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西蒙斯的肩膀:“还好我没有媳妇,否则也得给缴了械。”
西蒙斯摇了摇头:“我有一次问她,如果来坏人了,剑在墙上,来不及拔出来,这该怎么办?她想了一晚上,最后大半夜起来把我摇醒了,告诉我,她会保护我的。”
“保护你?”莱森看了看西蒙斯依旧健硕的双臂肌肉“啧啧,可不了得。”
“我从来没有磨过我的剑,因为我的剑从来没有生锈过。”西蒙斯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我以为这把剑很特殊,事实上……她每三天都会为我收拾一遍。她明明那么怕武器,连菜刀都用不好,却擦得那么认真,生怕我知道,总是暗地里做,还向铁匠询问怎么保养……一磨就是这些年。”
莱森说不出话来,西蒙斯的嗓音也有些哽咽,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提过自己那破碎的家庭,现在记忆翻涌上来,他发现自己不是不愿提起,而是根本不敢。那种钻心的痛苦梦里梦外都回荡着,怎么也忘不了。
“我们以为打仗是光荣的,在战争游戏里轻贱自己的生命。总觉得舍生取义、杀身成仁,是男人该做的。”西蒙斯看着珀薇坚强的背影,总感觉眼角有什么东西又热又湿,痒的难受“却不知道女人只希望我们好好活着,给她个不太差的家,当个不太糟糕的丈夫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