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梅走进厨房,脸上红扑扑的抢先说道:“她们奶奶要抱明诚过来了,你快说!”
随心当然知道,先轻声告诉女人:“梅梅,我要好好爱你一辈子!”然后接着说道:“我说几句什么话呢?你是个大胆的家伙,连我也敢偷。我是你的!”
这三句话,语气都象夏梅的。
女人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随心,震惊地想:“他说的是真的。他说的是真的。婆婆就坐在堂屋门前走廊上,我说话的声音连自己也才刚刚好听到,他却听清了。”眼光扫向厨案,见脚鱼和草鱼都成块状放在钵子中,心里头明白了,这“大胆的家伙”很有些“名堂”,有真本事,不是个“红漆马桶”,怪不得自己、女儿、蓝萍她们都要跟着他。
夏梅听随心复述自己的话还那么象,娇嗔道:“知道了。好吧,我放心了。”想到婆婆快来了,催促道:“你去插田吧,早点回来。”说话的口气象对自家男人。
“不着急,奶奶正在给小明诚把尿。”随心笑道,“我说,是这样的,现在真正知道我功夫程度的只有蓝萍、刘惠,她俩代表她们姐妹,现在我不想让我爸妈他们清楚我底细,他们是老革命,朋友又多,说不清啥时候就泄露了我老底,你知道了一半,另一半找机会让你知道,切切记住保密,暂时不告诉丽雪她们,等以后看情况再告诉她们,留着后手,将来让想打她们主意的玩意儿到时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再者,现在报刊杂志上吹的气功热有点过头,真这么厉害,抗战时,这些大师和他们的师父干什么去了,难道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不喜欢他们参加抗战?武功是真的,只怕这些人的气功是假货,没真本事,和平时期才出来耍把式,这些人的事,在我了解清楚之前,我不准备出风头。”
夏梅听得点头,这些人的事,自己不懂随心懂,心中越发认为随心老成,年轻人大都心里沉不住气,有点啥本事就想炫耀,而随心没一点这方面的习气,他的大气,就是周远仁、莫大兴这般年龄的人都比不上。
还有这气功的事情,自己即使是足不出门的农村妇女,也能从周围人们的议论中听到很多玄乎的议论,说有小孩子耳朵能认字,气功师发气可以治病,吹得好神!不过,随心治病的功夫倒真的象气功,只是他是真人不露相,不愿意让自己出名,真象是说书人口中讲的隐士。
夏梅看着随心,听着想着,一时忘了催随心走。
随心又笑道:“还有,有人时我叫你干妈。不过,我叫你干妈时心里没一点抵触,心甘情愿的,就象跟着丽雪叫你一样。”
这种情绪夏梅早有了,也感觉随心叫自己“阿姨”“干妈”是理所当然,他是女儿的同学,女儿喜欢的对象,是应当这么叫自己,没一点违和感。夏梅说出感想:“我也一样。这是我们心里有她们,没有把辈分身份放眼里。”
随心点头赞同女人的想法,这就是爱的魔力,它能扫除相爱的障碍,管他的合理不合理、违不违反世俗观念,在爱面前,一切皆有可能。
丽雪奶奶走路的脚步声己临近,随心笑笑给夏梅眨眨眼,示意下房门,边从厨案上端起钵子往灶台上放,边说道:“都弄好了,干妈,我去插秧,六点钟回来吃饭。”
夏梅配合道:“去吧,我就开始用藕煤炉炖脚鱼。”
随心不由得想起上世的一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亦真亦假,无可挑剔人在社会中充当着各种角色,受着各种约束,所谓人之不如意之事十之,有时,突破某种框框,需要大智慧。
“藕煤还有多少?这样,我做好拉一板车过来,以后不多了就提前告诉我。”随心关心地说道。
两人的交流正好被抱着小明诚的奶奶听清,她感叹道:“陈少爷,你就歇会儿,忙里忙外的没个停,累着你了。”
随心对夏梅一笑,顺势走向房门,笑道:“奶奶,我不累,倒是小家伙累着你了。”摸摸小明诚的嫩脸蛋,摇摇他伸手要抱的小手,说声“我插秧去了。”就离开家,径直去田头插秧。
太阳运行到了西边,身体的影子开始拉长,快下午四点了,高垂的太阳烈度不减,旷野中太阳很晒人,随心想,丽雪的脸色要红润不少,没有她这般天生丽质的女性,脸会晒黑。
随心心旷神怡地走在机耕路上,致此,上世有过遗憾的女孩只剩吕燕飞没见面,其余的遗憾尽消掉不说,还满满超出了念想,这是上世的自己作梦也不会想到的,尤其是夏梅的事,这在卫道士的眼里,绝对是十恶不赦,但在经历过上世的自己情怀中,是种真性情,是一种博爱,是种替天行道的行为,正因为如此,老天才让自己给予夏梅一份特殊补偿!
田野里,几天前满是金黄色的稻田已经变得色彩斑斓,绿色的小块是秧田,消失的金黄色变成了谷子,将进入农户和国家的粮仓,家家有余粮,才能体现出农民安居乐业的田园生活,到九十年代,农民出去打工变得手中有钱,再到二十一世纪初免掉农业税,不交公粮了,大部分农民日子会更好过。
夏梅靠机耕路的第一丘田是这片稻田里最早换秧的,是真正进入了“双抢”阶段,“双抢”即抢收抢插。
这丘田,快插完三分之一,随心看弯腰插秧的六人个个汗流浃背,确实种田辛苦,“粒粒皆辛苦”的认知古今一样,难怪上世的大部分农村年轻人都宁愿到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