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了十余日后,肖钰三人总算来到了留州。留州靠近边界,他国商人来往众多,也有不少外族在这里谋求生路。比起严肃的京城,留州更加轻松自在,歌舞升平,一到夜里灯火通明,被誉为“不夜城”。
“先找个客栈吧。”肖钰扯住于阳的领子,“美人姐姐等会找也不迟吧?”
于阳不舍地看了一眼已经走进人群的美人,喃喃道:“我都看了你十几日了,可委屈死我了……”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哎,你看那边的酒楼怎么样?”
肖钰跟着于阳的手指看了过去,那好像是一间胡肆,酒旗飘飘,酒香也飘了出来。
“好像是杜康!”于阳砸吧砸吧嘴,已经等不及了,自个儿抬脚迈了进去。
“这家伙,不是美人就是美酒。”
肖钰把马车拉了过去,走进胡肆。
“老板,能住店吗?”肖钰刚走到门口,一个红发胡姬就迎了上来。
“阿七公子,真是好久不见啊。”
肖钰:“?”
“你认识我?”肖钰指了指自己,一旁已经喝上了的于阳往这边看戏。
“阿七公子什么话,莫不是忘了我了?”
肖钰:“……”
什么鬼?肖钰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难不成是萧钰的fēng_liú债?只可惜她关于萧钰的记忆都是没有规律的,实在没能想起来这人是谁,不过算上萧支恒还有他的那些哥哥们,萧钰确实是先皇的第七个子女。
“这,这不也过了这么久了……”肖钰自己都觉得心虚,倒是胡姬脸色如常没觉得什么不对。
“阿七公子真是一如既往地fēng_liú哈哈哈。”
成吧,别说跳黄河,天池都洗不干净。
“那是,我们萧公子一表人才自然攥了不少女儿情。”于阳拿着一杯酒走了过来,从后面绕上胡姬的脖子,“这是这家胡肆的老板,阿杏。”
阿杏对着肖钰笑了笑:“阿七公子刚说住店,快些进来,最好的客房一直备着。”
肖钰点点头,看着小厮去拿行李,也就放松下来,坐到于阳那桌,喝了一杯酒。
“你怎么喝酒了?”于阳走过来,像是看见什么怪东西一样,阿杏已经去伺候其他客人了。
“怎么,还不让喝了?”
“以前你每次见着酒都跟见着脏东西一样,李艺有次喝醉了要灌你酒差点没被你把手打断。”
“这么严重?这,偶尔小酌,呵呵,小酌。”肖钰虽然嘴巴上这么说,心里清楚恐怕是萧钰的习惯,看来自己以后也要注意一些。
“也是,这里的酒实在太香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于阳压根没把刚刚的事放在心上,兀自喝起酒来。肖钰平常虽然觉得于阳总爱放屁,但他这话说的到没错,她不恋酒,但这杜康实在太香了。
休息了一日后,肖钰拉着于阳上街。他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只有藏锋营的人才能入内。
“大清早你干嘛啊?”
“你不会真把这当度假了吧,我们坐马车已经耽搁很久了,还不快些干活,样子总得做吧!”肖钰拉住于阳的耳朵,拉得他一直叫疼。
“知道了啊,放手,放手,疼死我了。”
于阳捏住耳朵,觉得再让肖钰揪两下自己耳朵就没了。
“看你还敢不敢偷懒。”
肖钰趁于阳不注意又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于阳连忙捂住,嫌弃地离肖钰远了半米。
“好啦,快些去吧。”
肖钰笑了两下,刚走出两步,就被一个人撞了满怀倒在地上。
“萧钰!”于阳赶紧把她拉了一起来,一脚狠狠踩在倒在另一边的男人身上,揪起他的领子:“你小子想死吗!”
那男人被踩的叫了几声,连连求饶,后面跟上来一个貌美女子,看这情形吓了一跳。
“算了,算了。”肖钰拉住于阳,对着那个男人问:“怎么回事?”
“那个……”女子走了上来,“他偷了我的荷包。”
于阳一看到这娇滴滴的美人,原本气势汹汹,顿时暖了起来:“没事,没事。哎,你,快把这位小姐的东西交出来。”
那男人连忙拿出一个荷包,连连道歉,说再也不敢了。
肖钰看于阳那个德行实在觉得好笑,拉住美人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她今天穿着圆领袍,男装示人,虽不是于阳那等英神俊朗,却是白白嫩嫩的谦谦公子像。
“姐姐,为了帮你截住这人,我这摔得实在好疼啊……”
于阳看着肖钰这番操作,愣觉得自己眼睛要瞎了。美人被肖钰这么一弄,脸上立马红了起来,更显得娇气怜人,十分不好意思地把拆下自己腰上的香囊放在肖钰手上:“我住在甘泉楼。”说罢,就往来的方向跑了回去。
肖钰把香囊放在自己鼻子旁嗅了嗅,满意地点点头,转身一看于阳,那人的脸上就像写了个“咦!”。
“嘻嘻。”肖钰把香囊挂到腰间,还故意夸了两句香囊。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当然啊,在乎山水之间也。”
就这么耽搁了一会儿有顺便逛了几圈后,肖钰和于阳到达谢记米铺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了。肖钰往怀里摸了摸,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了?”
“令牌不见了。”
“什么?你确定带了吗?”于阳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如果没有藏锋营令牌那就不是藏锋营的人。
“这,兴许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