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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殊的心里很有些发慌。
一整天没休息,中午被绑匪劫走之后神经一直高度紧绷状态。到了现在,她整个难受极了,脑袋又闷又疼,被绳子捆了太久浑身麻木好无知觉,不知道下一秒会陷入何样境地而担惊受怕,樊殊感觉自己熬不过这一夜兴许就要崩溃掉!
必须的得在天黑之前想办法脱身!
天色一点点从傍晚来到黄昏。
樊殊的耐心一点点被耗尽。
她开始挣扎,使劲的挣扎,想要挣开身上的绳索。她知道她的力气相对于这拇指粗的绳子来说,想要挣开根本就是徒劳,可是就这么坐着等死,她真的不甘心!
门外传开门锁被拧动的声音,有人来了!
樊殊忙在椅子里坐好,心里有些害怕,同时还有一点点期待。
害怕接下来会被收拾,同时又期待着能有人出现,有人出现才有转机,总好过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干着急,不是么。
门板被拉开,走进来的是先前虏了她的那个穿黑色夹克的绑匪。
绑匪进了房间之后立即将门反锁,樊殊惊恐之下往椅背里缩了缩。
“不用怕,吃了这个,保准你死的一点痛苦都没有。”绑匪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两片药来。
樊殊不想死,所以她是不会喝那两片药的。
她直接问那绑匪:“你这次的活儿能赚多少钱?我给你双倍!求求你放了我,我不会报警,我只想回家……”
绑匪喝断她的话:“少耍心眼了,你觉得你的话我能信?干了这一票拿到钱爷爷我就洗手了,放了你,稍微一点岔子我就要进去,进去了就是个死!”
樊殊立即道:“你不信我,又凭什么相信angel?她不也一样给你钱请你办事?不要以为她是出钱发的人就不会报警。”
绑匪闻言,表情有着片刻迟疑。
樊殊知道,绑匪这样的亡命之徒,想要害人,想要赚钱,还不想出事,他们行走在刀尖上,比任何人都小心,因而很难相信任何人。
抓住绑匪的这一心理,樊殊继续说:“信我,你可以得到更多的钱,而且我为了活命,肯定不会开罪你,可你要是继续为angel做事,事后她为了灭口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绑匪拧了拧眉头,问:“你能给我多少钱?”
樊殊暗道,果然是人为财死,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可以自己开价,我不知道angel给你多少钱,我可以保证我男朋友可以给你的价钱绝对不会低于她,你可以给我男朋友打电话自己开价。”樊殊试图说服那绑匪,甚至为了不给那绑匪犹豫的机会,她直接将聿谨言的号码报了出来。
绑匪听了那串号码,有些动摇。
原本他是听了angel的话,打算将这个女人麻醉掉,挖了肾或者肝,能卖一笔是一笔。毕竟只是掳人的那一笔钱并没有多少。而且他这些年做的就是这样的行当,来钱的门道只有这些,旁的营生他也不会。
倒是没想到这个女人是个比angel还有钱的!
穿黑夹克的绑匪有意干完这一票之后洗手,若是能在这最后一票上面大赚一笔,去过国外避一阵子再回来,今后的大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所以这个绑匪忍不住细细琢磨起来。
打这个电话,不外乎两种可能,要么可以收获更多的钱,要么节外生枝,给了警方逮捕他的机会。
可是不打这个电话,那个花钱雇他的叫做angel的女人就真的可靠吗?那女人连杀人都敢杀,背后出卖人的事肯定也做得出来。
既然怎么选择都有风险,那肯定选择获利最大的打一条路了!
既然干的是绑人害人的这个行当,这个绑匪比谁都清楚富贵险中求的道理。
angel给他的钱,就算是再加上杀掉人质卖肾卖肝卖其他东西的钱,又能有多少?
若是这个人质的男朋友能给大价钱,放人,也不是不可以。
绑匪在心里权衡了这么一番之后,便向樊殊要了号码,走到房间的角落里打电话了。
此时此刻,海岸码头上。
最后一抹残阳已经快要隐没夜色,海风夹杂着海水腥气,比白天的时候吹得要狂肆一些。
聿谨言面色冰封般阴沉,雕塑般立在码头的最靠海的位置,目不转睛的盯着海面,任海风吹得他衣角翻飞,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在交通队看了监控,觉得那几个绑匪有可能来海边。于是他一路来到了海边,却在码头这里断了线索。
他不知道那几个劫匪带樊殊来海边之后下一步会做什么,是在码头上随便找个仓库将人关起来,还是会上船入海,亦或者将人转运到其他的地方?
因为没有线索,所以只能等待。
而等待的时间最为难熬,聿谨言觉得自己的一辈子都快要被这难熬的等待给埋葬掉。
恰就在此时此刻,天色将黑未黑的时候,一通陌生号码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朝身后的几个严阵以待的保镖看了一眼,然后接了电话。
“聿先生,你女朋友现在我们手里……”手机里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聿谨言立刻道:“想要多少钱,你开个数,我带了现金,你指个地方,我立刻派人把现金给你送过去。”
现金是聿谨言来码头的路上让刘万给准备的。
绑匪这样的人,为了自保,行事都非常的小心,他们是不会暴露自己的账户信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