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和何妍月何妍丽姐妹目送蓝萍的同学郭和生走出住宅区的大门,三人相视一笑,感觉有趣,都知道这郭和生来家的目的,也明白他属于这时代的勇敢者,敢于追求自己心中的所爱,这种行动和精神值得佩服。
其实,随心觉得这时候的婚嫁状况挺不错,儿女婚事往往由父母撮合,只要双方家长同意了,成功率很高,充分体现了“父母之命”的严肃性,但绝不同于封建社会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强迫性,儿女谈不拢,也没关系,不影响长辈之间的友好关系,又体现了“婚姻”的现代性,子女恋爱也是可以的,父母也支持,以死相逼,不认儿女婚嫁对象的父母绝少,有也是凤毛麟角。
但讲究门当户对的家庭也确实存在,这些家庭不是官宦之家,就是书香门第。在当代,门当户对有各种形式,有的是父母在战争年代结下的生死之交,自然希望把这种情感延续到下一代,结为儿女亲家,是一种情感的寄托。有的是为了在各种场合纵横捭阖的需要,用传统的联姻手段,争取到其他势力更多更大的支持。有的是为了把传统文化一代一代传下去,儿女同为人家庭出身,从小被文化氛围熏陶,沾的是书香气息,自然有更大可能将文化传承发场光大。有的则是纯粹为了子女的幸福生活,无数事实证明,门当户对的婚姻最稳定,最幸福。
这些想法在随心脑海中掠过,暗暗点头。
何妍月一笑后,有感而发道:“现在的高中生胆子大了。”
随心笑道:“这不犯法。”
是啊,不仅不犯法,这行为还可歌可泣呢!三人不由更加笑意大增。
何妍丽想起学校的事,叹口气道:“我们班上就有。”
随心也想说一句,突地想到自己,一下失了立场,眼神不由地看向周围,这是心中有鬼的人不由自主的小动作。
随心看到,系在桂花树下的野鸡蔫了,翅膀被绑住了,脚上拴了麻绳,它只能趴在树荫下喘息。
“得给野鸡一碗水和一些菜叶子、米饭,别让它饥渴而死了。”随心指着野鸡道。
何妍月笑道:“小丽,你喂鸡,我煮饭。”
随心接道:“我做菜。”
三人笑着分了工。
随心看两边附近的门有些打开了,知道这些人家有人在,或是家属,或是子女在家,现在正是暑假时期,同学们都放假回家。
三人进了厨房,何妍月想起不久之前的一次谈话,问道:“随心,象小郭这样的,你能打赢几个?”姑娘心中何尝没有这样的画面:几个男生为自己的妹妹打得头破血流。
“说真话,还是假话?”随心故意设悬念。
何妍丽抢先说道:“先说假话,再说真话。”她也想起了饭桌上的谈话。
随心笑道:“打他这样的十来个没问题,”看眼两女,接着说:“打他这样的来多少个都没问题。”
何妍月笑道:“吹牛不犯法,是不是。”
随心摇摇头,说道:“姐她知道。”
“萍萍知道你这么厉害?”何妍月瞪大了眼,这可是奇谈怪论,“多少个”,是一百个,还是一千个,她没想,徒手的话,到随心跟前的,不就十来个,哄涌而上,不会避开些啊?
何妍丽也不信,撇撇嘴,鄙夷道:“你吹牛,就会骗我二姐。”
随心开始洗辣椒、苦瓜、白瓜,笑道:“能骗得她相信,说明我厉害吧!”
这下两女将信将疑了,蓝萍可不是好骗的,她最大的本事是啥都不动心,这功夫厉害,没真本事,她会相信?
“哼!过几天上去,我会问二姐的。”何妍丽警告随心。
随心转移话题,对正从缸里舀米的何妍月说道:“大姐,少煮些饭,每人二两足够,我准备多做菜,大家中午多吃菜,菜剩了,可能放不到晚饭。我在家,专门动员大家吃菜,尽量少吃饭。”
“那你们多少人吃饭,吃些什么菜?”何妍丽问。
“中午一般是十一人,晚饭一般是十二人,有时有十五六人。菜看人的多少,象十二人吃饭,一般是一个两三斤重的蒸鱼头,两三斤炸鱼块,一个这样大的兔子用来红烧,一大碗辣椒炒瘦肉,姐她不吃肥肉的,煮这种虾做的盐水虾,起码一斤干煸嫩辣椒,两三斤空心菜,大碗清炒苦瓜。一顿饭基本是这些菜,有时野兔换成山药炖野鸡,或是小炒鸡、黄焖鸡,或是清蒸鱼、清炖脚鱼、溜鱼片、红烧鱼,香辣螃蟹,猪肉顿顿有,一般是用辣椒炒,昨晚我给她们做了个鸡肉茄子盒,总之,换着口味来,免得吃腻了,我准备给她们做东北饺子吃了。早饭在街上吃,比家里做得好,有油条,油炸果子,包子,稀饭,面条,豆腐脑。”随心洗着兔子,把一顿饭的菜单复述了一遍。
随心没注意,自己这一说,险些让姐妹俩流口水了,由于家里人多和物质不丰富,她们确实难得吃好,随心说的好些个菜名以前都没听说过,听了就知道好吃。
何妍月好久才说道:“真这样啊,那不比县领导接待上面来的领导还吃得好呀?”看着放在大木盆里的甲鱼,“这脚鱼听说越来越少了,都是农药化肥整的,爸爸说,招待所买到只甲鱼,都要养起来用来接待领导。”
何妍丽直接问:“我们上去了有没有吃的?”姑娘馋了,尤其听了蓝萍天天在过好生活。
“怎么会没有?你小丽大人驾到,我会去打更多野味的!可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