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大喝一声,“来吧!”瘦小的身影在人堆中游刃有余,穿梭自如,丝毫不落下风。
“好身手!”李旭啧啧称赞,十几岁的年纪,据说还是半路出家,练拳脚功夫并没有多长时间,有这样的水平已经相当不错了。
可惜这孩子没有灵根,不然以他的悟性,修炼起来应该速度很快。
“林师姐,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开辟凡人身上的灵根呢?我总觉得程小弟不修仙白白浪费了他的天份。”李旭知道可能性不大,但却不死心非要问上一问。
林原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改灵根是那么容易的事?都已经筑基后期了,还问这种问题!”
其实,改灵根的办法不是没有,但付出的代价太大,而且不保证一定成功,确切的说,是成功率极低,可谓是百死一生。近三千年来从未听说有人改过灵根,也许并不是没人尝试,只是都失败了,而且,失败的代价,大多数都是一个字——死。
所以,让人改灵根,无异于让人去送死!
“好吧,我就是白问一句。”李旭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缩了缩脖子,又将注意力转移到群斗上。
这一会儿的功夫,程牧已经撂翻了四个打手,还站着的两个都是已经引气入体的炼气期修士,一个二层,一个三层。
包括程牧在内,几个人的形象都不太好,鼻青脸肿不说,衣服也撕得破破烂烂,只有躲在人后的朱七看着还稍微整齐点。
“上!快给我上!”
朱七催促着还站着的两个打手,自己却越退越后。
被一个身无灵力的凡人逼到这个地步,打手们也觉得脸上无光,大吼一声,催动全身的灵力冲了上去。
他们还没修习过法术,但有灵力护体,一拳一脚都比普通人更有力道,身法也更加灵活矫捷。
程牧在两人的全力攻击下,渐渐有些吃力,动作也慢了下来。一个不注意,背心挨了一脚,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林原垂着的手紧了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观看下去。想他程家世代书香,医药传家,这一代竟出了一个异类,读书学医通通不在行,倒是对舞枪弄棒,寻仙问道充满了兴趣。
乘着程牧左支右挡,疲于应付的时候,朱七溜到程牧身后,一脚猛地踢出去。
程牧猝不及防,终于被踢个正着,身体向前扑出去,正好又被打手一拳打在脸上。满脸都是血,也分不清是鼻子还是嘴里流出来的了。
“这也太无耻了吧!”李旭看得目瞪口呆,以多打少就算了,修士欺负凡人也不说了,居然还要在背后□□拳!
李旭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箭步上前,将程牧捞到身后,看着他满脸满身的伤,气愤不已。
“还要不要脸了,这么多人打一个,还要使下作手段,我都替你们害臊!”
一个铁塔般的壮汉突然出现在眼前,说话声音像雷打的一样,朱七吓得五脏六腑都跟着颤了颤。
他惨白的脸上有一丝好奇,那小子的帮手不是一个女人吗,怎么又换人了?
“你……你要干什么?朱家在这里捉拿偷窃的贼人,无关的人闪开!”朱七大着胆子把话说完,抖着两条腿不停往门外看。
“抓贼?”李旭粗黑的眉毛拧在一起,满面疑惑地道,“抓贼不是城主府的事吗,你们朱家有什么资格?再说了,你们说是贼就是贼啊?有什么证据?”
朱七抓耳挠腮,支支吾吾了半天答不上来。他脸上冷汗成串的地滴落,心里不由抱怨,“我的哥呀,你怎么还不出现?”对面那个大汉看着好像很厉害,他就要顶不住了呀。
“我说他是贼,他就一定是賊!”随着话语声,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走了进来,“我们朱家身为枫林堡的望族,自然要为维护城中的秩序出力,抓住了这个小贼,我会亲自将他绑去城主府,有什么问题吗?”
“哥呀,你总算是来了!”朱七像看到救星一样扑了过去,躲到朱三背后,又恢复了趾高气昂,“对呀,有什么问题吗?你这样维护一个盗贼,难道你也是做贼的?”
仔细看看,这两兄弟眉眼有五六分相似,但朱三虽然是兄长,看上去却比朱七要年轻不少,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那气度就更是有天壤之别。
李旭看看朱七,又看看朱三,摇了摇头,“你们俩是兄弟?难怪,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栽赃污蔑这种事干得如此顺溜,看来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程小弟没人撑腰,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没有说理的地方。
面对李旭的指责,朱三表现的气定神闲,仿佛没听到一样,面容清秀像是个斯文人,说出的话却是直接加粗暴。
“废话说太多有什么用,我们修士不是一向都是以实力说话吗?打赢了你,自然我说你是贼你就是贼。”
李旭哈哈大笑,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朱三,真以为筑基就可以在枫林堡横行霸道了,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照你这个说法,我要是赢了,硬要说你是贼你也得认?”
李旭说这些话本是嘲讽朱三的,谁知朱三竟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你说得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话音未落,人已经像一阵风一样冲到李旭面前,“不必废话了,手底下见真章吧!”手腕一翻,一枚闪着寒光的匕首陡然出现在手中。
随着匕首的出现,周围的温度都跟着下降,李旭觉得自己的关节似乎都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