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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辰军,中军帐中。
满满一箱金子正放在中间,王辰来回踱步,他皱眉思忖着。
不多时,关羽便掀开帐帘走了进来,向着堂上的王辰令狐蔚二人抱拳,道:“兄长,校尉,安排的几个弟兄见着左丰从董卓营中出来,还带着一两个箱子,沉甸甸的,看样子装了不少金银。”
王辰点头,示意关羽坐到旁边,依旧不停踱步,有些事情他还是没有拿定主意。
“公振,不是我吝啬这点黄金。”令狐蔚思忖再三,终究还是打定了主意,向着王辰抱拳道:“卢中郎本就是高士,我等这般暗中为他做主,或可保住卢中郎的职事,可是却是败坏了卢中郎的名声。”
王辰点头,但并未作出直接回复。
他还在考虑,有些事情还没有想通。
从他个人的角度来说,他更希望卢植能够离开冀州军,按照原本轨迹卢植走了便是董卓当权,而董卓必然会战败,等到那个时候便是自己建功立业的时候了。
而转念一想,一旦董卓战败,卢植在广宗一带的部署都将化作灰烬,届时就算自己掌兵也有极大可能会被动防御,冀州战局势必会拖到皇甫嵩赶来。
到了那个时候,冀州便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了。这份功劳,怕又是皇甫嵩的了。
这礼送或不送,他都得考虑清楚。
“咚咚、咚咚咚”王辰将黄金盖上,手指在这箱子上轻快的敲击着,没人知道他的内心此刻有多复杂。
“不送了!”终究,王辰还是拿定了主意,向着令狐蔚道:“卢中郎清正廉洁,我等既为帐下将卒便不能坏了他名声。也不管左丰如何,我相信朝中自然有明白人为卢中郎说话。”
说完,王辰示意关羽带人将黄金取下去。
等这帐中只剩下自己和令狐蔚的时候,他方才又道:“公盛,有些忧虑我不得不考虑。”
“公振为何所忧?”
王辰坐到他旁边,压低声音,道:“现在是你我兄弟二人私下谈,这左丰从董卓帐中出来,到叫我赶到很不妙。我有些担心,如果这左丰真的索贿未成,而状告卢中郎,引得陛下怒火,临阵换将,我等又当如何?”
“嗯?”令狐蔚这才恍然大悟,沉思片刻,道:“我觉得卢中郎如果被撤换的话,董卓当权的可能性非常高。”
“我也是这般想的,这董卓虽然往日里与我兄弟二人套近乎,但事关冀州平叛大事,于公于私我等都会鼎力相帮。只是,这董卓虽然名震西凉,但我却怕他行鲁莽之事,导致全线溃败之可能。”
王辰婉转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道。
令狐蔚也点头,道:“我观这董卓往日里虽然豪迈,只怕却心里却没有多少宽阔。此人急于求成,又无十分能力,若是卢中郎真个被他撤换,说不定便会否掉卢中郎原先的配置,命令军队速攻广宗。”
“不过此时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王辰皱眉,道:“生死存亡事小,贼寇再起事大。你我且这般,若是董卓依照卢中郎的原本安排我等便死战。若是董卓急于求成,我等便要考虑如何保全军队,待他董卓败后也好不至于全线崩盘。”
“虽这背后议人颇有几分不适,但公振所言却有道理,届时堂上我自然会遵照公振所言。”令狐蔚向着王辰抱拳,道。
“如此,便拜托兄长了。”
“哪里话。”令狐蔚起身,道:“我且先去看看军士训练,公振同去否?”
“不去了!”王辰轻笑,送令狐蔚出了中军帐。
其实今日他心中还有一个念头,只是想想罢了,并未付诸实际。
他想过既然不能贿赂,那便派人在路上截杀左丰,只要他到不得洛阳卢植便不会被撤职。
但是有些时候,某些私欲总会让人将这些念头放下。
王辰也不例外,毕竟他终究只是一个凡人。
“主公!”
公孙彦掀开帐帘,疾步走入,面上到有几分焦急。
“怎么了?”王辰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公孙彦,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急些什么?
“主公,适才我见云长抬着一个箱子从中军离去,而后公盛又离开去了校场,主公莫非是想要?”说到这公孙彦倒显得有几分神秘,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压低声音道:“莫不是主公担心不能为卢中郎贿赂左丰,而痛下杀心,不想要左丰回朝廷?”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王辰来了兴趣,适才自己倒也这般想过,只是不知道这公孙彦又有什么想法?
“主公,切不可如此啊!”公孙彦面色大变,当即便捶胸顿足,道:“这左丰乃是朝廷派来视察的黄门,来时尚无半点问题而回去却被人杀了,就算主公一厢情愿想要嫁祸给黄贼,可那朝廷又岂会如此善罢甘休?”
“想那左丰乃是宦官,而今宦官正得势。卢中郎若是扫荡黄巾之后声名一时无量,将来或可会成为宦官的死对头。现在一些人早就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如果中郎不贿赂左丰,大不了只是免职查办。而若是左丰死在了这里,卢中郎怕是人头不保啊!”
“主公啊,你这是好心办坏事了。臣下求主公速速将人追回来,莫要铸成大错啊。”
看到公孙彦如此焦急,王辰心中倒是想笑,又道:“没有先生说的那般严重吧?届时嫁祸给黄贼不便可了?”
“主公怎生如此糊涂?”公孙彦面上更急,道:“便说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