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豪格离去的背影,多尔衮的嘴角微微上翘,谭泰走进了帐篷,也不说话直接给多尔衮磕了个头。
“肃亲王,真的要打北门么?”固山额真达尔汗问道。
“你以为我是说笑么?”豪格正色道,“昨天叶臣打的那仗本王已经问清了,都是因为轻敌,要是一直用弓箭,等明军的火铳热的不能用时再冲锋,孙承宗老儿早已被活捉!”
“可是听说明军还有不少万人敌和大炮,硬攻恐怕奴才们死的太多了。”达尔汗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本王早有打算,让十四叔先打着,等把明军的注意全引到西门咱们再打。”
豪格已经计划好了,最好是多尔衮在西门打的尸山血海,把明军的精锐都吸引去了,他再派精兵偷袭北门。
“王爷,那件事一直都没找到线索,一万多人就说什么找不到了!”达尔汗脸色也很难看,“接应他们的鳌拜没有回去,明天就到!”
“鳌拜,好啊!”豪格喜道,“他可是我大清的巴图鲁,比起谭泰来只强不弱!就让他给我大清建功吧!”
……
刘文耀和吴惟华关系很好,吴惟华被杀时他也是没有办法,只得命人将吴惟华埋了。
没想到他的铠甲竟然穿在孙阁老身上,孙阁老的铠甲是周显送的,也就是说跟在大军后面的根本不是鞑子,而是周显的部队,一定是他们扮的鞑子,真是可恨。
可那张之极却不让说,没别的原因,就是两万大军被三百假鞑子吓得没命的跑,说出去丢不起那个脸。
现在那个周显又是立功又是拜了孙阁老为师,还有杨嗣昌做靠山,真是好不得意,想到这里,刘文耀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生气是没用的。”薛濂已经猜到到了刘文耀的想法,“你守西门,还是赶紧加固城防,鞑子在北门吃了大亏,要么去北门报仇,要么换个门打,你的西门可是最危险的。”
“想要报仇等回京再说,”永康候徐锡登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杀机,权贵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决不允许周显小儿猖狂!
“还有英国公,要不是他和周显之间的龌蹉,那些功劳我们也能分到,他张之极还杀了吴惟华,回到京师我们一起弹劾他,不过现在还是把命保住要紧!”
徐锡登站起身,“顾名宪去北门看了,周显确实有两下子,本侯守的南门也照着做了,刘都督切莫自误,丢了城门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个就不需要永康候操心了,贺参将早有准备!”看着徐锡登远去的背影,刘文耀双眼通红,他恨周显,恨张之极,更恨这些袭爵的嫡长子,要不是有兄长刘文炳他现在也是新乐侯。
刘文耀和薛濂告了辞,怀着心事回到了西门,西门有四千营兵、他刘家的二百家丁、贺珍的二百家丁,那个大哥刘文炳还算有点良心,把家丁全给了他。
“秉都督,城外发现了好几波鞑子游骑,都是来偷窥城防工事的。”参将贺珍的脸色很不好看,“估计鞑子的目标就是我们的西门。”
“本官知道了,请贺将军多多费心,下到士卒,上至本都督都以将军马首是瞻。”刘文耀他们家不是武将封侯,而是勋戚,崇祯皇帝的母亲刘太后就是他刘家兄弟的姑姑,换而言之他们和皇上是表兄弟。
虽然贵为正一品的左都督,刘文耀也知道自己没本事,就把一切的事务交给了贺珍。
这贺珍也是谨慎之人,周显那边刚开始布置城防他就去看了,再结合自己的经验也是颇有心得,虽然也砌了瓮墙,但他们没有那么多的火铳兵,只能加强城墙的工事。
每个垛口都安了悬户,滚木、擂石、灰瓶、火罐预备的非常充足,至于城门,贺珍一咬牙直接拿土袋堵死了,他可从未想过出城作战。
刘都督也算够意思,只留了二十家丁做护卫,其他的全给了贺珍,贺珍把家丁们分成了四队,两队在城墙上,两队守马道。
周显也没闲着,昨天的胜仗不仅有鞑子首级和战马,还有近七百套铠甲,这些铠甲可不是单件的,那些鞑子全是里面锁子甲,外面棉甲,还有的在中间加了一层铁甲。
周显把自己的枪兵配发了锁子甲,这样他的士卒防御力也和鞑子差不多了。
剩下的铠甲发给营兵,不管是穿着棉甲还是锁子甲,总算是一半人有了铠甲,鞑子的武器也比营兵们好的多,统统都给换上。
本来周显只是扒掉鞑子尸体的铠甲,可那些营兵太穷了,尸体全扒了个精光,也不管上面的血迹,先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那些鞑子的尸体不能浪费,周显命人将光溜溜的尸体摆在城外,堆放的整整齐齐。
周显知道,那些营兵经过了一场血战的洗礼,士气高昂,战斗力也提升了不少,但他不知道,那些营兵的心也慢慢变了。
“毛飞兄弟,问你个事!”十几个营兵吃过午饭找了到毛飞闲聊,“你们巡检司一个月多少饷银?”
“饷银?”毛飞笑了,“咱们没有饷银,周大人说了,现在咱们太穷,发不起饷银,以后会有的。”
“没饷银?”营兵们都不相信,“没饷银吃什么喝什么,家里人还不都饿死?”
“开始倒是饿了几天,后来就都吃饱了。”毛飞笑嘻嘻道,“家人不用我们操心,周大人都给养着呢,还给安排了活计,按活计多少再给粮食。”
“不过这银子还是有的。”全家都当过流民的毛飞对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