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
烟雾中飞来的子弹几乎是汇聚到一个点上,惊呼之人瞬间被射成了筛子,他的惨叫,飞溅的鲜血,让他的同伙一个个脸色苍白。
轰隆隆!
手雷终于爆了,随着一声火光四溅的爆炸,惨叫声、哀嚎声形成一片。
情景,可谓是惨不忍睹。二十多个人聚集一起守楼梯口,可现在,手雷在他们脚下爆炸。碎肉溅了一地,二十个人,非死即伤,居然连一个好的都没有。
就在他们痛苦的哀嚎之时,以手雷爆炸为信号的退伍老兵们发起了冲锋。秦浩拽起身边哀嚎的退伍老兵,背起他冲出了烟雾。
“全部击毙,四面警戒!”刚冲出烟雾,秦浩杀机凛凛的大喝一声。
背上的7受伤的退伍老兵,见是秦浩背着他,瞬间哽咽道“老板……”
“别说话,保持体力。”秦浩语气虽然生硬,但停在老兵耳中,却是那么的温暖。
老兵受伤不轻,子弹穿过了他的肩膀,看枪口,估计肩骨已受损伤。伤虽然不致命,但流血过快。一但昏迷,就需要很长时间方能醒来,这对他的伤势有害无利。
战友受伤,终于激发了退伍老兵的杀意,自动步枪如阎王的收魂令,已经受伤无法动弹的恐怖分子全部被击毙。
老兵们四方警戒,将秦浩保护在中央。秦浩迅速将受伤的老兵放在地上,让他靠着墙壁。
“子弹已经射出了,但我要为你止血,有点痛,你要忍住。”秦浩微微一笑,虽然一脸的污垢,但在老兵眼里,他的微笑是那么的让人生暖,让人信任。
“嗯!”老兵就一个字,但坚定的点头,却表明了他的意志。
秦浩点燃一根烟,将烟递到老兵嘴里,然后打开背包,拿出医用纱布、临时救急药品,将医用酒精倒在老兵伤口上。
“嗯……”
酒精有多痛,不用多说,老兵眼睛一鼓,剧烈的疼痛,让他青筋暴起,双手下意识的抓住秦浩的肩膀,几乎所有的力量,全都抓到了秦浩身上。
“有一年,我也是受了枪伤,扁正阳给我处理伤口,当时子弹还在伤口中。那家伙,可坏了。处理伤口中,他居然跟我讲黄色段子。咳咳,当年我是老处男一枚,正被他的段子吸引时,这坑爹的,一刀下去,子弹飞出,疼的我一脚就将他踹飞。”
“哈哈……”
秦浩的小故事,将众人都逗乐了,受伤的老兵一样被小故事吸引,居然随声大笑。
就在这时,秦浩快如闪电,手中的军刺在老兵伤口上飞速划过,被子弹烧焦的废肉,一整块被割了。
“啊……”
正在大笑的老兵,一声凄厉的惨叫,抓着秦浩肩膀的双手,捏的秦浩的肩膀咯吱作响。惨叫的老兵,眼神幽怨至极,对秦浩的套路,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
不过,他从心底里感激秦浩,他明显看到秦浩脸上的痛苦,他双臂有多大力道,自己还不清楚?可就这样,秦浩都还保持着微笑,认真的帮他处理伤口。
这一幕,让所有老兵动容。他们又想起了军队中,战友们的不放弃、不抛弃、一人受伤,全队照顾的回忆。
秦浩以自己的真诚,以自己的原则,让老兵们动容,让老兵们对他心服口服。有时候,收服一个人的心,其实很简单。只是,很多人不屑去做,把自己看得太高。即使做了,也是虚情假意。
地下指挥室里,红桃将楼层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从楼梯冲击的武装分子居然窝藏在二楼与三楼之间,就因为有烟雾,他们居然不敢冲了。
“混账,他们正在抢救伤员,你们还不给我冲。”红桃气得暴跳如雷。且不说损失,之间他向陆金权夸下了海口,此时被打脸,非常疼。
“等等,我倒认为他们这么做没错。我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该讲。”陆金权不懂排兵布阵,第一次和红桃如此客气的说话。
他的态度,让红桃脸色舒服一些,命令楼梯间的恐怖分子暂且不动,示意陆金权快说。
“红桃,你看,他们共分三队,对我们威胁最大的其实是楼顶的四名狙击手。如果我们的狙击手能干掉顶楼的那一队,然后上下合围,灭了秦浩这一对,楼顶的四个狙击手,还能翻天不成?”
“你的意思是?哦,我明白了,这建议提得很好,我立即安排。”红桃谦虚起来,虚心接受陆金权的建议。在这生死存亡之际,通力合作才是正途。
“二队火力吸引三楼的敌人,不让他们进四楼。一队,将顶楼的敌人给我逼到窗口边,为我们的狙击手创造击毙条件。”红桃果断下令。
接着继续呼叫道“狙击队,听好命令,一分钟后,一队把顶楼的敌人逼到窗口边,给你们创造狙击条件,你们务必,将顶楼的敌人,全部击毙。”
红桃的命令,准时而阴险。扁正阳四人,虽然控制了市区最高点,但那么多房子,他们不可能找到所有的狙击手。而阿克国际贸易公司的办公大楼,是钢铁为柱、玻璃为墙的结构,只要独狼他们被逼到外墙边,神秘组织的狙击手,在其他建筑里,都可随时发起击毙。
原本火力激烈的秦浩一方,暂时冷静下来,秦浩处理着老兵伤口时,在耳麦中呼叫道“二组,汇报你们的情况。”
“一组一组,我是二组,我们正寻找敌人啊狙击手,因建筑太多,效果并不理想。”扁正阳的回答,在意料之中,城市战,比山脉战更难打的原因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