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他几个年轻医生离开病房后,王奎也离开了病房,反手关上病房的门口,他直愣愣的站在了门口处,不让任何人接近。
病房里面,秦风从挎包里,将医典再次取出了出来,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再将那个装有银针等物件的古朴匣子取出来。
臧海天两个老医生,站在旁边的地方,巴巴的瞅着秦风,特别是瞅着秦风放在旁边的医典,以及那个古老的匣子。
他们都是眼力界极高的人,看的出来,这匣子,怕是不下数百年的历史了,而且从上面雕刻的字样和图案,这应该是古代某位神医使用的药匣子,这种宝贝,到如今,几乎算是无价之宝了。
巴巴的瞅着那匣子,对于里面装着的东西,他们更加的好奇,忍不住,缓缓的挪动脚底板,悄悄的凑到了跟前去。
当秦风打开匣子的时候,他们的脖子扬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道渐渐扩大的缝隙。
古老的布帛,被秦风从匣子里面取了出来,然后小心的平铺在了柜子上,随着这布帛的展开,臧海天两个人都看傻了眼。
身为正统传承的老中医,臧海天只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一张人体的穴位图,只是,秦风拿出来的这张穴位图,又跟普通的穴位图不同,因为这上面的穴位,实在太多了,甚至那穴位的数量,比他知道的还要多的多。
“老臧,这布帛上的穴位,怎么比咱们知道的穴位数量还要多上一倍呢?这布帛,不会出错了吧?”另一个老医生,扭头过来,看着臧海天,有些不解的开口问道。
“在我家族的记载里面,古老的年代里面,有位药圣,翻阅华夏千年医药书籍,画出了一张神奇的探穴图,是为神农探穴图,这张图上,标注了人体所有穴位,是为古今最最全的穴位图。”臧海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布帛,声音有些激动的说道。
“这张穴位图,从布帛的年代来判断,应该超过了千年,那么肯定就是那神农探穴图了,先是上古医典,再有着神农探穴图,赤脚前辈,到底是哪家的传承呢?”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秦风将匣子一层层的打开,密密麻麻的银针,以及小巧的刀具,呈现在了两个人的目光之中,这些个长短不同,颜色不同,种类繁多的银针刀具,只把两个人的眼睛都给看花了。
这些银针器械,几乎比做一场大手术需要准备的器械都要多了,而且种类繁多,很多,他们都不认识。
“当初制造这一整套器械的前辈,医术只怕超凡脱俗,凭借着这些器械,他怕是都能够进行中医的外科手术了。”臧海天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银针器械,忍不住的感慨道。
这些东西准备好后,秦风从灵珠内取出一大瓶的泉水来,分别倒入到几个器皿里面,之后将那银针在泉水中浸泡过,搁置在自己的左手手心之中。
处理好了银针后,秦风这才比照着医典上记载的针灸穴位,在神农探穴图上寻找起这些穴位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医典上记载治疗肾衰竭的针灸的穴位,半数都是那种生僻的穴位,而这些穴位,在当代的医学里面,是不存在的,即便是像臧海天这样的老中医,也不知道这些穴位的存在。
“王媛,等下,我要针灸的穴位,其中半数在脚底下,半数在腹部,所以,你必须掀开衣服。”确定了穴位的准备位置后,秦风望向病床上的王媛,缓声说道。
王媛平躺在那里,与秦风对视着,那苍白的脸庞上,强挤出一抹的笑容来,点了点头,之后伸手将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向上掀开,露出那毫无赘肉的白皙小腹来。
秦风活动了活动脖子,右手食指和中指从左手手心里夹起一枚银针来,在他的手指之间,蓝色的气流流转,最后没入到了银针之中。
站在旁边的臧海天两个人,在看到他手指间流转而过的那蓝色气流的时候,都是眼前一亮。
“果然是名师高徒,想不到,他年纪轻轻,这炼气的功夫,已经这般的高深了。”作为正统中医传承,臧海天也是懂得炼气的,看到秦风手指间轻松流转的气流时,忍不住的一阵感慨,那看着秦风的眼神,又有了变化。
能够将炼气的功夫,修炼到气流外放,这已经是到了极为高深的境地,在整个华夏古中医传承之中,只怕也只有那些家族的一家之主,才能够有这般的炼气修为,而那些人,年轻的,年龄都过了四十。
仅凭着这一手的炼气功夫,眼前这个年轻人,就足够让所有人不敢轻视,再加上他的师承,未来在这医途上,将不可限量,注定会成为一代神医。
长久时间接触针灸,再次捏起银针来的时候,多少有些生疏,秦风的大拇指和小拇指落在王媛的小腹上,伸展开来,悄然的做了一个尺寸的丈量,确定了穴位的存在。
他曾亲眼见过师傅针灸,在针灸的时候,师傅根本不会去看一眼,手指过去,银针准确落入穴位之中,即便是在隐蔽的穴位,也都不会出现分毫的差错,而这,便是针灸的至高境界,盲针。
他接触针灸的时间有限,也没有在这上面花费过心思,所以不用说是盲针了,即便是摸穴,也做不来,只能通过最笨的丈量法来确定穴位的准确位置。
站在旁边的地方,看着秦风手指间的活动,臧海天一个愣神,又变的迷惑了起来。
穴位丈量法,这在正统中医传承中,算是最低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