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姜兰兰的不解,也不想做出多余的解释,刚才说的那么多话似乎已经花光了他的力气,他不想再开口。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付吉祥气极了,拿起一个扫把朝着夜清凌乱挥,“哪里来的神棍,从我们家滚出去。”
他连碰都没有碰到夜清凌的身上,他就不动了,只剩下眼眶中的眼珠子在动弹着。
“一夜的时候,给你考虑。是要让你的妻子最后魂飞魄散,还是让我收了她这一世的魂魄,让她早日投胎。”
说完,夜清凌拉着姜兰兰捏咒就从这件穷困潦倒的房间离开到了街上的某个角落。
所有的一切发生的莫名其妙,姜兰兰觉得自己很像剧本里头的演员,一直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但是原因,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夜清凌,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夜清凌当然没有理姜兰兰,他扭头就走,根本就不管姜兰兰的脸色。
姜兰兰好想上前去扒开对方的嘴,让他把所有话都说出来。到底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他不是来辅助她完成任务的嘛,总是用一副城府很深,什么都不说的姿态来面对姜兰兰,有意思吗?没意思……
说句实话,夜清凌的态度有点激怒姜兰兰,与夜清凌认识几天,就会被他气几天,姜兰兰真的好烦。
看着夜清凌的背影,她完全没有跟上去的yù_wàng,而是转身想要摸索着再去付吉祥的屋子里去想想救柳夜歌的办法。
“姜自在,你晚上想要睡森林吗?”身后响起夜清凌清冷的嗓音,姜兰兰不屑一笑,气冲冲的喊,“有客栈不住,我干嘛要住森林?就算没房了,我有这么多钱,我去买一座房也不难。”
她没有走几步,就被人拦下,姜兰兰早已习惯,没有理他,绕过他,就要走。她的腰就在这时,被夜清凌从身后抱住,他只是略微一用力,姜兰兰的背就撞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
他的头埋在姜兰兰的脖颈上,他那薄薄的嘴唇喷出一丝丝热气。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
姜兰兰觉得自己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她狠狠的推开他,“夜清凌,你神经病啊!我是个男的,你要搞断袖去别处搞去……”
周遭似乎一下子安静了,感觉被染上了冰一样。夜清凌直立在原处,他深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姜兰兰不甘示弱的瞪着他,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此情此景,她不介意和夜清凌背水一战。
她的能力虽然不及夜清凌,不过真的把她惹急了,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夜清凌他居然笑了。
姜兰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炫目的笑容,她甚至觉得自己要被这道笑容蛊惑了。
夜清凌的笑很短,稍纵即逝,但是,这一道笑容长长久久的留在姜兰兰的心里,经年以后,姜兰兰想到这一幕,依然会忍不住心跳加速,双手就像不是自己了一样。
姜兰兰也是第一次觉得,夜清凌好帅。
不过,她毕竟一个容易被美色所诱惑的女子,他依旧是一个讨厌鬼,还是一个自大鬼,什么都不说,还是个断袖。
姜兰兰的头皮有点发毛,她安静的等着夜清凌开口,等了许多,终于看见他的嘴唇动了动,“静,燃,末,丑……”
姜兰兰的眼睛倏地放大,“夜清凌,你这个神经……”
话还没有说完,姜兰兰就动弹不得了!
天啊,怎么会有夜清凌这种人,居然对她使用禁锢术。终有一天,姜兰兰会被夜清凌逼疯。
他将姜兰兰抗在肩头,大大方方的走在大街上,他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甚至像是故意似的,走的格外的慢。
这一下子,江南镇绝大多数的人都看见一个帅的无与伦比的男子驮着一个病弱的男子。
姜兰兰听见有人痛心疾首的哭泣,“好好的人却做了断袖。”
夜清凌仍旧像是听不见一样,抗着姜兰兰大方的走,姜兰兰的脸恨不得钻进土里,她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僵硬了。而那个该死的桃夭,无论怎么叫,都没有回答姜兰兰。
可恶!
大街上的折磨在他们进了一家客栈订了一间房间结束了,夜清凌将姜兰兰像丢块麻布一样丢到床上,他快速的将自己的外套脱掉,也跟着躺在了床上。
他伸手将姜兰兰拦在了怀里,“姜自在,我还是喜欢你安静的样子。”
姜兰兰觉得自己要哭了,难不成今天他要被办了?问题是她不是男的啊!
而且,大哥,你脏不脏,能不能稍微梳洗梳洗再躺上来。
这些都不是重点好嘛?
这该死的禁锢术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别动,让我抱你一会儿就好。”夜清凌嗓音低沉,姜兰兰真的好想翻白眼,她动不了好的嘛?
他们就这样在床上僵持很长时间,都没有什么改变。
而另一边的付家,付吉祥坐在柳夜歌的跟前,他的眼神很温柔,他在看的是他一生的挚爱。而这个挚爱,现在被人说是妖,正在受苦,但是要救她的话,就代表着要失去柳夜歌。
柳夜歌甜甜的笑容不断的眼前浮现,付吉祥心想,这道笑容应该一辈子都会活在他的心里,一辈子都不会散去吧。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对他这么不公平,他付出的还不够多吗?为什么就不能给他和她多一点点时间。不知道是不是付吉祥的错觉,柳夜歌竟变得有些透明。
付吉祥连忙眨眼,持续眨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