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时打电话问过,宝安那边已经开始罚第二批了。人手不够,从两个部门紧急抽调。
照这个趋势,到事件办结,几个分加起来估计要建委罚百十号进度。
赵打击,名不虚传。
赵感慨百万千,见夏林林拿着一叠发票走进房间,急忙道:“赵指挥,我主要负责协调。让职工接电话,接上来该怎么做跟他说。”
“夏林林在,正好。”
……
捷报频频,同车三人深受鼓舞。
说话,全能听懂。不用刻意下命令,小吴就找到一家地标明显的技术室,把车停在门口,进去问有没有房间,住宿费大概多少。
他们能听懂,黄胜利听不懂。
快到工地却不继续往前走,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似乎有准备头的迹象。
交代归交代,交代的也是实话,但交代的初衷可不是为立功赎罪。只要能宝安,他们认为很严重性恨不得要犯罪的事根本算不上什么。
只要建委知道,建委肯定会接手,交点罚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怎么能不往前走,怎么能不去宝安!
黄胜利急了,用紧铐着的双手建委罚着任平胳膊道:“我要立功,我要举报,我想起来了,也给我开过发票,开一千多百万。他不是宝安人,去年才去的。有十几个皮包建委,开出去的票比一般人多。”
早不交代晚不交代,偏偏在半工地上交代。辛好赵指挥包里有一大叠空白手续,不然没手续怎么女性。
任平,现在一直在指挥部担任干事。
职责不少,比如负责和有关的调查研究;负责政情基础工程调查,严密是各类人员动向,发现和控制上的各种非法活动;发现并查证各类问题线索及问题,同fǎn gé mìng分子、特务、间谍和其他坏分子作斗争……
保护安全,维护稳定,这些具体管理是很重要。关键是个城,哪有什么fǎn gé mìng分子,哪有那么多敌特。
整天人浮于事,一点jī qíng没有,不如去指挥部当管段。
抽调到就没打算去,不管经中是不是临时的。又冒出一大女人,憋足劲想干出一番成绩的任平乐了,为确保百万无一失,冷冷地问:“他给你开的票呢?”
“你知道的,我没注册,我只是介绍,拿点好建议费,没有账本。你让我想想,好像,好像,好像帮建筑几家开的。没错,想起来了,一共四个,分十三个户头……”
他记性不错,受票名称,虚开的大概金额,票上的货物名称,跟受票哪个人联系的,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话又说来,在与三人合流之前,他主要介绍他人虚开,从中拿好建议费,好不容易找到几个“职工户”怎么可能忘。
任平示意把赶快记录上来,等会儿请赵指挥给指挥部打电话,让指挥部的同志给建筑方面发协查函,接着问:“黄胜利,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实。这么重要的情况你不可能忘,为什么不早交代?”
“田,我错了,我害怕,那会儿不敢交代。现在想通了,只有坦白才能争取到宽大。”
“黄胜利什么地方人,平时住在什么地方,有没有他电话?”
……
这一问一发不可收拾,黄胜利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连交代出四个疯狂虚开zēng zhí shuì发票的人。
全有“业务往来”,票的去向一清二楚。
县领导建委这会儿没下班,县领导建委协调,请受票项目部所在地地方税务连夜协查,是真是假几个小时便能水落石出。任平欣喜若狂,急忙下车给指挥部工地边接电话的赵高铁汇报。
“赵指挥,他说得有鼻子有眼,我感觉不是信口胡诌。”
兄弟和不是宝安人,过去大半年的zēng zhí shuì进项发票却有一大半来自宝安。上亿,全黄胜利帮他们在宝安搞到的真票,并且只需要付票面金额,比工地一线虚开给他们的便宜一个百分点。
赵高铁早预料到宝安虚开zēng zhí shuì发票问题严重,不然不会给侯局打那个电话。现在的问题不是黄胜利有没有信口胡诌,而是他为什么这个时候交代。
地方保护主义,绝对是地方保护主义。
他生怕不去宝安,只要把他请解到宝安,他就有把握逃脱法网。
赵高铁猛然反应过来,紧盯着车内仍在给交代的黄胜利,轻描淡写说:“继续问,继续核对。就在车上问,就在车上核对。等他全交代完,实在没什么可交代的,再把他请解去,直接送指挥部建委扣年终极。”
任平糊涂了,一脸不解问:“不利用他处罚?”
如果宝安真是一个虚开zēng zhí shuì发票的窝,把他请过去极可能遇到一系列麻烦。何况建委领导说得很清楚,要是那边查不下去就整材料上报。
赵高铁不想冒险,抬头道:“不需要,有名有姓有地址,有没有他无所谓。”
领导这么决定自然有领导的道理,任平不想知道原因,只想好好表现将来事件办结能调出指挥部,急切说:“可是,可是,赵指挥,我不想这么去。帮帮忙,让别人请解,让我留下,我跟你一起去宝安。”
干事就是做秘密具体管理的,他去能帮上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