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骑士从外面急不可耐地走了进来:“里昂大人,快些”
他们说不出话来了,和那位副官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身穿锁子甲衫的里昂b,如执掌雷霆一般握着那柄无鞘之剑。
这些年轻且对自身武力相当自信的骑士从来没有想象过,应当被他们一直保护的军团长会有这样一面,忘记了里昂对哈劳斯那漂亮的一剑,是他被流放到北方的宿命起源。
“现在,提哈不复存在了,北方军团也不复存在了。”里昂挺直了腰杆,像是一柄骑枪一样笔直,对那些骑士大声说道“我不再是提哈的守卫,不再是北方军团长,我只是里昂b!”
“我将为自己而战!”
十多名最强壮的士兵搬起那沉重的木柱,向大门玩命地冲了过去:
“嘿吼!嘿哎,特娘的!门没有锁,啊啊啊啊!”
诺德人错愕地看着那大门被一撞就开,完全没有阻碍,仿佛冲掉的不是一扇门而是一张透明的纸张,巨大的惯性令合抱着士兵们飞一般闪进了大门内扑到成一片。
至于突兀的惨叫声
“斯瓦迪亚人冲出来了!他们冲出来了!”
所有诺德人与斯瓦迪亚人都看到了,被围困的滴水不漏的城堡内,一名没有佩戴头盔的骑士挥舞着雪亮的双手巨剑,身后跟随着重新捡来勇气的斯瓦迪亚士兵,如同闪烁的星辰君临大地般冲向诺德人的阵线。
“盾墙!”皇家侍卫与首领们在阵线中大声吼道,但混乱的人群中重新组起来阵线,那些红着双眼疯狂咆哮的骑士与战士,如同一把滚烫的尖刀切在奶酪里,瞬间飘洒的人头与鲜血,让诺德人有一种不知道谁才是战争胜利者的错觉。
有些色厉内茬的北方人竟在人数占优势的情形下忍不住后退,一定要被割了几个脑袋在稳住阵脚,最后一排的瓦格良持枪步兵们架起战矛先前推进,用东海岸方言吼着:
“龟孙儿!滚回去,别丢咱的人!”
诺德人抽出斧子,和涌出来的斯瓦迪亚人战成一团,双方已经完全失去了阵型与对垒的趋势,像是街头的混混那样厮打在一起,喷涌的新亮的、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动脉静脉染红了地面。
沃尔夫迷茫地转过头来,看着街边的一条无人的道路,诺德人彻底摧毁了这些建筑,熊熊燃烧的大火把整个提哈映得满堂红。
如此喧闹的战场,他居然只能听的到道路尽头,穿过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那熟悉的嘶鸣:
“骑兵!”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沃尔夫目眦欲裂地看到,罗斯科迪,那个打不死的小蟑螂骑着黑色的骏马,身上的战袍像是烈焰般燃烧,手持一杆不知道哪里找到的、同样遍体燃烧着火焰的超重型练习骑枪,和他一起燃烧的骑士,如同疯子一样冲向诺德人的后背:
“诺德佬,斯瓦迪亚人还没死光呢,尝尝这个吧!”
沃尔夫感觉胸前一痛,最后的视角定格在半空中,就此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