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瑟撒开了手,他也呆住了。两个人面面相觑。
“他死了。”沃尔夫咬着嘴唇。这太出乎意料了。
“是啊,他死了。”卢瑟把血红的腰带系回腰间,说着没营养的对白。
沉默了半晌,还是卢瑟先开口:“他,真和这个头盔有奸情?”
“也许吧。”沃尔夫摘下皮帽,随手把这头盔带到头顶上“话说我的第一次是给了家里的被垛,谁知他又能有什么新花样?”
风将厚厚的雪层从地上掀起,又随意落在山涧谷底,仿佛雪女神在大地上散开了自己的曼丽罗裙,美丽而又凄美。这是格陵兰唯一值得一提的景色,沃尔夫与卢瑟却一言不发地走在雪暴中。前面的篝火与托曼的大嗓门表明营地近在咫尺。
突然,沃尔夫觉得自己刚刚被头盔撞过的大包猛地一热,火辣辣的,几乎一下让他流出了眼泪。而同时,眼前一切似乎在破碎,又在重组。渐渐地,他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在视野中慢慢减速,弥漫的雪花成为了一个个微小颗粒,甚至,当他极力注意那十米内的任意雪花时,会观察到它的棱角和裂纹。
“头儿!您怎么停下了?”卢瑟关切地上前把头盔从沃尔夫头上取下(简直不能再容易了)“我说过了,您头部受伤,不适合戴头盔了!”
视觉画面,在头盔取下的一瞬,回归以往。沃尔夫呆呆地扯过头盔,不自觉对着那头盔问道:“露西是你吗?难怪,霍尔格那个白痴能在托曼手下逃出来真是神奇啊。”
卢瑟低着头,无奈地把头盔交到沃尔夫的手里,笑着说:“头儿!您的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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