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方麻溜儿起身,拍打拍打屁股上的尘土,就要回屋。
忽见地上的测灵尺昏黄闪烁。
刚见两只咸鱼精宝贝那样,估计这测灵尺是个好东东。
弯腰拾起测灵尺,握在手中,好似冰块,炎炎夏日还挺舒坦。
测灵尺,瞅着挺轻,实则很重,像是铅块制成。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赶紧回屋,锁好房门,门窗关严,当周围一切安静下来后,郝方顿感后怕。
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说不上是兴奋还是惊吓,就是不受控制的得得得。
笨笨卡卡的点燃一根香烟,吸上两口,烟入喉,钻入肺,这才算冷静些许。
刚刚,就在刚刚,自己遇到了两条咸鱼精,会说话,能扯犊子那种。
然后它们要把自己抓走,说是要自己跟他们的帮主圆房,破了郝家气运。
在然后,自己家大白鹅从天儿降两,非常牛逼的以雷霆手段干掉两只咸鱼精后离开。
这事儿也玄幻了,写成故事高低家喻户晓流芳百世,但当真事儿听,非被别人当傻子眼神挖苦不可。
“喂!”
突然,郝方的手机传来声音,吓得郝方补塄下子蹦了起来。
“我去你大爷,还来。”
等看到手机的来电显示,他才想起来电话还没挂。
“喂!”
郝方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
“郝方,你……没事吧!”
冷叶叶声音稍显生硬,毕竟俩人已有半年没联系,就算是在亲近的人,长时间不联系也会生疏,何况俩人本就不算死党级别的朋友。
“没事!没事!我刚刚做梦了,梦见被两条咸鱼追杀,然后我家大白鹅救了我……”郝方没有撒谎,这事儿是真的。
“哦!”
对方只是回了一句‘哦’,然后便没有了下文。
哦,这个字很曼妙,在当今社会男女关系协调方面,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有对象的,自是不必解释,没吃过亏的那都不叫谈恋爱。
至于单手狗们,你们确定想知道这个字所蕴含的人生哲理。
而对于郝方来说,这个‘哦’字将他拉回了现实,心中似有寄托依附,不在那么后怕。
“内个……叶叶,你半夜打电话有事吗?”
郝方冷静下来,觉得冷叶叶半夜给自己打电话,绝对没有包宿的可能,应该有啥急事。
“我……”
冷叶叶似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听上去十分犹豫。
“算了,没什么,下次在聊吧!”说着,直接挂断电话。
郝方被撂电话,感觉有点莫名其妙,自己不会被当备胎了吧,强行备胎吗?
他与冷叶叶不算熟,充其量只是同学,加上年轻时不懂事,暗恋过一段时间。不过自从迷上了撸啊撸,女朋友,不存在的。
看看时间,已来到凌晨四点,旭日东升,天色渐亮。
郝方困意全无,索性打开手机,查询关于咸鱼与大白鹅成精的资料。
这一看,他才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一个时代。
“一岁女婴,熟睡中被父亲吵醒,将生父肋骨打断三根。”
拿小粉拳捶你胸口,一不小心断了三根。
“八旬老太,马路碰瓷遇货车,不料竟单臂将货车掀翻,司机被卡驾驶室,救援人员已赶到现场。”
碰瓷界的扛把子,只可以我碰别人,不可以别人碰我。
“某女子驱车游览野生动物园,经老虎区时,表示老虎对自己露出了鄙视的眼神,随下车,将老虎暴打,虎伤,丢半条命。截至记者发稿前,受伤老虎情绪稳定,伤情并未进一步恶化。”
现代版武松打虎,全程无替身,为受伤老虎点赞。
“社会我大哥,当街持刀暴砍机车小哥,不慎刀落,小哥怒,拾刀将其反杀。”
和谐社会,别欺负老实人,谁还不是爹妈生养的。
新闻调侃,本就为调节心情。
但在经历过刚刚的玄事儿后,郝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膨胀。
没错,是膨胀!
一般来说,别人遇到这怪事儿,世界观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坍塌。
但郝方的世界观没有坍塌,反而很膨胀,也很期待下一次的相遇。
丫的这些事不会都是真的吧!
郝方现在是既兴奋又好慌,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直到自家大爷来串门,他才从迷糊中醒来。
大爷名叫郝仁孝,是个热心肠,在双龙镇谈不上一呼百应,却也是有些号召力。
“小方,回来了。”
大爷因为常年干农活的缘故,身形消瘦,皮肤黝黑,穿一身蓝格子汗衫,手中拎着些刚刚从山上采摘的野果。
“哎!大爷,回来了。”
郝方立马应了一声。
“大爷,我大娘挺好的,我大哥回来没有,回来我好找他玩去。”
郝方暂时忘记昨夜发生的事,接过大爷拿来的野果,顺手拿出一盘新摘的蔬菜叫大爷拿回去吃。
“你大娘身体好的很,天天跟你二娘还有几个老娘们儿跳广场舞。至于你大哥,忙,天天也不知道忙些啥。”
大爷抱怨一句,显然看到自己有点想儿子了。
“嘿嘿嘿……”郝方赔笑。
“对了大爷,你给看看咱家四轮子,我爸说车链子掉了,你给修修,顺便叫叫油,回头老侄子我请你吃大餐。”
郝方嘴很甜,又是家族里最小的,特招大爷婶婶们喜欢。
郝家上一辈姊妹七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