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自己,既然那丫头执意要找到她的师兄,现在终于找到了,总得给她一点时间把该说话说了,把该问的问题问了,了了她的心愿也不见得是坏事……
可是他莫名其妙的又想到了一句话,叫“久别胜新婚”,然后,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出现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甚至还有细节……
他快被那些画面逼疯,后悔那晚说那些诋毁高静流的话,如果那丫头心里还惦记着高静流,或许会拒绝……
他觉得应该去做点什么,可按照计划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否则一旦激怒那丫头,他可能失去从此接近她的机会……
所以,他忍!
他突然想起锦瑟那天的建议,“如果义兄真想得道韩秋染,就得用点手段,不管是偷还是抢,只要占有了她冷冰冰就会死心,或者你可以来得更直接的,比如霸王硬上弓……”
霸王硬上弓他是做不到,但偷还是抢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他转身回到书房,从抽屉里拿出那枚“铁珠银花”,叹了口气,又放了回去……
等找到“铁珠银花”的主人,只怕那丫头早就成了别人的女人!
难道堂堂骆邑侯真的要靠手段得到她吗?
犹豫再三,他终是打开了那丫头的包袱,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一个布包,一件披风,一把匕首,一叠银票,还有一把折扇……
“启禀侯爷,香国夫人求见。”守卫站在门外汇报道。
池翾正烦躁着,冷冷丢出两个字来:“不见!”
守卫只觉一阵寒风刮过,绷直了身子挺住,硬着头皮又道:“香国夫人说她要说的事与韩夫人有关!”
如果不是香国夫人拿月钱作威胁,他是打死不敢来打扰侯爷的……
池翾将包袱重新收拾好,掀起眼皮瞥了守卫一眼,冰冷的语气中多了一分不难烦:“带她进来!”
“是。”守卫如释重担的离开了书房,很快领着香国夫人又回来了。
因为刚才侯爷说的是“带她进来”而不是“让她进来”,两者有着本质的却别,前者用于侯爷不想见的人,后者用于侯爷有事要交代的人,还有一类免通报的,基本都是深得侯爷信任的,比如郡主,冷统领,韩夫人……
香国夫人今天纯粹是占韩夫人的便宜,才有幸进到浣思堂的,否则,她十次求见,就会有九次被拒之门外!
“妾身给侯爷请安!”香国夫人屈膝行礼,见池翾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自己起身,直接说明来意:“妾身听闻冷统领和韩夫人……”
“冷统领是韩夫人的兄长,兄妹重逢难免有些话要说,所以,冷统领带着韩夫人出去了!”不等香国夫人把话说完,侍卫已经抢着回答了。
府里的那些流言蜚语他多少听闻了一些,只是嗤之以鼻压根儿不相信,哪知香国夫人会拿这事到侯爷面前说?
侯爷本就因为冷统领反对妹妹做妾而生气,如果让侯爷听到那些话且不是更生气?
刚才在门口,他就猜到香国夫人是为了那些流言蜚语而来,只是介于身份,不敢和香国夫人争辩,但现在在侯爷面前,他如果还不说,不是等着被轰出去吗?
“兄妹?”香国夫人惊讶,继而似是松了一口气,缓声道:“明若就说,侯爷怎会把韩夫人赏赐给冷统领,原来是兄妹啊!”
“赏赐?”池翾皱眉,这个词让很不舒服,“谁说的?”
香国夫人忙解释:“有姐妹看见冷统领拉着韩夫人出府,可能有所污秽误会!明若自是不信,才前来向侯爷求证?”
池翾给了她一个可笑的神色,听守卫又道:“韩夫人和冷统领都姓韩,这其中肯定是误会?”
“原来冷统领姓韩?”香国夫人更加惊讶,又满含愧意的对守卫道:“想必后院里大多数姨娘和本夫人一样不知道,才会闹出这样的误会来!”
守卫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微笑点头,退后一步,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就看侯爷怎么说……
“既然这是一场误会,明若就放心了!”香国夫人望向池翾,猜测道:“想来冷统领刚回来,尚不知侯爷对韩夫人的好,才会和侯爷弄得有些不愉快。”又建议道:“不如由明若出面,向冷统领陪个不是,要重新求亲也好,要补偿聘礼也好,都不能让冷统领觉得委屈了!”
池翾别有深意的看了香国夫人一眼,须臾开口,“明若对此事有何看法?”
香国夫人茫然:“明若愚钝,不明白侯爷的意思?”
池翾起身走了几步,昂头负手道:“冷统领和韩夫人其实是师兄妹,小的时候在一起生活过,感情就像兄妹一样!明若怎么想的?”
香国迟疑着,想了想才回答:“即使是师兄妹,冷统领也算是韩夫人的兄长,该有的礼数我们依然不能少。他跟随侯爷多年,劳苦功高,侯爷何不借此机会好好犒赏他一番,如此,既能让冷统领感受到侯爷对他的重视,又能讨得韩夫人欢心!”
池翾探究的目光瞥向她,又问:“如果冷统领不同意韩夫人跟着本侯呢?”
香国夫人道:“韩夫人是侯爷的女人已成事实,冷统领反对无非是觉得姨娘的身份委屈了韩夫人,如果侯爷真心喜欢韩夫人,就该想想办法提升她的身份?”
池翾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明若有何建议?”
香国夫人低头道:“明若自知不得侯爷欢心,有些话不敢乱说?”
“无妨!”池翾神色淡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