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真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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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冥阁内,空荡荡地大殿里只有几盏油灯。
玄武单膝跪在下首,恭恭敬敬道:“当徒儿赶到时,青龙就已经死了。”
大殿里阴暗非常,上首的人隐于黑暗中,只见的他庞大的身躯和一根不断叩击扶手的枯木般的手指。白虎立于一旁,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死了?”古砉缓缓开口,那声音宛如百年老人,沙哑无比,带着岁月的沧然,令人毛骨悚然。
“是的,徒儿用了蚀骨粉,顷刻间已成飞灰。”玄武依旧是不男不女的音调,只是此刻有些发抖。
“哼!被几只修行灵妖之道的恶妖所杀,他这些年的本事都学到哪去了!”叩击声未停,声声都在传达着愤怒。
玄武一哆嗦,感到阵阵心寒,虽说这是冥阁的规定,但他们四人从小长大,这样未免有些
古砉好似听明白了他的心声,不再叩击扶手,“你是不是觉得为师薄情,亲传的大弟子也要挫骨扬灰?”
“没有没有!”
古砉轻呵一声,又问他:“你说你见到了温蕴酒的徒弟?”
玄武立马狗腿道:“是的,名叫顾九歌,是个十六岁的小丫头,年龄不大,本事倒是挺大的。”
“姓顾?”
“是的。”
“呵呵呵。”古砉嗤笑出声,喃喃道:“师妹啊师妹,没想到一转眼过去百年有余,你究竟是忘不了那个人,放不下这血海深仇,还守着玄机宫的余孽啊。”
玄武一时没反应过来,“师妹?”
“没错,顾九歌要真算起辈分来,可是你的师妹。”
“啊?”玄武一脸懵逼,“怪不得您叫我遇上温师叔的徒弟时要留活口”
古砉似乎并不想再提起此事,问他:“她现在往哪去了?可是回谷?”
“没有,她去了临淮。”
“临淮啊你去跟着,务必要给我找到一个谷的入口!”他眯着眼森然一笑:“随便你怎么玩,留着活口就行。”
玄武得令,乐呵呵地退了出去。
古砉看了眼身侧的白虎,问他:“你是不是也觉得为师无情?”
白虎点头道:“是。”
谁知古砉竟无怒色,仰天大笑道:“你知道为何为师如此看重你吗?因为只有你说真话,敢和为师对着干!”
白虎面上并无太多表情,只是点头道:“师傅过誉了。”
“行了,你也去吧,跟着玄武,省的他给我闯出什么烂摊子!”
“是。”
大殿又回归寂静,古砉起身,面目也暴露在烛火下。
苍老如枯木,不怒自威,眼神阴戾寒冷,动作迟缓却霸气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