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狂傲极了,“你,不配这么说我。最好早点把白泽镜交出来!不然你就等着一尸两命吧!”
“你拿到白泽镜也没用,白泽镜只待有缘人开启!”
“我自有办法!你只要交出白泽镜我就可以饶那妖女一命。”
温蕴酒猛地抬起头,瞪着古砉,白泽镜事关重要,由玄机宫世代守护,怎能落到他手里?
她沉着脸召唤出越歌剑,一步步拖着剑走了过去,越歌剑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尖叫。
“叛徒。”
古砉得意洋洋地看着她。虽然温蕴酒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他自认天资不如她,可她输在阅历。
还没等温蕴酒抬剑,古砉的皮肤就一片片剥落下来,碎在空气里化为灰飞,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你还是太嫩了些,师妹。师傅,明日我就会带着那妖孽来取白泽镜,你可要做好准备。”
顾子枍的咳出一摊血,慢慢跪倒在地。也露出了后心那惊心动魄的伤口。
那是一节小指白骨,就这么直直地没入他的后心,差一点刺破了心脏。
临渊感觉到顾子枍正在颤抖,那伤应该是被骨妖所伤的吧?
“师傅”温蕴酒喃喃开口,她不相信,一向以大局为重的师傅,一向严于律己的师傅会
“临渊,陪我去取白泽镜。”
曾经她的世界就是师傅,可如今师傅再不是她一个人的师傅,她好像崩塌了一样。
“师傅。”她提着越歌剑,挡在顾子枍面前,音色冰冷,“若你要去取白泽镜,就先踏过我的尸体!”
“囡囡!”他面若冰寒。
“我不信你会为了那妖女背叛整个玄机门。”她抬起越歌剑,泪水无声落下,更不控制不住。
这柄剑是他送的第一件礼物,他曾在月下教她舞这剑,那晚他身上淡淡的酒香熏醉了她,这一醉就是十年,今日才醒。
他别过脸,“迫不得已囡囡,让开。”
“我不让!除非你杀了我!”她大哭出声,哭的再嘶声力竭,手中的剑也丝毫不乱,因为这是他教的。
顾子枍推开临渊,手中寒光乍现。
长风剑,和越歌剑正好是一对。如今是要用它来对付我吗?
温蕴酒旋身而上,剑毫不留情地刺向顾子枍,顾子枍也同时出剑,两人动作相差无几。
顾子枍简直是不要命的打法,但他气息不平,温蕴酒很快就占了上风。
温蕴酒的剑就要刺向他的胸膛,没想到顾子枍明明可以回剑挡住,他却偏偏出剑,刺向温蕴酒。
温蕴酒大惊,若是她此剑刺下,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顾子枍的命。她硬生生地将剑锋转向,顾子枍却在此时将剑毫不留情地刺入她的左肩。
“唔!”
顾子枍身影晃了晃,堪堪用剑支撑住。
温蕴酒跪倒在地,一脸难以置信。
他竟然
“囡囡,这是为师教你的最后一件东西。”
他忍着背上的剧痛,一步一血迹的向殿内走去。
“我们之间没有赢家,都败的一塌涂地。师傅啊,您实在是,太残忍了。”温蕴酒捂着肩上的伤口,苦笑出声。
顾子枍脚步一滞,只有淡淡的两个字。
“抱歉。”
抱歉,他用这二字回应了她整整十年的喜欢。
看着他的背影就这么消失在阴影深处,温蕴酒大吼道:“叛徒!都是叛徒!”
你们都是叛徒!一个背弃师门欺师灭祖!一个背弃信义天理不容!
她红着眼睛,嘶声力竭,“叛徒!”
一阵惊天动地的兽鸣声从深处传来,将她的衣袂吹的猎猎作响,那是白泽镜从沉睡中被唤醒。
“就算你给了,他也未必会守信啊!最终死的还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