
金不同猛的瞪圆了双眸,老爷……在说什么?
父母?
刘元哈哈大笑,将嘴角的血渍擦拭干净,却是取出一个魔天罐,在那黑气之中,有两个被束缚着的神魂,面容扭曲,满是痛苦的表情,勉强能够看出是一男一女,发出无声的嘶喊。
金不同顿时就愣住了,这两人的面容虽然扭曲,可金不同一眼便认出了他们,毕竟,他们无数次出现在自己的梦中,魂牵梦绕的啊……
可,为何会出现在魔天罐里?
“想明白了?放心吧,既然你背叛了我,我会让你们一家人团圆的。”
刘元身后的真元如同喷泉一般从他身体里涌出,升腾而起的真元长河之中,有异兽在其中翻腾,细细一看,却是无数冤魂纠缠在一起构筑而成的庞然大物。
虽然受了伤,影响了战力,但金不同同样也是受了伤,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异兽扑了上去,跟金不同汇聚而起的真元长河搅动在一起。
砰砰砰!
刘元原本紊乱的气息在一次又一次的交击之中,渐渐沉稳了下来,威势节节攀升,透露出一股嗜杀凶残的气息出来。
反观金不同,本就更弱,又被刚才的事情冲击到了,节节败退。
每一次交击,便有爆鸣震音响起,二者身上黑气涤荡,彼此同源,却又不断的抢夺着每一寸空间。
“你的离魂魔经是我教的,你的每一次境界的提升,我都看在眼里,就算你与我同境界,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更别说你此刻才天元境六重!你真以为打得过我吗?”
刘元一边发动攻势,一边开口冷笑,他并没有让那些手下围上了的想法,离魂魔经从来就不畏惧围攻,他们上来,也就徒增伤亡罢了。
他们的命,还有其他用处。
“我……”
金不同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父母的仇,这么多年的主仆之情,互相纠葛之下,他只能被动的出拳抵抗。
砰!
当再一次拳掌交击的声音传来,不远处的南绫县城之中,已经有人东倒西歪,七窍处有淡淡的血丝溢出。
“快退!”
老马迅速的做出反应,抱着山子继续后退,两大天元境强者的对决,这震荡的元气可不是普通的人能够承受的,而且,趁着这个机会,大家应该赶紧逃离才是真。
话音刚落,刘元正好一拳砸向金不同,拳锋如电,带起如雷震鸣,重重的轰在了金不同交叉格挡的双臂之上。
轰!
一记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