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莫正新的一声喊,堂屋里、旁边房中立马出来很多人,不问可知,除了主人的亲友,就是请来帮忙搞“双抢”的人,他们都知道莫正新叫莫大兴去请个叫陈随心的人来给莫兴学治病。
这帮人一出来,傻眼了,来的人除了莫大兴,就只有一男一女两青年,两人一点不象医生,而那姑娘,看得人的心脏象挨了一击似的,真是太好看了,莫非是仙女下凡?这都是常人看到蓝萍后的想法,只有这般想,心里才释然似的。
这一霎,很多人都搞忘了莫兴学的病。
莫正新见了随心,如见救世主,急匆匆迎上说道:“小陈,你快来看下莫兴学,他胸痛得厉害,现在嘴脸都白了,应该是心脏病,不敢乱动他!我还让他大儿子去区医院请医生去了。”
此时,随心是无论如何也得上了,毕竟不知道区医院的医生什么时候来。
随心边走边点头说道:“医书上就是这么说的,动了心脏病人,会加大病人心脏的负担,加重病情,还可能立即出现生命危险。”
走廊上的人让出道来,看着莫正新等来的救治莫兴学的医生。
看着随心,所有人心中的疑心更重:就这么个小年青?在我们乡下,也属于毛才长齐不久的大青年。再看跟着的蓝萍,心想,她要真是仙女下凡,倒是可以治莫兴学的病,只是如今不兴神仙,自然就没仙女,唉!女人再怎么好看,不能妙手回春,对病人也没用,有这想法的是老成之人,不象小年青,被蓝萍的美镇住了心神。
随心走进堂屋,就看见了卷着身子,侧身躺在竹凉床上的莫兴学,他脸朝外,能看清他苍白的脸色,两手手着胸,在痛苦。
这躺姿不对,得平躺,随心不客气地吩咐道:“莫医生,拿两个枕头来,让病人平躺姨夫,你让大家都出去,留两人打扇,大气这么热,房里人多了空气不流通,好人都闷出病来!”这也是在树立权威,既给病人安慰,也给家人信心。
随心一眼扫过,凉床边,守着莫兴学的长发中年妇女应是他堂客,为他扇扇的女孩应是他的女儿,旁边,焦急地站在一个六十多岁老头和二十来岁小伙子,大概是他父亲和儿子。
莫大兴讲过,莫兴学比他结婚早两年,也是两儿一女,两儿都已成亲,女儿读高一,比随心低一届,莫兴学的母亲去世了,父亲随莫兴学过,莫兴学算个孝子。
打扇的女孩,随心看着面熟,是公社中学和区中的校友,比自己低一届。
不在的儿子是去请医生了,儿媳妇应该在外面做事,家中家务事还得做,抢季节的“双抢”还得搞。
随心话音一落,旁边的小伙子立即冲进旁边的房门,旋即拿出两个套枕。
随心和莫正新两人动手,轻轻地将莫兴学摆正,小伙子很有眼力的将枕头给莫兴学枕上。
莫兴学虽然胸痛得神志有些迟钝,头发晕,但仍清楚周围发生的事情,听到随心进来的发话,明白莫正新请来的“救星”到了。他感觉自己会死去,心头很恐惧,自己一点不想死啊,自己才四十三岁,家景越来越好,日子也会越过越好,希望这医生一定要救回我一命,我一定拜他一辈子救命之恩。莫兴学看到了随心的年轻,但已把活命的希望放在随心身上,口中喘气,喃喃道:“医生救我!我、我要死了。”
堂屋中只剩下莫兴学的亲人。
随心没说多话,仅点点头,与其口头安慰,还不如用实际行动,何况自己和他们也不熟。
随心拉过把椅子,坐在凉床边,拿起莫兴学左手,将手搭上腕脉,以随心的灵敏感知,一探就知这脉博的杂乱无力了,毫无疑问,是心脏出了大问题,病状也完全符合心肌梗塞的症状。
随心又用食、中、无名指搭上厥阴心包经上的郄门、间使、内关三穴,开始感探穴位的丰盈鼓胀,与本经相关的五脏六腑如果健康,那么,经脉上的穴位是饱满的,有毛病则衰弱,此时,莫兴学的这三个穴位,里面就如腐烂了的果子似的空虚,这方面,随心已能从丽雪奶奶、夏梅身上穴位取得的经验加以印证。
随心的记忆,就象正在经历般的闪过,还可停顿在某一时刻,就如道路上摄像机的抓拍。
随心知道,自己真的已经不是普通人,可是,自己怎么就难得有超人一等的感觉呢?看来自己受“众生平等”观念的影响非常非常深刻,超越了获得非凡能力的沾沾自喜,另外,对亲人的依恋,对萍萍、静枝、玉华她们的爱,胜过了对本身实力欢喜的程度,是的,就是这样,人不是天生的神仙,孰能无情!自己这一世做不到传说中仙人的太上忘情。随心想,只要有就断不了情缘,所谓“忘情”,就看诱惑够不够大了。
随心此刻还有闲心遐想,可见他可一心多用,足见思维已强大。
随心对自己由灵气形成的内气有十足的信心,用它治病时,应该比灵丹妙药还管用,当然,用来对敌时,则是强兵利器。随心不担心治不了这个病,至少能让莫兴学没生命危险,不会生命垂危。
随心现在要内视一下自己的心脏和内气在厥阴心包经中的运行,特别是内气的运行。因为本经从胸中出走胁部,在腋下三寸的部位天池向上行至腋窝下面,沿上臂前边,进入肘中曲泽,下行前臂两筋桡侧腕屈肌腱与掌长肌腱的中间,进入掌中,沿中指到末端中冲,只是心包经的分支,实际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