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就是这个地方了,可是马善平却不知这熊耿胜家是那个门,这个区域虽说不大,但拥挤住着几十户人家是有的,这让马善平感到十分的头痛。他甚至怀疑是自己走错了路,还是李强说错了地址,就凭熊耿胜的穿着作派怎会住在这么破烂的贫民区呢?
来都来了,马善平最终还是决定找人问问看。
“借光了,大伯。”马善平走到一位带着个小男孩玩耍的老人身边,客气的打个招呼。
“好说,你有什么事吗?”老气的陌生后生,随口应道。
“这儿有个叫熊耿胜的人吗?当警察的。”马善平试着询问。
“哦,你找阿胜啊。呶,那个挑水的不正是他吗。”老伯听说是找熊耿胜,脸上露出一些笑意,指着不远处挑着一担水的青年告诉马善平。
“那个挑水的?”马善平看着那个穿着洗的发白了制式便装,有些怀疑的问道。
“对。这后生真不错,一有空闲就上张招月这个孤老婆子家挑水、劈柴,看见什么活都帮着做,比亲儿子都亲呢。”老伯眯着笑眼,亲呢的称赞着熊耿胜。
“真是难得。他们是什么亲戚?关系这么溶恰。”马善平心里推测着,嘴上就随便的问。
“亲戚?哈哈……八竿打不着的亲戚。就我们这一带,谁家有什么为难事,阿胜只要知道,二话不说就上门帮忙。后生,你说那也算亲戚吗?”老伯先是觉得马善平问的好笑,笑声一止,又带着些许的警惕审视了马善平一会儿,然后不满的责问马善平。
“我只是觉得好奇,就这么随口一问,没有什么别的意思。”马善平发觉自己的问话引起了对方的不满,连忙歉意的向老伯解释。
“我说什么这么眼生呢,找阿胜有什么事?”老伯的语气已经冷淡下来,正好与先前的热情相反。
“我也是当过兵的,是受一位阿胜的部队的朋友之托,来找阿胜的。”马善平为自己这无心的一句话招来麻烦感到后悔,只得红着脸编个理由应付老伯。
“噢,那你过去找他吧。这已经是第三担了,水缸应该满了。”老伯这才暖和过脸色,指着斜对面那张招月家说道。
“谢谢。我这就过去找阿胜。”马善平陪着笑脸,对老伯道了声谢,便朝那边走去。
“请问,您是熊耿胜先生吗?”马善平走到门口时,熊耿胜正在和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妇人说笑着走出来。
“是的。您是?”熊耿胜有些警惕的看了看马善平,然后才带着疑惑的口吻问马善平。
“我是马善平,受朋友之托来找您。”马善平心里暗赞熊耿胜仍保留着军人的警惕性,笑道。
“到家里坐吧。张婶,我这还有事,就先告辞了。”熊耿胜明白了马善平的身份,转身向张婶道别。
“那你去忙吧。唉,这都一年多了,也不在我吃餐饭,这让我心里怎过意得去啊。”熊耿胜也没和马善平多说什么,转身带着马善平朝自家走去,只听到张婶在身后埋怨熊耿胜。
走了一会儿,两人来到了靠近山边的熊耿胜的家。
这是一座十分奇特的建筑物。三间平房平直一体,高约近三米的四周墙,即不是这带多数人家的土墙,也不是富裕人家砖墙,而是用石块、旧砖混和,且毫无规则彻成的墙。墙上留出的窗口高宽只在二尺之间,房子的唯一向外开的门正朝着二十多个平方的小院落。小院也是用大小不均的石块垒就高一米多些的围墙圏成,在靠南的角落里搭了个草棚,用作厨房。与其说房子还不如说是碉堡,因为厚重得实在有些显丑了。
一进院子,就让人感觉到处处都收拾的整洁有秩,就像熊耿胜那身已经破旧补了补丁的制式便装,穿在他的身上仍显得得体整洁。
欲知马善平如何看待熊耿胜,且待下章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