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回溯到出海之前,在那个海寇的老巢,沃尔夫找到的信纸上的光晕倒映在记忆中,一切都那么清晰真实:“海瑞布朗恩,我记得这个名字。”
斯瓦迪亚佣兵头子也吃了一惊,不过消息泄密也时常有的事,他轻轻点了点头:“您一定知道,有人为你的脑袋开出了价码,也知道是谁对吧?”
“这并不奇怪我甚至觉得无所谓。”沃尔夫嘴角撕开一抹狰狞的笑容,就像是套着人皮的狼坏了一个缺口“如果想要我的命,可是要自己拿才是。”
“有信心当然是一件好事。”杜克斯看着摇摇欲坠的城墙“但帮手也很重要只要是在卡拉迪亚,我会向您提供优质的服务,只要价钱合适。”
看着这个佣兵,沃尔夫有些不解地皱起了眉头,他从来没有考虑过雇佣佣兵作战,那种并非己出的感觉让他指挥起来非常难受,就像是挥舞着假肢与人打架一般。
城墙如同垂死的老人一样发出最后一阵痉挛颤抖,稀里哗啦的城砖向后栽倒而去。克斯激动地握着手里的图纸,朝那些脸上抑制不住激动的诺德士兵大喊道:“回来,现在已经完成了,只需要再踹一脚”
一群身材魁梧的诺德大汉扛起一杆粗壮的树干,正要冲向城墙给予最后一击,就听见城墙背面发出沉闷的巨响,那挖了足足两天的城垛,如同飞散的泡沫,朝着诺德人的方向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疯子疯子!”那城墙海啸一般袭来,在坍塌的碎片与灰烬中,一群斯瓦迪亚士兵手持弩箭,如同雨点一样拍像诺德士兵。
多年以后,黑加仑军幸存的老兵已经是地主与军官的代名词,但每次噩梦都少不了提哈无以伦比的骑兵冲击,与那铺天盖地的弩箭。
沃尔夫站在那里,一根弩箭不偏不倚射中了他的腰部,箭头穿过厚厚的钉皮甲,擦伤了内部的肌肤。
“盾墙!”托曼声嘶力竭地吼着,几个士兵护住了他,小小的盾墙搭在他的面前,顶住了一轮齐射。
也许说是长期以来的憋闷,也许是这个苦苦挣扎的少年那无法忍受的野心他从地上抄起来一根长矛,隔着盾墙狠狠地扔进了那些弩手堆里。
不可思议地,那人堆内传来了一声哀嚎,沃尔夫也愣住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再一次杀人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把长矛和标枪扔进去!”卢瑟从头盔上扯下一根弩箭,连带着将那日耳曼盔的一角扯下来“今天,我们用斯瓦迪亚人的血洗澡!”
在双方的尸体与挂着模糊血肉的箭矢标枪间,树林一样的长枪方阵密密麻麻地贴近了斯瓦迪亚人的脑门,罗多克的攻城弩与诺德人的标枪将斯瓦迪亚人的前沿打开一个缺口,骑士面对逼近的长枪也只能步步后腿。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南门发出了令人牙酸的闷响,宛如巨龙咀嚼着铁链。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