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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儿子说咱们家该分家了。”贾赦的声音冷冰冰的。
“分家?老大,你说什么胡话呢?你父亲可是交代过,我活着,就不能分家的。”贾母立即就急了,分家?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母亲,父亲可交代过母亲,要琏儿断子绝孙?”贾赦的话,像掺了冰碴。
“你?你?你这样说,你这是忤逆。”贾母气急败坏,口不择言,伸出颤颤的手指,指点着贾赦的面门
“忤逆?母亲,要儿子送您去官府告状?抑或进宫告御状吗?”
贾赦没像既往那样,一听忤逆的指责就跪下息事宁人求饶。
贾母费力地咽下要涌上喉头的指控,转而想和大儿子好好商量。大儿子最是心软,好好说,他不会坚持分家的。
“老大呀,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混话。琏儿是我的亲孙子啊,我怎么会舍得要琏儿断子绝孙呢?”
“母亲,你要是这么说,儿子出了这个门,可就要去告状啦。”
“你要告谁?”
“贵妃的母亲呗。”
贾母真急了,“老大,你?你是存心要祸害这一大家子啊!”
贾赦一甩袖子,冷笑,“呵呵,母亲,儿子只和你一人说,就是要保这一大家子。家里有了贵妃娘娘,以后的日子就有了盼望。母亲可还记得当今,那可是跟在老千岁身后的。若儿子还在这府里,贵妃娘娘有了子嗣,可就……”
贾母低头想想,不情愿地说:“好,我答应你分家。你和政儿二八分。”
贾赦不认同地摇头,“母亲,我是嫡长子,这国公府的承爵人。”
贾母坚持,“老大,你别忘了是为什么让出荣禧堂的。”
“母亲,难道你不和我同住?”贾赦困惑了。“这荣禧堂,该儿子住的。分家后,儿子就不用让了。”
贾母生气,恢复平时惯用的指责贾赦说话的语气,“你要老二搬出去吗?你这个孽障。你还有一点友爱弟兄的样儿吗?”
贾赦有点糊涂了,“那依母亲说法,您随儿子搬出去吗?国公府留给老二——这个五品员外郎?他能住国公府吗?”
贾母赌气,立即跟了一句。“我不搬,我和老二住国公府。”
“好。都由母亲选择。那就五五,老二多得的二成家业,就当儿子用来奉养母亲的。”
难堪弥漫在母子间。
贾母涩涩地问:“老大,你几时搬走?”
“明日分家,儿子半月内搬走。迎春也带走。”
贾母不高兴地拒绝贾赦,“迎春留下。她们姐妹有伴儿。”
贾赦满脸悲哀,“母亲,您留迎春有什么用?您孙子都二十多岁了,还没儿子呢。您就不怕儿子,把这些都告诉给迎春了?”
贾母咬唇,深吸气,耐下心来,劝贾赦,“老大啊,迎春的性子是最合适的。”
“母亲,要没有琏儿的事儿,为了这一大家子,迎春——我也舍得的。”
贾母看贾赦是劝不转了,摆手说:“罢了罢了,随便你了。你也是做了祖父的人了。”
“儿子谢谢母亲。”
贾赦站起来,掸掸衣袖,拉好衣襟,翻身拜倒,给贾母磕了三个头。
“去吧,你去吧。”
贾母掏出帕子搽泪。
贾赦立定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出屋走了。
贾政急匆匆走过来,差点和贾赦撞个满怀。
贾赦重重哼了一声,“老二,你做什么这么急?啊?我告诉你啊,急也没用,老太太同意啦。明儿早祠堂见。”
话毕,贾赦扬长而去。
贾政目瞪口呆,呆立半晌,直到小丫头喊:“二老爷,二老爷。”
他方回过神来。也不等小丫头禀报,自己就冲了进去。
“母亲,母亲。可是大哥说你同意啦?”贾政跪倒在贾母膝前。
贾母满脸疲惫,声音里透出不尽的沧桑来。“政儿,到了分家的时候啦。老大再留在府里,对娘娘不好。”
“怎么会对娘娘不好?儿子不舍得与母亲分开啊。”贾政跪地,对着贾母说的哀哀切切。
“政儿,是老大搬走。”
贾政吃惊地瞪大眼睛。
“大哥搬走?那怎么分?儿子只是五品官,住不得这国公府啊。”
“五五分,你和我留在这国公府。过几年等娘娘有了小皇子,宝玉也大了,娘娘会为宝玉打算的。”
“儿子都听母亲的。”
贾政低头,俯脸在贾母的膝上,把所有的心思,都掩藏了起来。
就说贾赦从贾母房里出来,不顾不管地、急急地往外走,贾琏就火燎屁股般地,跟在他老子的后头。贾琏看贾赦走的实在太快,踉踉跄跄的,紧跑几步扶住贾赦。
“父亲,父亲。”
贾赦回神,看看贾琏,一口气卸掉,软趴趴靠在贾琏身上,吓得贾琏五魂六魄齐飞,搀住贾赦就想喊人。
贾赦掐着贾琏胳膊,狠狠地道:“闭嘴。你想活着离开,就闭嘴。”
父子相依,站了好一会儿。
贾赦恢复了一点精神头,遂让贾琏打发小厮,去抬青呢小轿来。
等轿子来了,贾琏一路上扶轿,跟着往东院,贾赦书房去了。
“父亲,儿子去请太医。”贾琏扶了贾赦坐到床榻,就想出去请太医。
“不用,歇歇就好。去告诉给林之孝,带人过来,把这府里的大门、小门都守严实了,狗洞也看好。没我的话,想出门的,都堵嘴捆了,明儿再放。你回去让你媳妇,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