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是后排的弓箭手并没有后撤两步,斯瓦迪亚骑士冷酷的战剑便贴着脸,削开了他们的侧额,他们可怜的猎刀和匕首就像是玩具那么可笑。
后排伴随的辅助扈从跟着切了上来,瞬间淹没了还未来得及崩溃的弓箭手。他们驱赶着一坨崩溃的羊羔向前,裹挟着未减之力狼趋虎贲。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雷克斯拼命地命令那些雅尔“别像懦夫一样把屁股交给斯瓦迪亚佬!”
但被喷了一脸吐沫星子的大雅尔们,除了用脸接口水外一筹莫展。按照斯瓦迪亚人的冲锋速度,就是赶过去,也就是裹着溃军一起完蛋。
站在洪水面前,跑开才是最好的办法,而不是跳进去。
一支接一支的部队连续崩溃,各自为战的小雅尔部队连续不断地被活活踩崩,提哈骑士顶着百人的伤亡,把整个右翼的诺德士兵打成了傻子。
本来攻城战就是短柄相接的时刻,诺德士兵很少会选择拿走自己笨拙地短矛,谁也想不到自己屁股后面冲来这么一群又大又横的铁皮。
剑盾斧盾步兵并非完全不堪一击,但人都是盲从的动物,事不过三,等到第三个雅尔被马蹄活活踹死,第四个雅尔和他的部队不战而溃开始,一切都无法停止。
裹挟而来的溃军将严阵以待的士兵冲走,诺德人扔下武器、掉头就走的人数,如同滚雪球一般膨胀,几乎大半个战场都是乱叫、恨爹妈少生两条腿的诺德人。
斯瓦迪亚骑士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魔一般向前冲撞,在逃跑的人群里大砍大杀,一道道不光彩的背伤吞噬着奥丁之血,诺德人能死多少就死多少
“将军,现在应该怎么办?”
卢瑟擦了擦汗,这么恶心的仗黑加仑军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万人的诺德士兵被五百个斯瓦迪亚骑士,带着一千多个扈从追着到处跑,那样子就像是野狗驱赶绵羊。
“稍等我们的战场不在那里”沃尔夫皱着眉头,听着城门边吱嘎作响的声音“斯瓦迪亚人,把内墙的城门也打开了。”
奥拉夫皱着眉头,看了看沃尔夫严肃的脸庞,向其他目瞪口呆的雅尔大声吼道:“愣着干嘛?给老子把盾墙列上!谁要是敢先掉腚就跑,别怪斧头不认人!”
“那帮狗崽子来了!”黑加仑军举着盾垒,排列在城门口处,那脚步声已经清晰可闻。一个老练的中队长大声吼道“举好你们的盾!”
“哦哦哦啊啊啊!”
一柄沉重且锋利的双手大剑大鹏展翅般被举起,狠狠劈在一面臭豆子盾牌上。那个诺德士兵没有想到打击竟如此狂暴,巨大的压力将他掀倒在地。
那大剑轮转如飞,脑袋被从中生生劈出一道巨口,说不清的浆液崩了身边的人一脸。
“捅死他!”一位第一中队的班队长眼疾手快,一记侧击把矛怼在这位双手剑士的腹部,他的班队立刻向前半步,几根诺德矛一拥而上,把这位大爷戳倒在地。
杜瓦克因急得直跳脚,那奔涌而来的脚步声,绝对不是开玩笑:“快回来,别逞能!”
“斯瓦迪亚必胜!杀光诺德鬼子!”
成百的斯瓦迪亚双手剑士,作为城内突围部队的先锋,肩膀上系着便于识别的红布,像是一道飓风般嚎叫着冲了上来,立刻扑在黑加仑军的盾墙上。
就算黑加仑军再一用无谓,这种近乎自杀式的突破办法终究无可抵御。
卢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半个中队的步兵,包括刚才及时干掉了那位双手豪杰的小班队,像是西瓜一样被乱哄哄地砍倒在地,心里如同被剜掉了一块肉般淋漓淌血,却根本无可奈何。
那些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力气与生命的斯瓦迪亚人,在长矛的阻击下越斗越勇。他们穿着轻便的皮甲,甚至干脆穿着亚麻布衣,乃至赤果着上身,握着双手重剑近乎不分敌我地在阵前绞杀
,后续的人甚至踏上成堆的尸体,跳进盾垒里与黑加仑军对砍。
“盾牌放平,跟着我挤上去!”
杜瓦克因经验老道地指挥着,他一面娴熟地用盾牌撞开一名斯瓦迪亚双手剑士的肘,一边用斧子顺着敌人无法反应的右肩飞快地劈下去,接连几斧子把那剑士活生生砍死。
“安度因,从左翼压过去,安德鲁,从后排切上去,稳固第一旗队的战线!缩小斯瓦迪亚人冲出来的距离!”沃尔夫也额头上也开始挤满汗珠,这是黑加仑军目前遇到的最大的危机“他们要和他们的骑士会和!”
“我们上!留下一半人看着背后!”奥拉夫吼叫着“剩下的跟着我,从右面踢斯瓦迪亚人的屁股!”
巨大的绞肉机在城下混乱地推动起来。卢瑟和安德鲁无可奈何地发现,当他们会和在一起后,加上源源不断的支援军,密集的人已经把盾垒挤得无处摆放。他们脸贴着脸,和斯瓦迪亚人拼杀在一起。
一百多具尸体堆砌在城门门口,第一旗队与第三旗队的士兵们站在越来越高的肉垫上打仗。前排的突击剑士近乎损伤殆尽,后续的斯瓦迪亚剑盾步兵惊愕的发现,那些伤亡惨重的诺德人,即便气喘吁吁,也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
左翼安度因的盾墙把斯瓦迪亚的突击步兵压了回去,除了双方各丢下十几具尸体,斯瓦迪亚人一点没有占到便宜,冲上去就是撞上了一堵墙,唯有捂着鼻子回来。
右翼的诺德人用战斧和战剑,在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